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来教你吧,坐稳了!”陆秋禾加速,快马疾驰来到最近的一户人家。秦安逸坐在马上,差点都吐了。这刚下马,直接趴在一旁吐了起来。陆秋禾拿出水壶,让秦安逸漱了口,然后又给他灌了两口水才作罢。
秦安逸坐在地上,嘴里嘟囔着:“做男子汉,太可怕了。我还是不要做了吧。”陆秋禾听见倒也没理他,转身看到不远处的人家。
院子用木篱笆高高围起,但篱笆稀疏,能看到院里的情况。从篱笆处向院内看去,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院中提着什么,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应该是那男子的妻子。她手里还端着一盆水,走到篱笆角落里倒了出去。
陆秋禾看了看情况,把马拴在一边,带着秦安逸走过去。
“大哥,大嫂,我们是从远处来的商人,途径此地,干粮已经尽,想在您家讨口水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院中的夫妻两人看到陆秋禾二人时,正在干活的手一顿,就见那男子立刻向他们二人跑来,陆秋禾看着男人这么热情,正想说不着急,只见男子直接把篱笆门拿个木棍给挡上了,然后拉着一旁的妇人直接进了屋,“啪”的一声把里屋门给锁上了。
陆秋禾站在篱笆外还能听见那“啪”的锁门声,嘴角一抽,秦安逸说:“哥哥,他们好像锁门了,不让我们进。”
陆秋禾此时只想着救小蝶,而见这夫妻两人的动作,很明显这里是出过什么事,也许与小蝶失踪有关,她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不让进也得进!”陆秋直接扒着篱笆翻了进了院子,秦安逸也跟着进去了。陆秋禾打量这着院子,靠近篱笆处,是辟出来的一块田地,上面种着不知是什么的菜,原谅她对菜品的不了解吧。刚刚男人在的地方,是一口井,那男人是在打水吧。
陆秋禾走到屋门前,拍了三下屋门,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只听那里面的男子说:“院子里有水井,你们自己打水喝就行了,喝完就走吧。”
“不瞒大哥,小弟是有事情要请教大哥。希望大哥能开门,与我兄弟二人见一面。我们不是坏人。”
“好好,你们是好人。”那大哥也不反驳,顺着陆秋禾的话说,就是不开门。陆秋禾无奈,又补充道:“大哥,其实是舍妹与我二人一同来的,只是舍妹被歹人掳走,我兄弟二人想要找寻找线索,搭救小妹,才不得已叨扰大哥大嫂的。希望大哥大嫂能体谅我二人,开门一见吧。”
陆秋禾好说歹说,一直卖惨,就在决定要踹门后,那男子终于打开了门。
男子一脸防备,“你们妹子不见了?”
陆秋禾点点头。男子招呼二人在院中的凳子上坐下,让那女人去厨房拿来三个碗,倒了三碗凉开水。
那男人喝了一碗水,长叹一声说:“唉!我叫张强,那是我婆娘。”
陆秋禾连忙行礼,“张大哥,张大嫂,你们好,小弟陆秋禾,这是我弟弟,秦安逸。”陆秋禾说罢给秦安逸使了个眼色,秦安逸却一见脸不知所以,反而是很着急,“哥哥你的眼睛怎么啦?抽筋吗?”张强看了大笑出声。陆秋禾一脸尴尬,“你眼睛,才抽筋呢!快点叫人。”
秦安逸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站起来行礼,说“见过张大哥,张大嫂。”
这下张氏也在一旁笑出声,张强连连摆手,让秦安逸坐下。“我们都是庄稼人,没这么多礼数。刚才没给你们二位开门,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啊。我们也是怕了。”
陆秋禾闻言,知道这里面定是有故事,就问道:“张大哥能给我们开门,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能说介意呢?只是小弟的妹妹就在前面被歹人掳走,实在着急,如果张大哥知道些什么,请大哥一定要如实相告,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
张强闻言,又是一声长叹。“哎,其实这件事发生已经有半年之久了。半年前,我们村子许家的闺女突然失踪,他们一家老来得女,整天疼着跟什么似的。这闺女一丢,第三日许老汉就急火攻心,去了。后来许大娘一直找,找了一个月也没个影,村子里又有两个少女失踪,那许大娘直接就疯了。”
张强又讲了这村子里的情况。这村子名叫桃源,是整个固原镇最西南角的一个村子。半年前这个村子里丢失了第一个姑娘许小桃,接着几乎每隔十来天便会丢失一位未出阁的小姑娘。把整个村子搞得人心惶惶,白日里几乎没有小姑娘敢出门儿。到了晚上,那些姑娘们早早的躲到房间里睡觉。他们的爹娘也会在外面把门锁上。若是晚上来,几乎是进不来的。这半年来,桃源剩下的姑娘已经不多了。这张强家就有一位闺女,所以他们平日也不敢出门,现在还好,若是农忙时节,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那你们为什么不报官呢?即使官府抓不到人,也能保护这些姑娘们呐!”陆秋禾不解,难道这又是一个怕事的官?
“我们这整个固原镇就一个官老爷,可他整日沉迷花街酒巷,根本不在乎我们的生死。而且我们桃源是固原镇最外围的一个村子,还被固原河给直接截住,那县老爷更是不会理我们了!”
“他太坏了,还不如陈老爷呢!”秦安逸看着陆秋禾表情微怒,知道陆秋禾生气了,就谴责张强口中的县老爷。
“我们固原镇本就地处偏僻,那县老爷自从十年前被派到我们固原镇,就一直没被调走。朝廷也根本管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