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紫莺心中有些恐慌,却只能强撑着,看着那一身戾气的暗卫走向自己,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能够在公冶景行身边的暗卫皆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无论做什么,不过是完成主人的吩咐罢了,自然不会留情。只见暗卫走到紫莺身前,面具发出刺眼的光,抬手狠狠一落,“啪”的一声便落在了紫莺的脸上,随即,暗卫转身,朝公冶景行拱手行礼便退回原地。
离幸本来是想阻止的,她本不屑这样,但是看公冶景行的样子,恐怕这次是不好说服了,况且公冶景行也是为了自己着想,离幸也不想再一再二开口,倒是辜负了公冶景行维护之意。
暗卫的巴掌倒是与烟翠方才的不同,说到底烟翠只是一个女子,又是不会武功的,自然就算是用尽了力气,也不能与暗卫相比,而暗卫是用了内力的,直接将紫莺一个人打趴在地,声音更是响亮。
“真可惜!若是打这贱人的任务能够落到我手上就好了!”烟翠站在落蕴身边,冷冷看着被打倒的紫莺,鼻子出气,冷冷一哼,很是不屑地说道。
落蕴看了烟翠一眼,自是了解她的性子有些无奈地说了一句,声音压得很低,“等到小姐把人审好,你想怎么样,征求小姐的同意,那岂不是就更好了!”
“落蕴姐姐说得对,但是你看小姐,小姐怕是不会对这贱人怎么样呢!”烟翠却又几分担心起来,缓缓出声。
落蕴一顿,烟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却又在情理之中,落蕴只能缓缓小声开口,“好了,小姐自有分寸,快别说了!”
“哦!是!”落蕴如此开口,烟翠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撇着嘴,有些不满意地吐出这么一句,倒是颇有一副小孩子心性。
于此同时,宁暮起也来到了东宫河清海晏,因为宁暮起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敢拦。此时,宁暮起已经褪去了紫袍金冠,换上了一身月牙白锦缎加身,玉簪吉祥纹发梭,手拿着一把玉扇,轻轻在胸前扇动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fēng_liú倜傥却不是温柔缱绻,一笑,天地间失了颜色。
“真巧,今日世子殿下和离小姐倒是一同来了!”门口的侍卫朝宁暮起恭恭敬敬拱手行礼,笑着出声说道。
宁暮起正准备一蹦一跳进入河清海晏的宫门,听到侍卫的话不免停住了脚步,弯唇露齿一笑,衬得整个人更加fēng_liú,突然眼神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不减,轻声说道,“怎么,我看这河清海晏有些冷清啊!”
“世子殿下来得正好,方才住在小存轩太子殿下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也来了,现下里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世子整好可以进去凑个热闹!”
宁暮起经常来这东宫,与东宫的人混得很熟,特别是河清海晏的人,连守门的侍卫也喜欢和宁暮起多说上几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瞒的,宁暮起问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换了别人可是没有这个待遇。
“哦~是吗?那本世子正好去凑个热闹!”宁暮起扇子一挥,笑意盈盈,翩翩如玉,温柔出声,眼神却是一顿,显然是早就料到了,心中暗暗有了想法。
紫莺整个人被打趴在地上,很是狼狈的样子,看着已不复来时光鲜亮丽的模样,来时最起码楚楚可怜令人心生怜惜,而如今却是一副让人不免双眸紧皱的模样。
紫莺用手撑着地,缓缓起身,看她的身影透露出一抹浓浓的倔强来,紫莺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抬起头来,依旧是紧紧凝视着离幸,眼中是满满的杀气和凶狠的浓光,脸色狰狞,阴狠毒辣的模样。
离幸挑眼看去,有些欣赏紫莺身上的那抹最后的倔强,望去,只见紫莺方才被打的脸已经是肿了起来,泛着深深地青紫痕迹,看着让人触目惊心,而嘴角原本干却的血迹却再度被沾湿,不禁让人瞳孔一缩。
离幸神情微顿,面部一僵,随即转瞬即逝,她也没有想到那暗卫竟然如此之重。
而公冶景行在一旁却是极其满意这样的成果,反倒是还觉得不够过瘾。
落蕴和烟翠皆是表情一怔,露出一丝畏惧之色来,烟翠缓缓出声说道,“没想到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出手还挺重的哈~”
“暗卫是不会因为打的是女人而手下留情的,他们眼中只有主人!”落蕴也是一怔,随即恢复正常,缓缓朝烟翠解释道。
“哎呦~没想到今日河清海晏这么热闹啊!我是不是来晚了,错过了什么好戏哈~”
就在众人屏息凝神,眼神落在紫莺身上时,一片寂静,却传来宁暮起轻飘飘带着打趣笑意的模样走了过来,手拿着扇子不停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人如玉,公子无双,眉眼俱笑,只是不达眼底,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却是有些狡猾奸诈。
众人抬眼望去,随即,拱手低头,朝宁暮起行礼,便是迟明也是这般,大臣之子和国公世子差的也不是一点半点。
离幸随声将视线转移过去,看到宁暮起这副模样,不禁弯唇轻笑,笑意浓浓。
而公冶景行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毕竟公冶景行这里还有账没和宁暮起算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而一大部分的原因却是因为又多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打扰公冶景行和离幸的二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