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小姐,奴婢和烟翠在府中细细盘查,将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全都盘问了个遍,当年奴婢将五十两银子从账房中取出,交给给了香兰,香兰已经交代将银两交到了秦海生手上,当时账房处的刘姑姑亲眼所见!”
刚用完膳,落蕴和烟翠便从丞相府中来到了东宫,落蕴站在离幸身前,恭恭敬敬地说着,解释着当初的一番事情。
离幸将目光放在落蕴身上,面色极其平静,仿佛早已是料到了一般,没有任何一丝诧异。
被带上来的紫莺嘴上还堵着抹布,跪在地上,听着落蕴的回禀,紫莺拼命地挣扎着,发出极大的“呜呜呜”的声音,眼神瞪得极大,仿佛能够将人吃了一般。
离幸轻睨了紫莺一眼,嘴角上扬讽刺一笑,眼睛里却不为半分所动,淡淡道,“把她嘴里的布拿掉!”
“是!”烟翠闻言恭敬答道,上前将紫莺嘴里的抹布拿掉。
没有了束缚,紫莺整个人便变得有些癫狂了,若不是身上被紧紧绑着绳子,还有侍卫在一旁,恐怕紫莺就会冲到离幸身前,伸手扼住离幸的脖子。迟明担心紫莺癫狂起来,一个不注意做出什么事来,便擅自做主将紫莺绑了起来,当然这也是公冶景行的意思,迟明最会揣测公冶景行心思的,自然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胡说,你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他们那些人自然以你命唯命是从,这有些什么好奇怪的,定是你教他们如此说,一定是你颠倒黑白,是你故意要推脱罪责,故意栽赃给我哥哥。离幸,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紫莺很是癫狂的模样,朝离幸吼道,眼中尽是浓浓的杀意,还有不甘心。
“放肆,竟然敢对小姐如此不敬!”这句话是落蕴开口的,落蕴见紫莺这副癫狂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开了口。
离幸却是淡淡轻睨着紫莺,看着她如此癫狂的模样,面上脸色平静,没有一丝的波动,便是连那眼神都是一贯的清冷平静,云淡风轻,听着紫莺的指控,离幸没有一丝的畏惧,似笑非笑地看着紫莺,浓浓的讽刺与不屑挂在嘴角。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派人细查当年之事,不是为了你所做的一切事情,而是为了我。只要我认可了,其他人人不认可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不相信这一切,执意认为我包庇下人,颠倒黑白,如此,我们便一起听听殿下的人是怎么说的!”
离幸淡淡地看了一眼紫莺,说着将眼神放在了公冶景行身边的迟明旁边站着的一个黑衣男子,被宽大厚重的黑色风袍所掩盖,看身形是个男子,但是却只能见大致轮廓,看不到正脸。
离幸话语犀利,铿锵有力,字字珠玑,让紫莺竟然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只能恶狠狠的看着离幸,离幸说得平淡,可是话语中却带着浓浓的坚决,一副不可抗拒的姿态。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公冶景行缓缓出声,目光却停留在饭后的一杯清茶上,淡淡开口,显然这句话是对着那个黑袍男子疾如风所说的。
公冶景行此话才出,众人便将目光放在了那个黑袍男子疾如风身上,一身的黑衣,厚重严实,却看不出半分的繁琐来,在娇阳下倒是撒上了一层淡淡地光芒,却还是透露出来一股浓浓的气息来,便是连眼神都被那宽大的黑袍所遮住,仿佛像是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黑无常一般。离幸倒是有些好奇,将目光放在疾如风身上,充满了打量,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离幸便可以猜出这个人一定是公冶景行口中的疾如风。虽然不以真面目见人,倒是也正常,本来这样走到刀口上舔血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看到其样貌。
“回殿下,属下已经将兰陵城的大小赌场全都查了个遍,城西有家赌场叫鸣江赌场,赌场的主人是京兆尹的远方侄子,属下查看鸣江赌场的账簿,看到了秦海生的名字,因为一次豪赌,秦海生欠下鸣江赌场六十两银子,因为秦海生在丞相府中做工,每个月给鸣江赌场的人二两银子以作利息之用,后来秦海生被赶出丞相府,鸣江赌场的人将秦海生抓到赌场逼迫还债,秦海生从身上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交给了鸣江赌场的人,但是因为还有十两银子没有还,秦海生也无钱可还,鸣江赌场的人便将秦海生暴揍了一顿,丢出来鸣江赌场。而那五十两银子的事情正是离大小姐吩咐人的五十两银子,整个鸣江赌场当初知道此事的人都可以作证!”
疾如风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地狱的阴寒,疾如风此话才出,离幸就不免微微皱眉,只因疾如风与正常人的声音实在有些不同,公冶景行往日对外都是冰冷淡漠,但是疾如风却多了一丝诡异的阴寒,平静缓慢,让人不免心生异样。
离幸眼中闪过一抹微光,面色倒是极其平静,看不出半分情绪来。
疾如风将事情差得清清楚楚,当初的事情经过疾如风这么一说,已经是再明白不过,那副不卑不亢却又不失恭敬的疾如风,话语中带着浓浓的不可抗拒的压迫,令人无法反驳,整个人像是沐浴着一层阴寒一般。
“你胡说,这不可能,不可能,我哥哥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哥哥自幼熟读圣贤书,怎么可能会去赌场这样的地方,一定是你们故意栽赃,故意栽赃我哥哥,联合起来企图颠倒黑白。”紫莺却还是依旧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