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宫道上不乏有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见到公冶景行和离幸相拥的一幕,显然先是吃惊,随后便是惊恐地转身,或者低头快速离开。
而注定公冶景行和离幸在宫道相拥的事马上便会传遍整个皇宫,乃至整个高门大族。
公冶景行不开口,不松手,离幸也没有开口,只是静静任由公冶景行抱着自己,感受着公冶景行怀中的温暖。
突然,有一瞬间,离幸觉得自己开始依赖公冶景行,更慢慢开始贪恋公冶景行散发出来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深情。
离幸知道宫道上有来来往往的宫人,她更知道马上她和公冶景行的事便会传遍整个皇宫,甚至会传到自己的母亲宁氏耳中,但是,此刻的离幸却没有丝毫畏惧,她愿意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任性一回,因为,他值得。
良久,公冶景行缓缓松开了离幸,睁开略带惺忪却是充满柔情的眸子看着离幸,心中突然不免慌了几分,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出声询问,“阿幸,对不起,你可会怪我?”
离幸心中一痛,她自然知道公冶景行是什么意思,看着公冶景行那如孩子犯错的模样,瞳孔中显现的尽是小心翼翼,胸口一抹疼从心中缓缓蔓延而来,随即,稍纵即逝,强忍着心痛,扯出一抹笑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离幸苦涩地笑了笑,接着道,“我怎会怪你!”
公冶景行面色一顿,随即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浓浓一笑,眼中的温柔缱绻仿若那年最柔和的春风。
“阿幸,我今天很开心!”
离幸弯唇笑了笑,原来他的开心竟然这么容易满足。离幸不知是该为他开心还是为他悲哀,只是知道仿佛自己欠了他许多。
“我也很开心!”离幸弯唇,柔柔说道。
公冶景行荡漾在嘴角的笑意似乎越发浓了,仿若三月桃李,艳艳绝色。
“你开心我便开心。”
离幸眸色一顿,随即,浓浓一笑,笑而不语。
“阿幸今日未戴钗吗?”
公冶景行看了看离幸头上简单的装饰,似有所惑,随口一问。
离幸眸眼轻闪了闪,随即笑而不语。
而公冶景行也没有多问,离幸若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良久,公冶景行似有所惑缓缓开口,“那些宫女是怎么处置的?”
离幸弯唇一笑,淡淡道,“我让恒王殿下以那些宫女冲撞我的名义全部将其处置,我想以恒王殿下对月浓的偏宠,那些宫女应该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明明离幸这副姣好的容颜,温柔如水的话缓缓流出,本该是一副赏心悦目,但是离幸却将一切生死说得极淡,辗转几句话之间便决定了人的生死,面容却依旧判若桃李,云淡风轻。
公冶景行微顿,眸色微闪,“看来阿幸是给了寻稷一个处置的理由!”
冒犯丞相府嫡女,未来太子妃,若要处死自然也是不为过的,何况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是如果是公冶寻稷自己的原因那就有所不同了。而那宫女月浓也会因此受尽牵连。
离幸却是不以为意,淡淡地笑了笑,极其平淡地说道,“恒王殿下对那叫月浓的宫女早已情根深种,我看得出恒王殿下对那些欺负了月浓的宫女是动了杀心的,其实,今日若不是我正巧碰到,想必那月浓还不知该受多少罪。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那我便在推公冶寻稷一把。”
“方才殿下不是问我为何没有戴钗吗?月浓走时,我将头上的碧玉钗戴在了月浓头上!”离幸弯唇一笑,接着说道,眼中闪烁着狡黠。
公冶景行眸子一怔,闪过一丝诧异,微眯着眼睛,似是有些不解。
“阿幸为何这般做?”
离幸笑了笑,看了看粉釉色的天际,淡淡开口,“那个叫月浓的宫女生的极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极其晶莹灵动,好似万千星辰涌动,是个男子应该都会喜欢月浓那双眸子,也难怪恒王殿下动心了。我看得出那月浓并非池中之物,倔强真实,这样的人往往最会信赖于黑暗之中透露出来的那一束光。我相信经此一事,月浓的心中一定会牢牢记住了我。况且,恒王殿下与她都欠了我一个人情。”
公冶景行眸子幽深幽暗,透露出久违的疑惑地光,有些不明就里,“人情?你要寻稷的人情有何用?”
公冶景行向来是占有欲偏执过头的,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惦记别的男人的人情,公冶景行心中有怎会一丝不适都没有。
离幸听得出公冶景行话中的醋意,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公冶景行幽深的双眸,缓缓道,“这人情可不是给我的,只是给殿下你的!”
公冶景行剑眉微蹙,越发有些不解,“给我的?”
“当然!”离幸笑了笑。
离幸荡漾在嘴角的笑意越发耀眼夺目,从中闪烁着几丝狡黠和算计,公冶景行在离幸的明眸之中失了神,却是好似明白了离幸话语中的意思。
公冶景行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阿幸的意思是?”
离幸的笑意缓缓收敛了几分,染上几分严肃,灵动的双眸看着公冶景行,有些郑重地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殿下相信恒王。的确,我从恒王身上也看不出那份夺嫡之心,但是恒王没有,不代表恒王身后的萧贵妃和萧家也没有这个心思。萧贵妃颇得盛宠,萧家在朝中可谓是权倾朝野,萧家和萧贵妃一直虎视眈眈殿下的东宫之位。若是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