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
余欢看着,不由得笑了:“顾思芍,你可真是舍得。”
顾思芍的脸色就跟调色盘一样,她面色扭曲地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吗?”余欢看向对面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的顾思年,语调意有所指:“可是,她刚刚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余欢语气清淡地复述了顾思年的构陷。
“你怎么可以这样?”顾思芍对顾思年早就有了芥蒂,此时听余欢这么说,顿时被窜捯起了情绪,她冲向顾思年,碍于顾耀邦在场,不敢动手,只说:“姐姐,明明就是你,是你……”
她还没有说完,一旁的顾耀邦已经一把扯过她,给了她一个耳光:“闭嘴,你这个没良心的,顾家好心收留你,你竟然还敢污蔑我的女儿。”
顾思芍被打得整个人踉跄,摔倒了一旁的茶几上,她的腹部磕到了锋利的边角,立刻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余欢看着,皱了皱眉。
她并不同情顾思芍,可是她看着她,却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也是如她这般,被顾耀邦当成一个垃圾,轻易处置,哪里有一点点爱惜?
顾思芍眼底痛得飙出了泪,她看着一旁故作心疼的顾思年,心头有恨一点点滋生。
就是这个女人,因为有她,所以自己永远都是顾家的棋子。自己全心全意地听她的话,为了她开罪了余欢,为了她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如果,她能够消失就好了……
顾思芍的眼底,一抹冰冷的幽暗。
余欢一直旁观着这场闹剧,此时,她举步,缓缓朝着顾思年走去。
顾思年只觉得余欢的表情太平静了,平静得有些骇人。
她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
余欢看着她的恐惧,毫无波动地睨着她,语气平静:“这件事是谁一手主使,我心里有数。你们今天这出戏,没有必要。”
“善恶有报,没有人做错了事情,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语气幽静,很冷。
顾思年觉得,余欢真的不像一个20岁的少女,她叫人觉得不寒而栗,就好像什么索命的恶鬼一般。
一旁,顾思芍滑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地捂着小腹。
她没有顾思年心头的那种恐惧,她只是觉得,倘若余欢可以收拾了顾思年,似乎也不错。
顾耀邦看着余欢和顾思年对峙,没有说什么。他想,余欢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当着他的面,对顾思年做什么。
可是下一刻,余欢突然伸手,重重地捆了顾思年一个耳光。
她原本就是身手好的,又不像顾思年这样娇滴滴,全身上下都柔弱。这一巴掌,结实有力。
顾思年惊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牙齿咬到腮肉,吐出一口血。
这样子,可比顾思芍看着惨多了。
顾耀邦怒吼,声音愤怒:“贱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余欢笑意冷淡,一字一句地说:“这一巴掌,是她欠我的。”
没有人能听懂余欢在说什么,包括顾思年。
她的脸上满满的错愕羞愤,看着她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活剐了。
可是余欢一点都不介意,她施施然地站在一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道:“我和顾思年的私怨先放在一边,说回刚才的事,刚刚我说到哪里了?哦,赵家。”
余欢看着脸色陡然沉下去的顾耀邦,笑了笑,继续道:“邹蔓薇在和你结婚以前,和赵家的赵怀年曾经在一起过,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心里有没有数。”
顾耀邦脸色更难看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在听见自己女人的绯闻时无动于衷。
他的声音大了许多,冷声道:“赵怀年?什么赵怀年?”
余欢将事先准备好的硬盘递给顾耀邦:“这里面有邹蔓薇当年和赵怀年相爱的的证据,我相信你看了以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了,当年顾家绝境逢生的时候,邹蔓薇曾经拿出过一笔钱给你,你还记得吗?”
“钱?那钱是她的嫁妆,和顾家有什么关系?而且,就算她和你说的那个男人在一起过,也是在和我结婚以前,我不至于为了这种事,为难她一个女人。”
“如果只是结婚以前的话,我当然不会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可是他和那个男人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在你们结婚以前。多年以前赵家的老家主病重过世,就是因为邹蔓薇和赵怀年暗通款曲,丑事被揭穿以后,直接导致了赵家的前任家主气急死亡,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回到这里的原因。”余欢微微一笑,继续道:“你口中的那笔嫁妆,就是她婚后和那个男人私通留下的证据。”
顾耀邦冷笑了一声,心里已经生了怀疑,却还是咬牙切齿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我和她多年夫妻,她有没有背叛过我,难道你会比我更清楚,说到底,你不过就是赵家的走狗。”
余欢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她的脸色反而越发的平静,轻描淡写地开口,缓缓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等到邹蔓薇回来了以后自然就有论断。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她也应该到了。”
邹蔓薇每一天下午都要和其他的几个阔太太在外面一起打麻将,这算是固定项目,风雨无阻。
大厅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顾耀邦的胸口明显起伏,他的脸涨得通红,一看就是气得厉害。而另外一边,他的两个女儿都死死的看着余欢,眼中都是警惕和防备。
顾思芍就算不喜欢顾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