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可以!我绝对不能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守航哥,我对不起你的事情太多,求你,就当是让我赎罪。去年,去年的纵火,是,是我所为。是我,是我差点害死你,求你,就当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你知道了?那,你还能容我?”张丽丽一脸惊讶。
“我也大概估摸出,你是大汗安插在我身边探听的。但,我是真心拿你当我亲弟弟。尤其来帝国之后,我身边就你一个从小一起过来的了。我并不在意这些,后来听马丽丽说那天他救你出来时,是你把我抱出来的。那时候我就原谅你了。好孩子,你是个好孩子,我万万不能拿你冒险呀。”
张丽丽羞愧的满脸是泪,抱着陆守航哭的断断续续,一抽一噎的。陆守航拍着他的背,好声好气的哄着。
“守航哥,守航哥,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都是我。”
“好孩子,好弟弟,没关系了,都过去了。”
“不!是我!是我,帮王爷递了一个纸条回蒙古使馆,没多久,使臣就死了,我想,大约是要打仗了,你一定要回去啊!”
“什么?你好好说,你给童念晚递纸条?什么纸条?什么时候?怎么递的?”
“纵火,你救回来之后我就跟大龙哥坦白了,想着一死便是。他没有杀我,我定时会去城西的糖葫芦摊子给使馆的人递关于你的消息给大汗。龙哥让我继续做,直到,直到有天他让我递了一个信封过了。我,我害怕,这后面肯定还有事情,我怕,是要打仗了。”
“是,是要打仗了。”陆守航听完张丽丽的话,脚下一软险些站不稳,张丽丽赶紧扶着他坐下。他撑着头,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思考。
张丽丽的话是个炸药,把他脑子炸成一片浆糊。童念晚知道使臣会中毒身亡?是他指使的?使臣之死可是直接引发两国交战最好不过的原因了。这些问题萦绕在他脑海里,越想越多,越是心寒。张丽丽端着汤药进来,他刚抿了两口,突然胸中一阵沉闷,似有人直接照着他的胃闷闷打了一拳,哗啦一下全吐了出来。张丽丽吓一跳,赶紧帮着收拾。
等一切妥当后,吹了灯,张丽丽将房梁上的包裹取下来,递到陆守航怀里。
“守航哥,明日你就拿着这个包裹,换上我在枕头下给你准备的衣裳,恒姐明日一早会过来给你弄庆泽脸上的伤。你扮成庆泽的样子往东边大道走,到时候若是有羽林军的人跟着你就进崇云馆。”
“不行,我不能害你们全给我陪葬,再想办法,再想办法。”
“守航哥!你若不去,那可是全蒙古的人命啊!我们算什么!到时候事情败露,我一口咬定都是我一人所为,只要他们问不出你的下落,就定会留我一命的。”
“不!不行,他们什么手段我会不知道?那些下作手段不死都残,不可以!”
“哥!如果不是大汗,我早就死在那边塞的黄沙里成一副枯骨了,这些年来我承蒙大妃还有你的照顾活的开开心心的,已经很满足了。为报大汗的恩情害了你,我已是万死之身了,你不计前嫌原谅我,就让我,就让我,就当我是报答大妃的养育之恩。”说着跪在塌下拜了三拜。头磕在地上就是不肯起来。
陆守航也红了眼眶,泪珠嗒嗒的往下掉,跪下去和张丽丽两人抱作一团。
次日清晨,陆守航打点好一切,牵过张丽丽的手:“蔡蔡,一切都辛苦你了。守航哥对不起你。一定尽早回来,不再让你受苦。”张丽丽穿着陆守航的衣服只低头落泪,点点头。恒姐在一旁看的偏过头去拭泪。
“大人,趁现在天还黑,赶紧走吧。”庆泽掀了帘子进来悄声说。陆守航点点头,跟着出去了。到后门玉漱已立在那,见他来了赶紧将手中的包裹系在他身上。交代他往东边大道走,从东城门出去,先往崇云馆去有人接应。
陆守航转身对着三人半膝下跪行了一个蒙古礼:“陆守航欠你们大恩。”
三人吓得也齐刷刷跪下,都红着眼眶,陆守航此去所有人都命运多舛。陆守航又拥抱了一下蔡蔡。
“守航哥,我们都等着你回来,恒姐说还给你炖羊肉吃。”
“好。”
出了门去天还黑着,正值羽林军换值前夕,人都累的不行,既说是一个小厮打架伤了脸被赶出城去郊外庄子当差,也没上心挥挥手让人走了。
只是一路走一路不安,果然还是有人在后面跟着,但并没有着羽林军服制而是一个普通打扮的货郎。料想是暗卫,陆守航默不作声掺着庆泽两人加紧脚步在东大道走。崇云馆正门正是门庭若市的时候,那门口有人见了二人赶紧使了眼色,庆泽就反掺着陆守航往后门绕去。刚一到就被两个早就等在那的小厮和姑娘拉扯进去了。
急吼吼的将陆守航扯到一间普通厢房内,不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竟是秋凝。
“见过大人。”
“秋凝?怎么是你?”
“秋凝得大人所助,使妹妹免遭入这魔窟之苦,愿助大人一臂之力。”
“你妹妹还好么?”
“多谢大人垂怜,妹妹嫁的那吴管事的次子夫妻和睦,相敬如宾。”
“那便好,只是你也是可怜人并不能唉,不提也罢。”
“妾已是千恩万谢,只盼能报答大人一二,并不奢望自己能在逃离魔窟。大人,您先换上这身衣服。这身衣服是仿着我的一个西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