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是这样的秦公子,”小门童清脆道:“我们公子特意说过鱼腥、气味大,客人在室内呆得久,空气一定得清新。让我们注意不可近身,否则该讨客人不快。”
“小风,”李管家看秦苍脸色吓人,对小门童道:“你去查查后厨是否有叫黄烈的人曾送鱼进来,速去速回。”
“是!”
“秦公子,你先坐。”李管家又为秦苍添些茶,一脸从容。
秦苍忽然觉得,自己像被一记闷棍打过来,有些理不清思绪了。
如果真如这管家所说,那这事儿就奇怪了:这六年间黄伯捕的那些鱼都去哪了?好几次自己目送他带着前一晚的战利品进了后厨,黄伯身上、鱼篓也有鱼腥,如果不是鱼,那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李管家,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秦公子,这有些为难我了。虽然你与我家公子有旧交,可是没有邀请牌是真不能进入的。若是公子今日在这倒还好说,可现在……”
“李管家,他当时真的邀请了我,只是我……”
“秦公子!”清清脆脆,小风真如一阵风:“李管家,我去问了后厨管事,他说从来不曾有黄烈这么个人。”
秦苍觉得自己脑子“翁”得一下。
好了,这下六年里黄伯对自己展开的每个笑脸都变得诡异了。黄烈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现在在哪?为什么骗自己?赵公子为何配合他演戏?自己不是官府中人,现在硬闯肯定不合适。甚至,这件事还要不要管,这人还要不要“救”都是另一回事了:即使是真的遇险了,也是他不以诚相待在先;他不把我当自己人,此刻生死又与我何干?对啊!我何必犯险救他?
秦苍心下盘算,叹了口气。最后和管家、小童纷纷道了声谢,施礼离开了。
清风徐来,小小的少年人走在后街的屋檐下,一层、一层卸下左手腕上厚厚的纱布。稍微活动活动。左手指上两枚戒指和相连的戒链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秦苍咬咬牙,自己可能要做一回梁上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