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想起来,九年前这男人就对人工智能很痴迷,这间屋子怕也糟了毒手了。

只见他笑笑:“钥匙在我这儿你没钥匙怎么出去啊?”

“你到底想怎样?”阴思慕红着眼。

他扬了扬下巴指向床:“回来!”

她摇头:“我不要!”

君若澜没给她放肆的机会,似脾气都用光了,大步走过来,一把扯住她,把阴思慕扯回床上,冷声道:“在这儿呆着!”

说完自己大步流星的解锁离开了房间。砰的一声关门声,阴思慕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但紧接着她曲腿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看着窗外,心下忧愁:她来京了,可是姐姐又在哪儿呢?

想要的到姐姐的下落就势必要和君若澜周旋,老天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呢?

有些事情只能在瞬间想明白,阴思慕擦干脸上的眼泪,目光投向紧锁的门,因为程爱媛在君若澜手里,所以她就不能跟君若澜正面硬刚,不仅不能如此,她还要主动去讨好君若澜。

半山脚下,王兰站在昔日主子的豪宅外,目光复杂的看向这座辉煌的宅子,认识有感情的动物,这是她伺候了半辈子的地方,曾经以为自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但如今要离开,发现竟是分外不舍。

没多久,言冰拿着手机穿着家居装步行从山上下来,看见王兰,秀眉蹙起,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兰姨你最近的架子也是大得很,家都不进去了,还唤我出来!”

言冰根本不知道王兰要辞职离开这里。还像往常一样,对她呼来喝去。

王兰神色凝重,端详着言冰那张不怎么耐烦的脸,眼泪差点没当场掉下来,倒是言冰转身看向她的时候才发现王兰眼圈红了。

言冰越发不耐烦了:“兰姨,我现在是说不得你了是吧?”我说了你什么了,你眼圈就泛红?

言冰小声咕哝着,她自己心里还堵得慌呢!君若澜摊牌要找个时间来家里跟老头子高密,老头子那么爱脸面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的闺女倒贴男人,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儿呢!

眼下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还得在这儿看一个下人的脸色。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每一件事儿是顺心的。

她哪儿知道王兰那是舍不得啊,毕竟言冰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比自己的亲闺女还亲。

王兰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用袖子把眼里的泪擦了去,找了个借口:“山脚下风大,眼睛着了风,没哭。”

“那不会上去啊!”言冰训她。

王兰说:“不必了,我跟管家递了辞呈,不准备干了,就是记挂你,还想和你说几句话。”

闻言,言冰明显愣了一下问道:“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不干了,我们言家亏待你了?”言冰有钱底气足,她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但不会亏待下人。

“不不不!”王兰急忙摆手,“您和老爷对我都不错,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得。是最近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得回去照顾他们。”

言冰没当回事儿:“那你就回去吧,你在我们家当值了这么多年,感情还在,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王兰喊住了她,言冰转身,这会儿脾气比刚才好了许多,心平气和的开口:“怎么了?”

王:“小姐,我知道你喜欢若澜先生,但根据我这段时间在嘉澜苑伺候发现若澜先生并不像表面那么好说话,我怕小姐拿捏不住,所以……”王兰欲言又止。她只怕言冰反被君若澜利用成为他对付言东的武器。

“所以什么?”言冰侧着身,秀眉微挑,脸上是不削的表情:“王姨,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跟若澜是怎么回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不要以为你在我们家当值的时间长了,就妄自菲薄,敢管主人的事情了。虽然你已经辞职了,但这一刻我还是你的主子,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这番话像刀子一样割着王兰的心脏,她忽然认清自己位卑言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言冰上台阶,与自己距离越来越远。

到达山顶,言冰推开别墅的铁门,心情极其不好一边骂一边朝里走:“不过一个下人罢了,哪里来的底气管我的事情,真是给点脸就以为自己有多大权利似的!”

山脚下王兰的责任已经尽到了。看着言冰回到别墅里,她慢吞吞的从手提的布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嘉澜苑的电话。

电话在楼下客厅,君若澜恰好水喝完了,从书房里出来到楼下倒水喝,听见电话声响,加快了步子下楼接通了电话。

“喂?”

王兰抿唇鼓起勇气后开口:“若澜先生是我。”

君若澜眉头微皱,脸上也不复之前轻松,捏紧水杯,换上一副严肃警惕的表情。

王兰说:“若澜先生请放心在您那里听到的事情我一句都没有跟老东家说。我想用这个秘密来换取我家人的平安,若澜先生能做到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君若澜起疑。一路打拼到现在他不曾相信过谁。

王兰抬起头褐色的眼珠子里映着蓝天白云,她的神态很轻松,心里明白她把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没什么好牵挂的了,王兰笑了:“若澜先生,这通电话之后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王兰这个人。”

君若澜把杯子放到沙发背上,用手摁住,对于这个结果他丝毫不感到意外,果然官宦人家出来的人心都狠,用牺牲自己的方法保全家里的人,一般人也绝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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