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萧老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为人也算光风霁月,不过这只是年轻时的模样,不然先皇也不会驾崩之际同时收了萧家和宁家的一般兵权,终是为父皇考虑。如今这局面,满朝文武,东阙世家,当属宁国公府,丞相府,萧家最是鼎盛!”
公冶景行嘴角上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轻声说道。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如果当初离家老太爷不走得那么早的话,凭离老太爷的战功威望,恐怕先皇就要下旨封其东阙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异性王了吧!”宁暮起转了转手中的笔缓缓说道。
公冶景行微眯着眼,看着宁暮起,却是勾起嘴角的一番打趣,“你怎么知道先皇没有下旨呢!”
听到公冶景行这话,宁暮起完全震惊了,急忙站了起来趴到公冶景行身边的桌旁看着他,眼里是极其期翼的光,“这话是什么意思,殿下难道知道什么内情?不过我记得好像先皇驾崩那年,殿下你好像还尚在襁褓中吧!”说着,宁暮起有些鄙夷地看了公冶景行一眼。
公冶景行却是受不了他这个眼神和态度了,立马停下手中的笔,挑眉看着他,不甘示弱的模样。
“我记得父皇同我讲过,说当年先皇已经写好了册封离老太爷为周王的圣旨,只要一宣旨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世袭的王侯可是满门荣耀,一门风光,可是,离老太爷却知自己命不久矣,去了宣阳宫同先皇待了整整五个时辰,离老太爷出来后没过几日便去世了,先皇只是顺其遗愿将其风光大葬于桐城,并未有任何圣旨和加封!”
“可惜了,也不知道先皇和离老太爷说了什么,如果当初圣旨召开,那丞相府现在的风光恐怕便连我宁国公府都望尘莫及了吧!”宁暮起听着公冶景行的话,不禁有些感叹,话中充满了浓浓的遗憾。
“好了,扯那么远干什么,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你我再说也终是于事无补,还是考虑考虑当下的事该怎么解决吧!我看父皇态度公平,并没有要偏向谁的意思,你对于打赢此场官员选拔,有何对策!”
公冶景行看着宁暮起这个样子不禁连忙出声制止道。
宁暮起应了一声,峨眉微蹙,仔细地思索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向公冶景行问道,“哎,我记得恒王殿下好像这是第一次在朝堂上与殿下直接争锋相对吧!”
“记这些你倒记得清楚,想对策却是支支吾吾!”公冶景行不由得睨了宁暮起一眼,鄙夷出声。
宁暮起吧唧着嘴想要开口,却又只能没好气地咽了下去,有些委屈地坐回椅子上。
“没多少日子就是太后寿辰了,官员选拔这个事究竟是主选文还是主选武,必须在此之前解决掉。如今后宫中萧贵妃宠冠六宫,手握大权,颇得皇上宠爱,我担心萧贵妃在一旁吹枕边风。所以,我细想了想,倒不如以退为进,上次雾临枫塘便是恒王以退为进让你欠了一个大人情,这次我们也照葫芦画瓢,试试这招!”
听到宁暮起提及上次在雾临枫塘公冶寻稷为自己挡了那剑的事,心中有一丝裂痕划过,想起那日她来禀告的事,心中竟有一丝松动。公冶景行有些愣神,宁暮起看自己说了半天抬头却看向公冶景行愣神的模样,心中一下子便有火气了,敢情这是自己吧嗒吧嗒说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呗!
宁暮起看公冶景行的样子,准备大吼一声,又担心吓到他,收了收心中的小心思,抬手在公冶景行眼前晃了晃,公冶景行这才回过神来。
宁暮起不禁出声讽刺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打趣和调笑,“难得啊,殿下,难得见你这么失神的样子,是看你春心荡漾的样子是在想阿幸呢,还是某位我不知道的佳人啊!”
“看来是我平日里太宠着你了,连什么都敢拿来打趣,你这嘴话若是让她听到,看我我不撕烂了你的嘴,你是嫌我事情还不多是吧!”
公冶景行刚拿起笔想要继续抄写,听到宁暮起的打趣,立马脸色都变了,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睨着宁暮起。
宁暮起看公冶景行这个样子,心中微微一怔,立马裂开嘴一笑,一脸无害的样子,有些撒娇似的意味,“哎呀,殿下怎么对我发如此大的脾气啊,你说你啊,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阿幸才不高兴理你呢,听说那日你还动了匕首,阿幸虽然与一般女子不同,胆子也比一般女子大,但是也经不住殿下如此吓啊,看来这次阿幸的冷漠是要持续上好久了!”
听着宁暮起提起那日自己动匕首的事,公冶景行眼色中闪过一抹幽光,面上浮现一抹尴尬,其实,那日过后,公冶景行便有些后悔了,自责于自己的冲动,却又不愿低头。如今被宁暮起如此直白的提及教训,一贯口舌如簧的公冶景行也被噎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回答宁暮起这个问题,半晌只憋出一句话来。
“不是讨论官员选拔的事吗,怎么有扯到女人身上去了?快,你不是说要以退为进吗,说出来我听听是怎么个以退为进法!”
宁暮起知晓公冶景行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过多议论和离幸的事,倒也没有继续出口,只是佯装着样子点了点头。
“我看,此次倒是个死局,无论是主文还是主武,殿下与恒王都有自己说服人的道理,皇上自然也不会明目张胆偏举谁的决定,倒不如以退为进,先暂时压制,看看恒王那边的反应,最好便是让恒王主动放弃!”
公冶景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