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月双手握住矿镐,心里有些紧张:成不成就看这一下子了。
成的话,就能大发一笔横财。
不成的话,之前的六个小时就等于做了白工,而且未来几个月,她都得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凿矿石。
她把矿镐锋利的一端卡进此前凿出来的缝隙里,又用斧头的背面一下一下地敲矿镐,让它卡得更深一些,直到进无可进后,才又转为从下往上敲矿镐的手柄。
在这里,矿镐便成了一根简易杠杆,秦惜月想用它撬动那块被缝隙包围的陨金矿。
所幸,她的构想是有实际依据的。
“咔嚓”一声滚落进环形坑里的那一大块陨金矿也证明了这个构想的可行性。
她成功了。
这也是因为陨金矿并不是浑然一体的缘故,矿脉中间难免夹杂着一些热熔后形成的杂质。
这些杂质就成了秦惜月的突破口,她此前朝矿脉凿入匕首也不是随意盲凿,而是顺着矿脉原本就有的痕迹行事,果然首战告捷。
她把斧头矿镐放在矿坑外面,把匕首握在手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矿坑里面走,战利品滚进坑里了,她肯定要先把它转到车厢里去才算入袋为安。
十来米的距离,愣是被小心翼翼的秦惜月走了好几分钟的时间。
来到坑底后,她发现这里跟外面并无什么区别,撞出这个大坑的陨石也不见踪影,她把匕首别回腰间,试了试抱起那块凿下来的陨金矿。
这一坨陨金,少说也有八十公斤,她倒是勉强能抱起来,但要爬上去可就有些难了。
没办法,她打算又在陨金矿的表现寻找裂隙,再故技重施,把这块她体能不能承受之重的陨金矿分割成两小块。
然而还没等她开始操作,系统就发出警告,准备踹人了。
她只能麻溜地回到车里,下线。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跑步后,回家洗漱一番,换了套衣裳,然后直接去了奶奶家里蹭饭。
吃过早饭,祖孙俩便去了房管局。
虽然代办手续的那位挺好奇秦惜月为什么买房的时候不直接落老人家的名字,而是第二天才又折腾一便,还得多交几万手续费,但出于职业道德,他并没有多问。
只要业主承认手续费,也不少自己的中介费,不管多不合理的生意,他都不会多嘴问半句。
有代办人帮忙,秦惜月和邱老太太只用在休息区坐着等就好了,必要的时候露个面,两个小时便把过户手续办妥了。
邱老太太接过房产证,看着上面落着她的姓名,对秦惜月笑道:“啧啧啧,托我孙女儿的福,老太婆我古稀之年,还能坐拥一回豪宅,人生圆满了。”
秦惜月挽着邱老太太的胳膊撒娇:“奶奶,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咱买了别墅,那才真是豪宅呢,花园至少得一千平米,给您划五百平,您想养鸡就养鸡,想养鱼就养鱼,想种菜就种菜,想种花就种花。”
邱老太太认真想了想,摇头道:“养鸡臭,就养鱼种花挺好的。”
祖孙俩有说有笑地离开房管局,在秦惜月的要求下,邱老太太又陪她去4s店选车。
秦惜月一早就在网上看好了车的品牌和型号,进了4s店便直接点名要那款车,问有没有现车。
因为不是什么热销款型,因此店里刚好有现车,白色的城市suv,国产品牌,裸车价二十四万。
秦惜月打算买来当过渡车,先开个小半年,等秦爸爸身体养好了,就把这车拿给秦爸爸开,她再另外买一辆稍微贵一点的。
在4s店办完各种手续,也就到午饭时间了,秦惜月开着新车,载着邱老太太,找了家离医院不远的饭馆吃了顿便饭,又给李女士带了份套餐,这才开车前往医院。
今天秦爸爸要动手术,一家人肯定都要在医院等结果的。
午饭李女士一个人吃得食不下咽。
秦爸爸因为马上要进手术室,紧张得脸都白了。
邱老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紧绷。
秦惜月有心说话缓和一下气氛,然而大家都没心思理她,到最后弄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一家人紧张兮兮地等到下午两点,几位护士推着移动病床过来,把秦爸爸转移到移动病床上,给他挂上生理盐水后推出了病房,几位家属自然要跟着去的。
手术室门外,秦惜月第一次领悟到一个词:度日如年。
这台手术,从下午两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八点才结束,整整六个小时,守在手术室外的秦家三代女人,莫说吃饭,连水都没人喝一口。
不是不饿,也不是不渴。
只是觉得饿着、渴着,似乎就能分担一下心中的焦虑,或是觉得这样熬着,也能算成与手术室里的秦爸爸同甘共苦了一场。
八点整,手术室的灯熄灭,疲惫至极的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
李女士窜上去挡在医生面前:“张医生,怎么样,我家老秦他怎么样?”
张医生摘下口罩,神情萎靡,却还是强打起精神道:“手术很成功,家属不必担心。”
李女士又问:“那手术后有没有什么禁忌?能不能洗澡?可以吃肉不?……”
秦惜月忙上前揽着李女士的双肩把她扶到一旁:“妈,张医生很累了,这些问题问护士就可以了。”
她说着松开手,朝张医生鞠了个躬:“谢谢张医生,您辛苦了。”
张医生笑了笑,说了句“应该的”,便扶着走廊的扶手走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