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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景行更加靠近她,离幸有所察觉,猛的抬头却撞进了公冶景行的眼眸中,离幸心中诧异不已,为什么刚刚一眼落寞的人却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还有一丝丝的喜色,不知是不是离幸看错了。
只见公冶景行越发靠近她,离幸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盯着猎物一般,她不由心里发毛,慢慢地往后退了一步,而公冶景行却也向前走了一步。
只要离幸向后退一步,公冶景行就上前走一步,他看着她,心中眼中只有她,而往日素来清冷的离幸却不敢与之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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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景行直直将离幸逼近床榻,床榻前有一条长长的阶梯,眼看离幸就要被绊倒,公冶景行一个顺势拦住她的腰,两人双双落入床榻。
公冶景行再一次将离幸压在身下,而情形却完全不同了,方才的离幸怒气满满,现在似乎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公冶景行静静地看着离幸的眼睛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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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我眼中有你,你眼中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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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幸没有反驳,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突然去吩咐厨房取雪梨银耳汤的烟翠走了进来,看着如此这副场景,不由得愣住了。
而此时烟翠却听到了其他通传的声音。
“见过老爷!老爷,大小姐还未就寝,您来得也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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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入了濯尘园中,眉眼如炬,虽已年过四十,却与三十之龄没有什么区别。
一身深蓝长袍,精修的五官,脸上多了些人事的风霜,不难看出,此人年轻时定是一个令多少女子着迷的男人。也难怪娶到了当初的东阙第一贵女惠安郡主,此人便是叱咤朝廷的一品丞相离义天。
烟翠见了,涌上些许慌张,随即将银耳雪梨汤放在一处,看了眼床榻上的公冶景行和离幸,连忙走出去向离义天请安。
“婢女见过老爷,老爷是来看大小姐的吧,正好大小姐为您准备了银耳雪梨汤!您请!”
烟翠做的很是周到,离义天点了点头。
“小姐,老爷来了!”烟翠跟在离义天的身后,朝里面大声说着,故意加大了声音,不得不说不愧是离幸身边调教出来的丫头,懂得审时度势,懂得应变。
离义天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回头看了烟翠一眼。烟翠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笑着,“您请!”
屋内,离幸听到烟翠的通报,脸上露出大惊之色,一时间,她用力一把将公冶景行从身上推开,连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便赶紧对公冶景行说道:
“殿下快些离开,我父亲来了!”
谁知公冶景行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嘴角轻佻,根本不会在意自己同离幸如此模样被离义天看到,倒是颇有耍无赖的感觉。
“正好,顺便拜见岳父大人!”
离幸听公冶景行如此说,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稍许怒气,“你走不走!”
公冶景行看着她的样子,想起她刚才生气之下说得一番话,心中也紧了紧,不由得连忙说道,
“你千万别生气,我这就离开!”
公冶景行离开前还特地摸了下离幸的脸,可就在这是丞相离义天走了进来,很明显公冶景行晚了一步。此时,公冶景行正准备从窗子离开,离义天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离幸一脸惊恐的看着离义天,而离义天满脸都是震惊……
“太子殿下!”
……
离义天的眼中震惊满满,离幸的眼中闪过一抹慌张,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连忙行了一礼,“父亲!”
见离幸的样子,公冶景行淡定地整了整衣服,拱了拱手,看着倒是面上波澜不惊的样子。
“丞相大人!”
无论如何,公冶景行也是当朝太子,离义天虽对他深夜来到离幸的闺房有所不满,却也得遵守君臣之礼。未掩去眼中的冷意,随意抬起手放置胸前,随即便又很不满地放了下去。
“臣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深夜来次小女房中,有何要事?”
公冶景行愣了愣,面色有些尴尬,他自然也注意到了离义天的神色,但还算淡定,随即说道。
“孤今日入宫求父皇订下孤和阿幸的婚事,父皇许了,孤特来告知阿幸!”
听到婚事,离义天的脸上也有一丝沉重,而公冶景行的眼中确实满满的探究。离幸微微看了看两人,察觉不对劲,连忙对公冶景行说道,“殿下方才不是说有事吗,那离幸就不送了!”
公冶景行听离幸如此说,看着她眼中清冷的目光,又看了看一脸沉重的离义天,微微侧目,“告辞!”
公冶景行转身从窗子处飞向屋顶离开。此时濯尘园外的隐蔽一角,风良辰将一切都收入眼中,眼神温柔,一身灵气,随即抱着怀中的琴离开,那眼角荡漾开来的却不知是什么情绪。
离幸却不知为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失了神,不知再想些什么,只是一脸的探究,貌似忘了她的父亲,丞相离义天还在屋内,直到……
“阿幸!”
离义天看着女儿失神唤了唤,离幸猛地收回了视线,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连忙看向自家父亲,
“女儿失仪了!”
“阿幸,公冶景行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若是那公冶景行敢欺辱你,为父就算拼了命也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若不是他是太子,老夫我就一巴掌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