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思慕似心累的替言东叹了口气:“当官的也有当官的难处,言小姐在嚣张跋扈的时候也要替父亲的安危想一想,你说是吗?哎呀,好了果盘呢?”
阴思慕顾左右而言其他,吆喝果盘果盘就上来了。
管家把果盘端上来,西瓜葡萄芒果三色拼到一起,阴思慕只捡葡萄吃。顺便招呼言冰,“言小姐也吃啊,就是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吃什么,现在出去买也耽误时间,客随主便吧。”
阴思慕把什么话都说了,根本没有给言冰张嘴的机会,言冰也只能被动的将手伸到果盘里拿了一块西瓜吃。刚送到嘴边,又上来一计。
言冰将西瓜放下,试探阴思慕:“听说你跟君若澜也是家族联姻,二十岁的时候就嫁给了他?”
阴思慕咬着葡萄点头:“不错。”
言冰继续:“阴小姐我听下面的人说,阴小姐当初是因为舅舅公司资金出了问题才想到跟君若澜联姻的?所以,其实你只是上供品。”
阴思慕蹙眉,言冰知道刺痛了阴思慕觉得痛快,因而继续:“这种婚姻往往没多少价值……可有可无。”
咬到一颗酸葡萄,吐了嫌麻烦,阴思慕才蹙了下眉,嚼下去恢复了一会儿才应付言冰:“原来言小姐是这样想的,既然是你的意思,那等下君若澜回来了,我一定原封不动的转告,你们经常在一起交流,我想他也有见解。”
阴思慕嘴巴里还是酸,倒了杯水冲冲,心下却在计较言冰话语里面的陷阱,若是顺着她的话继续让她说下去,不出意外,她就该得意这些年一直都是她陪在君若澜身边,从不知道自己占领先机。
她先说了,偏不让她得意。
言冰被堵得无话可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到了阴思慕最想看到的场面,一点半的太阳最毒,晒在言冰保姆的头顶,她还在咬牙坚持着,阴思慕看着就觉得好笑,也不拆穿,继续吃水果喝冰饮。
到底是**凡胎,保姆穿着正式,衬衫西装一层又一层有条不紊,可是毒太阳可不会理会这些,豆大的汗珠从保姆的额头落下,浸湿里面的雪纺衬衫,雪纺材质又不吸水,大片黏在身上,拖累人。没一会儿保姆的嘴唇就干到起皮。
大约是发现阴思慕在看着她,保姆为了给言冰争口气不肯认输一直死撑着。阴思慕一边留意着君若澜下班的时间,为了稳住她,阴思慕不得不故意让言冰几次,让她在言语上沾些小便宜好拖延时间,她说的起劲,自然也就不会管还站在外面忠心耿耿的佣人了。
日薄西山,阴思慕倒是佩服保姆一身傲骨,这时候都还没倒下去,她无聊的弹了弹一扇上的褶皱。恰好听见车声,君若澜回来了。
阴思慕站起来,示意身后的管家出门迎接,顺便经过言冰佣人身边时加点动作,管家会意。
出去刚下台阶还没走到保姆身边呢,保姆自己先受不了倒下来,言冰见状赶紧跑出去敢在保姆栽倒在地之前抱住她。
阴思慕先前给了她两次甜头让言冰占了上风,这会儿那股子意气风发还没散呢,刚好将计就计,摇晃保姆摆出一副心疼的样子:“端姨,端姨你怎么样了?”
君若澜停好车,拿起副驾驶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腕部,推开车门下车,刚好看到这一幕。君若澜朝这边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阴思慕也感到意外,就看见言冰指着阴思慕斥责:“端姨是我带来的,我登门来给阴小姐道歉,你不愿意接受就拿我的佣人出气,烦请阴小姐告诉我怎样做才能让你消气不与我为难?”
阴思慕哈出一口气,垂眸间凤眸从狡黠转变,换做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走下台阶挽住君若澜的胳膊,眼眸氤氲楚楚可怜:“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就要被人吃了。”
君若澜俊眉轻蹙,对阴思慕的举动有些受宠若惊。什么时候学会对他示弱了。君若澜伸手抚摸阴思慕的脸,给她撑腰:“我不在的时候,谁欺负你了说!”
阴思慕娇滴滴的学着言冰指着她的模样也朝言冰指了回去:“他们呐!”阴思慕故意加了一个呐,江南女子要是撒起娇来,可真是窜皮入骨,错的也是对的,“你看进门摆了那么多礼品,说什么我祖祖辈辈恐怕都没吃过,要我懂规矩,既然他们小姐亲自登门道歉了就是我莫大的荣誉,叫我乖乖听话不然没我好果子吃!”
“哦?”君若澜拉长尾音,已经带了怒气。
言冰急了,忙替自己辩解:“若澜你别听她的,我没这样说。”
管家及时开口:“言小姐没这样说吗,我站在我家夫人边上可是听的真真的,”她指着言冰怀里的保姆:“就是你指使你家佣人威胁我家夫人下我家夫人面子。还说了跟难听的呢!”
“你胡说什么,主子们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言冰咬牙切齿。
君若澜不理他们,关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阴思慕身上,阴思慕知道君若澜这是给她机会:“刚才一直都好好的,你刚回来她就昏了,嘴巴上说着是道歉,心里头还不知道在算计什么,早不早玩不玩的卡点儿,当官的都是这么玩心眼的吗?”
“哦,什么东西是你吃不起的?传出去了还以为我君若澜饿着老婆了呢?”君若澜刮了刮阴思慕的鼻子,“外面晒,我们去屋里。”君若澜牵着阴思慕的手经过言冰身边的时候,连眼风都不曾给她。
言冰抱着保姆彻底被无视了,脸上跟火烧过一样,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