某吧著名的五虎将之一曾说过:“人和人之间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董幸表示感同身受,他就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整整愤怒了一整天,最后差点活生生把自己气死。
他相信,如果是其他普通人被系统来上这么一发,怕是在接下来的数小时内都只能像个破烂娃娃一样任人摆布、无所欲为。
而董幸不一样。
才几分钟过去,他不仅能动了,甚至还能在屋子里走上两步,上演一场热血青年身残志坚、坚韧不屈的感人事迹,令观众潸然泪下。
痴迷于影视行业一段时间的董幸,对自己的演技有着绝对的信心。他曾经数次在警官们的连环审问下装成一个无辜的普通人,脱去所有干系,并成功离开。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
……
时间缓缓流逝,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董幸挪动身体坐到桌子前,抓起拆开包装的面包和干果一股脑的塞进嘴里,草草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活像饿死鬼投胎。
食物入腹,令人抓狂的饥饿感褪去,一股暖流从胃部升起,慢慢流至全身上下。虽然恢复的力气微不足道,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也已经足够了。
同时,他也看了看手中的这个十字架。
【劣质的十字架:不是银质的银质十字架,做工劣质、材料劣质,但是被我主赋予了一丝力量,拥有了些许驱魔的能力。(s:高呼我主的光辉,然后狠狠的把十字架插进对方的身体里,让他感受我主强而有力的冲击吧!)】
极细微的摩擦声在原木门后响起,客厅的微弱灯光透过窄小的门缝照进卧室,忽闪忽灭。
“嗬嗬嗬。”
似乎是在害怕董幸,另一个“住客”一直在门前游荡,始终不肯进来。
数秒后,黑影离开了,摩擦声渐渐弱下去。
手臂上的青筋凸出,近乎抽搐。董幸咬牙紧握着军刀和十字架,仍然不敢放松,大脑飞速思考起来。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自己和另一个‘住客’不一样。
对方不是人,也不需要休息,但是自己需要。拖得时间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
客厅中的“父母”是同时出现的,那么剩下的这一只基本可以确定也是蠕鬼。
按照系统的提示,它本质上就是个只能吓人卖萌,几乎没有什么危险性的战五渣。
董幸起了起身,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披上了一件长袖,随即把银质十字架塞进袖口中,微微弯曲手腕,将其卡在袖子里。紧接着把折叠军刀握在手中。
做好了这一切,董幸舔了舔嘴唇,走到了门前拉开链条锁,轻叩木门道:
“亲,我要来找您了呦~”
……
咔哒。
木门发出脆弱不堪的吱呀声,门框上放抖落下一层薄薄的黑色漆灰。
客厅的灯被关掉了,除去身后照过来的微弱月光几乎没有任何光源。
幽幽的房间中,漆黑一片。
客厅中央的电视闪着“雪花屏”,时不时闪出正常画面的声音失了真,显得很是怪异。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轻轻晃动,小巧的灯泡就像一颗颗眼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房间中回荡。地板上的劣质地毯变成了暗紫色,粗糙的绒毛杂乱不堪,有些潮湿。
一切都显得格外陌生。
另一个‘住客’此时不知躲在了什么地方。董幸深吸了口气,半弓着腰,紧贴着墙壁缓慢的朝着客厅中央走动。
滋滋。
地板上浮着一层粘稠的液体,鞋子踩下去,发出噗滋的声响,在抬起的瞬间还会受到格外的阻力。
片刻,董幸走到了客厅中央,很遗憾的无事发生。中途他两次放慢脚步,装作虚弱的模样,企图将另一个‘住客’勾引出来,然而并没有成功。
正想着,电视的噪音突然停止,画面卡在了当下午夜点播放的宫廷剧上,接着黑了屏。
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董幸身体紧绷,眼睛四下扫过,最终紧紧盯着自己的脚下。
电视熄灭,月光从身后照过来。地面上,在董幸的影子旁边还有一道诡异的黑影紧紧的贴着,两只细长的手臂半举在空中,呈拥抱状。
“淦!”
董幸低骂一声,猛地转过身快步后退,同时抖动手腕,稳稳地握住从袖中落出的银质十字架。背着光,董幸大概看清楚了自己身后的另一位‘住客’的模样。
女‘住客’的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白袍,裸漏出来的皮肤上满是脓疱,有些脓疱破裂,隐约可以看见细小的蛆虫在伤口中穿动。那张巨人观般的脸庞涨青肿大,浑浊泛灰的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暴出来。
它嘴角咧起,猛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身体的抽动,一团团蛆虫被它从口中吐出,在地上爬动。
“啊,你好不卫生啊!”
董幸哇哇大叫,趁着这一刻弹出军刀,迅速靠前当头插下。尖锐的刀刃破开女‘住客’的头颅,齐根没入,粘稠的绿液刚喷出少许又被堵了进去。
嗬嗬嗬……
然而,女‘住客’仿佛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开了个洞,仍然不紧不慢的擦着嘴巴,抓起唇角一只还在爬动的虫子扔进嘴中,咽了下去。
董幸一咬牙,手腕往下发力。军刀破开阻力,像玩水果忍者一样,整个切到底。
污绿色的脓液崩溅出来,刺耳的尖叫穿破耳膜。董幸果断丢弃军刀,躲开朝着自己扑过来的女‘住客’,灵巧的翻身到侧边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