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幸居高临下的看着紫莺,神情极其淡漠清冷,在心中细细思考了一下,离幸缓缓提起裙角,露出一个兰花指来轻轻捻住衣裙的两侧,轻轻提起,半蹲了下来,伸出白皙如葱段般的手指轻轻挑起紫莺的下巴,掀起眉眼,紧紧凝视着她,仿佛具有洞穿人心的能力一般,幽深幽暗。
紫莺还未来得及从离幸半蹲下来的动作回过神来,便被离幸无情地勾起了下巴,只能随之抬起眉眼与之对视,近距离与离幸对视,紫莺看着离幸那双晶莹剔透的如珍珠般透亮的双眼,心中不由得升起阵阵恐慌,那没由来的恐惧一股一股吞噬着紫莺的新房源,盘旋缠绕,竟然不敢与离幸对视,眼神有些躲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脑海被深深的害怕所取代。
“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心思,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扮的这副楚楚可怜对于我来说没有用!”
离幸凌厉的目光射在紫莺脸上,直盯着她的眼睛,很是淡漠倨傲的出声。
离幸的话是刻意加重了语气和阴沉,在紫莺听来便是带着冬日里冰雪的寒冷一般,阵阵来自地狱的阴寒所围绕,不由得让人心生恐惧,心生害怕。而紫莺的心中除了本能的对离幸的害怕,还有浓浓的恨意充斥在心底,那恨意就像是一团火在心中愈烧愈烈,仿佛一触即发。
紫莺看着离幸的眼神,看得出离幸在试探自己,只因离幸的试探太过明显,紫莺只能使劲地将这份恨意给咽了下去,扯出一抹浅笑来,浅笑中带着恐惧,装出一副颤颤巍巍地样子缓缓出声,“奴婢不敢!”
“不敢不代表没有!”
离幸却是丝毫不买紫莺的帐,眼神冰冷,带着浓浓的讽刺和不屑,勾起嘴角冷冷吐出几字,语气犀利淡漠倨傲。离幸松开紫莺的下巴,可以说是甩开的,离幸是故意加重了力道,为的便是给紫莺的一个警告,也算是给她一个悬崖勒马的机会,很显然紫莺根本不需要这样的机会,也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机会。
紫莺大惊,心中警铃大作,瞪大了眼睛看着离幸,眼中还泛着水光,心中却是被恨意所占满充斥。
离幸缓缓起身,打开双手顺了顺衣裙,接着缓缓置于腹部,居高临下的看着和波动,整个人淡漠冰冷到了极点,随意地出声,“随我过来吧!”
众人一惊,因为离幸的妥协让众人不免有些担心,异口同声。
“离小姐~”
“小姐~”“小姐~”
“阿幸~”公冶景行也是有些担心,谁知道紫莺这样的人会不会像亡命之徒一样,看着离幸,笑意微微有所收敛,缓缓出声。
离幸却在公冶景行要说接下来的话时,回头转眼看着公冶景行,温柔浅笑,弯唇不羁,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似有一抹幽深闪过,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你不会也阻止我吧!”
公冶景行一顿,被离幸的话给噎住,看神情便知道公冶景行也没有料到离幸会因此用话来阻挡他,如此一来,以公冶景行对离幸的宠爱,自然对她只有无限的纵容与宠溺,但是还是不免担心离幸,紫莺是个不确定地定时炸弹,公冶景行心中还是有些余悸。
但是在触及到离幸的双眸时,原本想要开口阻止的话也只能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公冶景行的阴沉狠辣在离幸面前显然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公冶景行也不愿对离幸说出一个“不”字,只能扯了扯嘴角,缓缓出声,“小心点!”
见公冶景行松口,离幸弯唇一笑,似是一抹得逞溢于言表。离幸自然知道紫莺是个不简单的人,离幸也不确定紫莺会不会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但是无论如何,离幸也要拿到那账本,这样东宫便多了一层保障。
而紫莺看着众人的担忧和公冶景行的缱绻,不免在心中冷笑,恨意浓浓,却是被浓浓的得逞所覆盖。
离幸起身抬脚准备走去,烟翠却有些沉不住气,急急忙忙出声,带着浓浓的担忧,“小姐!”
离幸知道烟翠会出来阻止,于是还未等烟翠说完话,便抬眼看向烟翠,收了几分淡漠清冷,却是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定,伸出手制止了烟翠,“我自有分寸,不必多言!”
烟翠还想说什么,落蕴却连忙上前拉住了烟翠,出声劝道,“好了,听小姐的吧,小姐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
如此,烟翠即便是还想再说什么,也只能作罢。
秣陵梧桐后有一个小小的水上亭子,不大,叫做桐华亭,想必是因为秣陵梧桐而得名。离幸站着从前发印象,朝那边走了过去,离得倒是不远,不过是几丈的距离,只因秣陵梧桐高大,遮住了那桐华亭。
紫莺忙从地上起来,朝公冶景行的方向屈膝行礼,然后急忙跟上离幸的脚步,看着离幸的背影,紫莺不由得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凶恶狠辣的光,瞬间变脸,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公冶景行看着离幸走去,渐渐被那秣陵梧桐给遮住了身影,公冶景行眼眸幽深,温柔在离幸离去的那一刻便全部消失殆尽,什么都不曾剩下,留下的便只是深深的冰冷与阴沉。公冶景行朝迟明勾了勾手指,似是有事交代。
迟明忙微伏低下身子,似有所惑。
“让暗卫悄悄盯着,看那个女人跟阿幸说了什么,千万不要让那个女人伤到阿幸,若是那个女人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立马出手做掉!”
公冶景行阴沉冷漠的声音缓缓说了出来,带着一丝魅惑,说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