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幸随意地扫了月浓一眼,接着将目光放在公冶寻稷身上,而公冶寻稷的一句话却是映在了离幸的心中溅起点点涟漪。
“看来恒王殿下与在下是达成了一致!”离幸看着公冶寻稷似笑非笑地说道,眸中却是闪过一抹暗光。
公冶寻稷这才将目光放在离幸身上,淡红色的嘴角扯出一抹得体的笑容来,眸中是一片赤诚,缓缓道,“本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离大小姐话中极有道理,所以离大小姐大可放心,这些人本王会处理好的!”
“恒王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恒王殿下!”
公冶寻稷话音刚落,便早已经注定了这些人的下场,自然这些人即将死到临头自然是要急忙求情的,一个一个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可是如今却早已是无力回天。
离幸听见公冶寻稷的话,不免弯唇一笑,似是极其满意公冶寻稷的决定,随意地扫了跪在地上急忙磕头求饶的一人,随即,目光若有若无地扫到了公冶寻稷身上,似是在等待着公冶寻稷的态度。
公冶寻稷接受到离幸的双眸,瞬间便心领神会,弯唇一笑,双眸之中似是带着一丝柔情,这一刻,仿佛公冶寻稷和离幸是多年的故人一般,只需一个眼神便可知其对方心意。
离幸自然也是能够感受到公冶寻稷的善意,随即也朝他浅浅一笑,离幸看着公冶寻稷的双眸却是有些感慨,若是,若是公冶寻稷不是公冶寻稷,而公冶寻稷也不是公冶景行最大的对手,或许公冶寻稷与离幸也能成为至交。只可惜了,公冶寻稷到底是公冶寻稷,而这世间也没有如果。
“若是再敢喧闹,可要担心祸及家人,本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捏死你等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是死一个人还是死一群人,你等可需要好生掂量!”公冶寻稷随即收回那柔和的目光,立马换上了一副清冷狠厉,在那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一一扫过,无情地话从公冶寻稷口中缓缓流出。
公冶寻稷话音刚落,地上跪着的颂敏一干人等便立马噤了声,谁都不想祸及家人,如今即便是欲哭无泪也只能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而那些跪在地上跟着颂敏的宫女此时恐怕早已在心里将颂敏狠狠骂了一个遍,而那颂敏想必此时也是后悔不已,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离幸眉眼微挑,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公冶寻稷,离幸也没有想到公冶寻稷让那些人住嘴的方法居然是来自家人的威胁,原本离幸只是想着让公冶寻稷开口,随意斥责几句,倒也没有想到。只是转念一想,离幸不禁轻眨着眸眼,倒是有几分欣赏公冶寻稷的话来,毕竟只有往别人的最痛出戳下去,颂敏这一干人等才会甘愿赴死。离幸可不希望这些人死都死了,还能够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来。
况且,离幸深知公冶寻稷同公冶景行一样,自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对于皇室来说,自然是要杀一儆百,否则只会让人心生忌惮之外,越发变本加厉。
离幸如此平静,而碧色和月浓也未必也能够像离幸这般能够将这皇室看得如此通透,皆是半抿着唇,不发一言。为何离幸能够如此平静,不仅仅是源于离幸从小所接受的教养和高贵的家世给离幸带来的底气,而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离幸便已是皇室中人,未来终是要母仪天下的,若是犹豫不决唯唯诺诺,岂能有一国母之威。说不定别有用心之人也会那离幸的心思去对付离幸身后的人。
“我先送你回去吧,再让人找个信得过的太医好好看你身上的伤!”
公冶寻稷见一切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转身轻声柔和地朝月浓缓缓说道,微微低下了头,那声音仿佛如那汩汩清泉撩人心弦,比那阳春三月的春风还要温柔,虽说话语中带了几分询问之意,可是却透露出浓浓的坚决来。
离幸从未见过如此温柔真实的公冶寻稷,不掺杂任何一丝情绪。
终是公冶寻稷这般天之骄子的人也是有了毕生的牵绊。
月浓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动着眼睛,竟然有些鬼使神差地缓缓抬起头,掀起那灵动晶莹的眸子对上那公冶寻稷温柔得仿佛要溺出水的眼睛,月浓竟然有些不自觉地沦陷,可是突然脑海之中月浓便浮现那幕公冶景行的身影来,月浓一怔,连忙回过神,随即看到一旁的离幸和碧色那意味深长地眼神,月浓越发心惊,急忙低垂下眉眼,在低头的瞬间不停地闪烁着,透露出浓浓的躲闪。
“多谢恒王殿下,奴婢自己回去便好!”月浓只能连忙出声推辞。
离幸眼眸中映出公冶寻稷轻声呵护月浓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却是不由得收敛了几分,心中有些五味杂陈,但是离幸心中却是不由得升起几分困惑来,她不知公冶寻稷和月浓之间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是转念一想,即便只是一厢情愿也总有冰川融化的时候,既然在这茫茫人世好不容易遇上了,还是先珍惜当下吧!以后会发生的一切事情虽总有预料,可是不知为何,离幸总是特别相信此刻的公冶寻稷和月浓。
只是后来,公冶寻稷和月浓两人几经坎坷,可公冶寻稷也如离幸今日所想一般未曾辜负,也未曾有一丝丝动摇的放弃,守住了自己,也守住了和月浓的相守,只是却是令人……
离幸收敛心神,不经意之间随意扫过那碧色,将那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