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走了侯府大半产业的明月,还真不在乎这点钱,她就是故意膈应周怀平!
果然,好容易退烧了,周怀平看见管家拿来的欠条,又气晕了!
管家很纠结,看二公子强硬的态度,估计将来侯府当家人就是他了!
偏他是女扮男装,先不说事情会不会闹出去,就算大家为了保命,不泄露一个字!
可女扮男装怎么成亲,传宗接代!
也许最后侯府还会落到大公子手里,那他究竟该向哪边表忠心?
明月可不在乎下人是否忠心,此刻,她正在接见花府人,来的是花老将军手下一名偏将。
也算周明月的同袍,“小将军!我奉老将军的命,来看你了!”
明月热情招呼,“原来是张大哥,快快请坐,来人上茶!”
张偏将上下看看他,笑道,“老将军听说你在街上打死疯马救了公主,担心你受伤了,怎么样,没事吧!”
明月得意道,“外公不相信我的能力啊!”
张偏将笑了,“小将军遗传花家的大力,不过是匹疯马我说你能轻松对付,老将军偏不放心,非让我来看看!”
“看你脸色红润精神十足,老将军应该放心了!”
明月哈哈笑道,“索性我和张大哥一起回花府,让外公亲眼看见我活蹦乱跳,岂不更放心!”
张偏将笑容一顿,“安南侯不在府里吗?我该去拜见一番!”
他是花府偏将,多少知道安南侯父子的关系不算好!
安南侯对小将军十分严苛,一般人家是严父慈母,可小将军自幼失母,安南侯却对这唯一的儿子态度冷漠,连他们外人都看不过眼了!
明月脸色平淡,“侯爷偶感风寒,不必打扰了,走,我们去选好酒,陪外公喝个痛快!”
张偏将也不愿和文人打交道,随口一问,也不过是客套话!
小将军说不用,那再好不过!
二人把侯府的美酒搬空,岳婆子扣下来的行李中,有许多上等补品,明月通通打包带去花府!
花老将军看见外孙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也安心了!
“你这小子来就来呗,还带这些东西,莫不是把侯府搬空了!”
明月笑眯眯的,“这算什么!整个侯府都是我的,一点东西孝敬外公是应当的!”
花老将军想起女婿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女儿难产去世,本也没指望周景芝给女儿守一辈子!
还好女儿留了个儿子,有花家照应着,这孩子将来不会有难处!
谁知那周景芝居然发誓不再娶,这么多年果然信守诺言,花老将军挺感动的!
可偏偏周景芝对女儿留下这孩子态度冷漠,他看不过去,有心斥责他没尽到为父之责!
可听夫人劝说,以为周景芝为妻子难产迁怒孩子,又不好说了!
小女儿嫁人不足两年,没想到与周景芝感情如此深厚,便是死了,他也念念不忘!
花老将军不忍心斥责,把外孙接到身边教养也是一样的!
如今看身姿挺拔的少年,他甚是欣慰,“听说你父亲感染风寒了,你怎么不在府里侍疾?”
明月嘿嘿笑道,“感染风寒不过是小毛病,静养就是了,我宁愿来伺候外公!”
花老将军知道他们父子有隔阂,便不纠结了!
有明月陪着,花老将军很高兴喝多了,明月在花府住下,没事去演武场练练!
果然到了第三天,宫里来人,急召花老将军!
明月知道是边关急报,送走花老将军转身回了侯府!
大病两天的周景芝父子终于缓过来了,正躲在房里商量怎么对付周明月!
突然听下人来报,二公子回府,想到那夜的凶残,父子俩吓得一哆嗦!
周怀平忙起身,“父亲还没好利索,快上床歇着!”
他是打算溜走,谁知明月来得快,“哟,都在呢!”
周怀平打了个软腿,“二弟回来了,父亲刚吃了药准备歇歇,我也该回去吃药了!”
“别急着走啊!”
明月似笑非笑地往太师椅坐下,翘着二郎腿,冷然看躺在床上装病的周景芝!
被揍的半边脸变的青黑,浮肿,周景芝用恶毒的眼神瞪着明月。
明月笑道,“你们躲在房里,是不是商量怎么对付我呀?”
周怀平忙摆手,“没有,绝对没有!”
明月哼道,“只要你们不怕死尽管来,就算告到金銮殿我也是不怕的,毕竟用女儿冒充儿子是侯爷的主意,我那时刚出生什么都不懂,陛下要怪罪先倒霉的是侯爷!”
“住,住口!”周景芝口齿不清,他恨得要死,偏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咬牙切齿道,“我已经吩咐过了,谁也不准泄漏?若有泄露全家打死!”
明月笑眯眯的,“对了,岳家人被我赶走了,我还跟他们追讨这几年的房租,他家若气不过到外头散步谣言……!”
周怀平惶恐道,“交给我,我一定让他们全家守口如瓶!”
明月嘿嘿笑道,“希望你能摆平,那我走了!”
明月还真不在乎事情捅出去,只是想让花家人报复,先让他们提心吊胆多过一阵好了!
吃过午饭,花府来人请明月。
明月知道花老将军急着赶回边关,收拾好行李,直接过去!
“边关急报,外敌来犯,我必须立刻赶回去!”
“外公,我和你一起去!”明月说道。
花老将军有些迟疑,战场上刀剑无眼,外孙虽然武力过人,可若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