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斯莫德挺了下自己的肩膀,这一次剑刃没有从手中升成,也没有被他远程操控从另一个位置显现,而是直接以他的双肩为再生而成,并且如同之前展示过无数次的画面一般,凭借交错的剑刃构筑成剑刃之锥向前延伸,越过正在交击的斧刃与重剑,从别的途径刺向梦魇幻骑。
但是在剑锥命中目标之前,长柄战斧上环绕的锁链突然自行运转起来,分成两簇分别锁在了前进中的剑刃锥,让其停止增长就这么僵在空中。
“嗯?”阿斯莫德感到了些微的异常发出哼声。
“果然是这么回事啊,虽然你的能力变态又好用,但是……也未免太不把我们这些梦使当回事,使用的频率有些过多了吧!”卢馨嚣张地喊道:“无论权能在你手上展现的形态多么不可思议,运用本身还是依托着类似精神力一样的能量运转,这样的基本原则不会发生改变。而哪怕有着整个梦境的消耗支持,你能同时运转的剑锥也只有两簇,我说的不对吗!?”
“我的梦魇幻骑,这个锁链虽然谈不上技能,但却拥有锁死精神力的特殊效果,被它命中的目标虽然不会有什么损伤,但却会如同时间静止般内部的精神力无法流转,永远卡死在这个状态上。”
“虽然通常状态下,锁链在靠近之前就可能被你的剑锥突破,不过我这边也享有着夸张的加成,拿上豁出性命为了那个混蛋复仇的觉悟,我做到了。而现在……由于精神力被定死在这里,你一无法运转精神力让这两个剑锥继续运转,二无法抽出额外的精神力做别的事情,是我赢了!”
虽然对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可阿斯莫德并没有要听凭对方决定的意图,只见他挪动手中重剑打算错开斧刃拉开距离后重新考虑作战方略。
但奈何卢馨的策略打从最开始就是将阿斯莫德牢牢锁死在这里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只见灰袍骑士头部衣袍摆动又一次展露了里面空无一人的可怕光景,以及之前已经让阿斯莫德吃过一次亏的风穴。
在这个技能的作用下,向着灰袍骑士前进的吸力制止了阿斯莫德离开的可能性,完成了将他锁死在原地的最后一步准备工作。
“到那家伙死都没选择回答他的问题的这份傲慢,就让我彻底粉碎吧!”卢馨接着吼道。
阿斯莫德用余光注意到,卢馨面前展开了漩涡,一如之前彭越一般打算召唤梦宠。
只是和彭越不同,她是要在梦魇幻骑存在的同时召唤另一梦宠,唯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在梦魇幻骑用一换一的方法锁住阿斯莫德的现在,从外界由第三者发出致命一击。
这是唯独属于梦使的特殊作战方法,也是由于锁死阿斯莫德的现在,梦魇幻骑并不需要过多消耗维系这个状态等多般条件综合下,才存在的作战可能性。
阿斯莫德深知卢馨策略的有效性,也明白,自己的胜机主要集中在新的梦宠召唤之前的空隙。
很好啊……既然你拿出了超乎认知的特别冒险方略,那么我也用类似的手段回敬你一下吧。
“听着!”阿斯莫德大声喊道:“不是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类似的回答我在之前已经靠着言语拼凑组合出了最终的含义,但如果你要我用更为凝练的语句概括了话,就是这般……无论一脉的我们,的形式是在质还是在量上,但决定它最核心的关键一点,从来不在于它外界的形态和大小,而是取决于内在的原点,这份是由谁生由谁而终的关键人物。”
阿斯莫德说话的同时,卢馨明显被吸引了注意力,就连召唤的速度也大幅减弱下来。
“对于那个肉食者而言,那大概就是你们口中的感染者之王,混杂着种种,甚至还包含了作为人类时期的崇拜,爱恋等等复杂情感,嘴上说的那么复杂了不起,说白了……这个女人在追寻着那个男人的脚步,现在的我……吸取这个梦境最为核心的我对这一点看得无比透彻!”
“看上去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疯女人,其实它的内在无比地单纯透彻,所以才会像个镜子一般总是映照出现实的光景。将自己所贪求的一切,所努力的一切都视为对那个男人的赠礼,视为对那个男人的追求,因此最终自己的梦境也变成了无数梦境融合的混杂存在。”
“你知道这一点,明白所有,故而对这样的自己本质有着天然的恐惧感,天然的排斥感,因此在这一切都能如同镜子般映照现实的梦境,反而是自身的形态最为暧昧,模糊,不可名状,甚至……丑陋!无论这边大地多么庞大,你也无法像空气般自如地环绕其中,最终只能像是一个寄生在天空中的肿瘤被高高挂起,并且庞大的身躯也意味着在表象之下,形成自我的眼球弱点越来越巨大,越来越脆弱。”
“所谓的,决定它最关键的一点从来不在于它的膨胀,而是在于它的克制,究竟自我的核心在围绕谁而转,弄清这一点后,方才会在克制的层面进行反映,彰显出的全貌。真遗憾啊,以狂欲之徒自称的你,甚至都不能算是一个疯狂的自我主义者,揭开表面的遮羞布后,隐藏在下方本体是一个为了追求之人,连自我都愿意封杀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本质,肉食者,而身为这点,却因为不甘承认,无法看清自己真实的模样,这正是你不是我对手,会在资质上被决心认可自己,为了潇潇继续活下去的我所超越的理由。”
说完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