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千钧一发啊。”停在林帆身侧的一台量产少女发出声音道。
林帆点点头，对此表示同意。
“那个，我有些跟不上你们的话题，不……或者说，从你在那场会议上公开神使的身份后，我就完全无法理解你的意图了。”莫林感慨道：“当然……对于你关于王和革命军的立场问题我是能够理解的。”
“比你想象中简单得多。”林帆屈起食指关节敲击了下量产少女的身体道：“一句话来概括了话，就是这些兵器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力。”
“虽然拥有不少强悍的性能，但总归是对梦影专用兵器，对上人类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在这里的量产少女全部加起来也不一定是那个王国护卫以及部下的对手。”骆小琳补充道。
王精锐的实力，真的相当惊人，在山岳梦影一战中见识过这一点的林帆现在对此有着相当的话语权，也因此对于彼此间的差距他有着清晰的认知。
到了现在，他还对正史中圣少女能够在被偷袭的状况下压制王国护卫取得胜利的事实感到讶异。
不过在送吉娜可离开的时候，闲聊中提起的一个问题让林帆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得到了解决。
那是有关西撒骨龙的话题，那头借助王高层对梦渊研究得来技术制御的骨龙实际存在一个重大的缺陷，那就是无法在日光下活动。
这种无法活动不是硬性的无法移动，而是软性的如果在日光下强硬活动，会导致身躯自燃，成为纯粹的能量体崩坏爆裂。
对抗山岳梦影的时候，西撒是在已知这点的前提下，考虑自己身体已经不行，干脆借助这个特性在日光下强行驱动骨龙自毁，引发内在的全部能量对山岳梦影发动自杀式袭击，最终一人一龙尸骨无存。
而正史中，偷袭时没有打算玉石俱焚的西撒自然不可能让骨龙露面，这就是正史中的莫十三为何对西撒的骨龙没有分毫印象的原因。
“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选择诈她，让她离开的吗？”莫林恍然大悟道。
“一半一半吧。”林帆面色突然严肃起来道：“那个时候我说的话语其实没有那么多虚假成分，事实上就算量产少女能动，我也有相当的可能性选择放她走。不过比起这个，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你，有关你在前革命军末期的最终一战中看到的恶魔，也就是让你到现在都无法忘怀的阴影，能够让你认定革命军没有未来的存在，能否跟我好好讲述下。你和西撒对话时，如果我没记错了话，它是被称作帝龙对吧。”
会谈结束后，莫十三和骆小璇都留在了城内，前往城头目送吉娜可带人离开的除了林帆与莫林外只有前来护卫的量产少女。
同样的问题，莫十三不愿意回答，那么换成莫林又会如何呢，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同时也是回避莫十三的一个好时机。
“我……”莫林犹豫的姿态看样子依旧不打算一五一十干脆讲出，但是林帆却没有任何不满。
既然在犹豫，那么就有说动的可能性，剩下的就是看我能否撬动他的口了！
——队长，你要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我也是可以告诉你的。现在了话……实际上我觉得跟你说明一下也是没问题的。
脑海中突然传出的莫十三声音让林帆大吃一惊。
又来了，明明距离很远，这家伙却还能跟我远程通讯，之前也是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姑且跟你说上一句，我并不具备窥探你内心的意思，只是这个话题有些敏感，你在想到它的时候心中也想起了我，这才被我得知。
是嘛……总之这次先不提，迟早有一天你得给我解释下你这奇特的能力。
——那么你愿意讲吗，莫十三？
林帆开始于莫十三对话起来。
——既然你询问了过去的我，就让他来主讲，说的不清晰的地方我再补充吧，这件事……可能比你想的要稍微复杂一些。
“林帆先生，不是我一直愿意瞒着所有人，而是我的经历实则没有那么容易讲清楚，如果随意地使用辞藻编织出我的所见所闻，可能无法让你们感知到我那时的情绪，只会增加误解，而编造事实又不是我愿意的事。”莫林嘴上这么说，但是双眼中的目光却变得比起以往坚定了许多：“不过……也是时候全部讲出来了，如果对象是见证过诸多事，经历过诸多事的你这样的梦使了话，兴许能够从我拙劣的话语中理解那时我的经历吧。”
林帆紧张地吞咽了口口水，终于……有关这个梦王国尽头的梦魇，自己终于能够在此窥探一二。
“前缀我就不一一叙述了，正如你知道的那般，在那场作战中，我的部队本应前去支援革命军的，却在中途被牵制了阵脚，进退两难。”莫林望向远方，借助视野内开阔的景象来缓解叙述往事时的恐惧感：“一直以来，众多革命军非议我的理由是以他们对我的理解，这根本称不上理由，我的手下可是梦王国第一的黑鸦团，就算要拿人命去填，我也绝对会做出去不计伤亡全力突围，继续支援的命令，而如果我那么做，当日的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
林帆没有插口，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当时我下达了这个命令，而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命令之后。”莫林一只手按压着头，林帆甚至都能看到他的食指在颤抖：“以我的黑鸦团实力，王很快就无法继续缠住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