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字如其人,虽然看似有些毛躁但是清秀好看的字迹,完整通顺的解答过程,以及那一条条红色的大勾,这张卷子的每一处,都在彰显着花彪的优秀能力,让童念晚输的心服口服。

童念晚无意间瞥了一下那道让无数考生栽倒的题,可是花彪却将方法运用的淋漓尽致,巧妙地避开了出题人留下的坑。不知道为什么在佩服之余她又想笑,她实在是搞不懂,花彪仅仅只是用了比别人短一半的时常,竟然能做出那么高难度的题。

看得有些出神,手指不由自主的非常不能说上了试卷上的名字,一笔一划的临摹着,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第一次见这个名字时的感慨:笑魇如花,彪悍不羁。不管是名字还是姓氏,分开还是合并,这个少年都可以胜任。

花彪正在操场上和同学耍篮球,看见童念晚主动来找她,手上的球被吓得掉在了地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只好朝她走过去,大大咧咧的笑着:

“怎么了筠姐们,有什么事吗?”

“我服了。”

“啊?”花彪看着站在她面前从未这样对她笑得温柔的人,愣了愣,才明白过来童念晚的意思是指物理竞赛,随意的摆摆手:“哎,不就一比赛吗,什么服不服的。”

“我是真心的,花彪,恭喜你。”

童念晚嘴角噙笑,走上前一步,向花彪伸出右手。

花彪向来觉得筠姐们之间做这种事情心里就会很燃,想着之前对她经常冷漠相待的童念晚对她做,不免觉得这种反差很萌……

轻挑了下眉,吸了口气,大跨步向前走过去,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手上,咯咯大笑起来:“谢啦筠姐们!”

夕阳下,两只互相握住的双手闪闪发亮,感受着来自对方炽热的体温,紧紧的贴着久久没有分离,仿佛在此之间传递着什么未知的情愫,慢慢的发芽,直至开花结果。

这个物理竞赛,真的不亏。

12

因为妈妈在常年在国外,爸爸工作繁忙的原因,童念晚大多数时间都和杨夕她们一起吃饭,这样在饭桌上唠叨着家常,谈些青春期的些琐事倒也不亦乐乎。

不知道是不是童念晚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杨夕有些不太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吃饭的时候怀里紧,别人都是吃饭,就她弄出个“喝饭”的劲儿。

“杨夕……你发什么神经,我那块儿布还有用呢!”杜月梅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杨夕听到后僵了僵背,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匆忙的往外赶。

“李师傅先不等你了,我去找和美!”

一开始童念晚只是觉得杨夕不过是反常罢了,而且女生之间的事,她也插不了几脚,便也没放在心上。

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花彪与自己擦身而过留下的白色碎屑,与今天早上杨夕衣服上沾的一模一样。以及汇英学校的陈明说花彪借钱的事。

恍然间她终于明白了二条经常嚷嚷着“你们孤立我”的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你已经靠近了这个人,却看不透她的心。

一上午花彪都在她面前乱晃,特别是在互相冰释前嫌之后,贴上来东一个“筠姐们”西一个“筠姐们”,就差没烧香祭拜结拜为兄弟了。

“你叫谁都是筠姐们吗?”喧闹声中,童念晚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花彪对上她的眼睛,只觉得对方的眼眸沉得可怕。挑眉一笑,豪迈地跳起来坐在桌子上,一把揽住二条的脖颈,朝她咧嘴一笑。

“那是自然。”

“卡擦”一声,一直攒着的笔猝不及防的断了。就像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桥梁,被少年那句轻巧的话给摧毁得粉碎。

妈妈说,真正的好朋友都是互通心意,困难时给予的帮助,开心时传染给对方,安静时腾出的空间,都是最好的证明。如果那个人还没将整颗心全心实意的托付给你,就是只把你当普通看待,而不是那个特殊,所以在她眼里,你只能是“筠姐们”,也只是“筠姐们”。

花彪这几天倒是因为高压锅炸了房子的原因给忙乎坏了,油漆、瓦片、砖头等东西耗光了家里最后一丁点钱,她不得不出来搬瓦做工,既能赚钱还能做房子。

人一旦做的事多,注意得也就少,可能是早就习惯了,童念晚对她有意无意的躲避,但是总是喜欢在座位背后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童念晚发现花彪的秘密是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她在和一个大叔在远处交谈着什么,还接过了一个信封,貌似是,钱?

巨大的好奇心和这几日憋在心里的不爽促使她偷偷地跟着她们,不知不觉间就到达了一个堆满砖砖瓦瓦的空地,看到眼前的一幕。推着自行车的脚步僵住,愣愣地站在原地,只感觉嘴巴干涩干涩的,难受得发紧。

眼前的少年撸起袖子,露出两条白皙的手臂搬着瓦片,虽然纤瘦,但是却灵巧有力,虽然额间汗水密集,但是却没有停下休息的样子,虽然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但是却依然面带微笑。

空气中尘土流动,不知是哪根树枝惊动了哪位,折起来时带动了些声响。花彪暂停住动作,抬眸望过去,便见童念晚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一时间僵住了笑容,只感觉手上的瓦片越来越沉重,就当它快要从手上滑落的时候,童念晚走过来很顺手接住,见花彪迟迟没有反应,拍了拍她的肩膀自顾自干了起来。

“那个……”

“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啊。”

童念晚笑着用肩膀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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