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幸睁开眼睛,轻声呢喃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啊!”
不一会儿,烟翠便拿着上好的百合花回来了,拿过一旁的瓶子一枝一枝地插了进去,倒上些水养着,百合香气浓烈,顿时,殿内便再难以问到桃花醉的酒气,余下来的只是浓浓的花香。
离幸看着那上好含苞待放的百合,鼻间充斥着清香但是浓烈的味道,眨了眨眼睛,看着烟翠缓缓问了一句,“这百合看着倒不想花房早些摘下来养着的!”
烟翠听到离幸的话,立马变得眉开眼笑,走到离幸身边笑着说道,“小姐真是聪明!这百合不是花房每日固定摘下来的,花房里的百合虽说拿水养着,但是怎么说也少了些许滋味,奴婢亲自去了一趟花园,亲自给小姐挑了上好的几株!”
离幸听了烟翠的话,眼中闪过一抹轻微的惊讶,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见烟翠的眼中也没有邀功奉承的姿态,倒是看着是真的为了她好。离幸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你的眼光好,挑的百合自然是好的!”
落蕴正替离幸铺着榻,拿了些许花露轻轻撒着。
烟翠走了过去,忙笑着说道,“落蕴姐姐,我来帮你!”
落蕴笑着应了一声。
烟翠犹豫了一会,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为情,接着缓缓开口道,“落蕴姐姐,都这么晚了,为何小姐还要百合花啊!”
落蕴转头看了烟翠一眼,随即转过头这才缓缓道来,“不是小姐要,是这桃花醉的酒香太大了,那百合气味浓重,拿来放在屋里熏上一熏,便掩盖了。再说,夫人本就不喜欢小姐喝酒,若是夫人来了这濯尘园,闻到该是又要责罚小姐了!”
“哦!原来是这样,只是若只是熏屋子,我还以为是小姐需要还特意去花园中剪了几株,如此倒是有些浪费了!”烟翠声音慢慢便小了些。
落蕴看了烟翠一眼,忙笑着劝慰道,“你做得很好,小姐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兰陵的贵女,用的东西当然是要上好,便连熏屋子也是要最好的!”
烟翠听着落蕴的话,衣服恍然大悟的样子,脸上和心中有些小失落,弱弱地说了一句,“看来我学的还有很多!”
只是这最后的这句话只因烟翠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以至于落蕴没有听见,这倒容易造成误会。
…………
次日,初阳微醺,洒向兰陵,人们肆无忌惮地享受着阳光,早晨的阳光晒起来颇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宣阳宫朝政殿。
文武百官皆站于殿下,手拿玉圭,个个屏息凝神,微低着头,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上都是有些难看但是有惶恐的脸色充斥着。只见龙椅上的永帝紧紧皱着眉怒气冲冲看着底下的大臣,眼神微眯着,不怒自威透露着浓浓的不满,而昌鸣伯爵府一行人的脸上都是浓浓的带着惊慌的神色。
公冶景行的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容,双眸深不见底,一抹微光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眉梢,像是好的猎手抓住了狡猾的狐狸一般一样的得意。
萧谦的脸上是浓浓的疑惑,微沉着脸,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
中间的空道上跪着的是谏议大夫李程,手拿玉圭,眼睛直直地看着玉圭,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铿锵地说着,颇有一副忠臣的意味。
“皇上,昌鸣伯爵府长子梁仕敏强抢民女,德行亏损,如今人证物证聚在,臣身为谏议大夫理当呈上,请皇上对昌鸣伯爵府之子处以惩戒!”
底下的众大臣心思各异,恐怕都在想着一个问题,这谏议大夫李程不是萧老将军以前的门生,照理说,行事参奏当是萧家不言而喻,为何会突然对昌鸣伯爵府这样以前气候不如从前的下手,这中间究竟有牵扯了多少事情,只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
昌鸣伯爵府的梁候听到自己的长子被参奏,心中一紧,对自己的儿子也颇有了解,自己的这个长子同小公子一样只知终日留恋花丛柳巷之地,但是强抢民女这事却是有些牵强,若是想要女人,秦楼楚馆多的是何必要去抢那朴素的民女呢!
其实,梁候想的这一点,众大臣包括永帝在内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但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却是怎么也抵赖不掉的。
梁候紧紧握着手里的玉圭,眼神微眯,心里想道:“这谏议大夫李程是萧家那边的人,我侯府自认为没有与他们家结怨,怎么今天会突然发作,但是如今人证物证聚在,萧家这次摆明了是要将敏儿治罪,不过幸亏只是强抢民女的罪名,只要不牵扯人命,永帝也罚不到哪里去,如今只能先暂且认下,或许可以从轻发落!”
梁候心中想着,想道这,马上从文武百官中走了过来,拿着玉圭往前走了两步,缓缓跪下匍匐在地,大声说道,“臣教子无方,竟然让其子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之事,令臣蒙羞,请皇上重罚!”
梁候的样子颇有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面上居然看不出一丝破绽来,跪在地上的梁候心中却不由得冷笑,微微侧头从下往上狠狠看了萧谦一眼。
“好啊,萧谦你个老狐狸,你我两家从未结怨,你竟然如此行事,如今你萧家风头正盛,我暂且忍下,待来日再做较量!”
而萧谦面上的脸色倒是看不出什么,心中便是奇怪的很,丈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