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把大黑和其他几个狱霸胖揍一顿,把他们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之后,林云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下来。
找个干净的角落蹲下,林云摸了摸兜,掏出来的是一个早已干瘪得没了形状烟盒,打开,里面唯一剩下的一杆烟也碎得不像样,根本不能抽。
没有烟,在这鸟不拉屎的监牢里哪呆得住。
林云扔掉烟盒,眸光一动,扫一眼地上那几个捂着肚子打滚的狱霸,开口问道:“你们谁有烟?”
地上的狱霸们躺在地上继续打滚,没人搭话。
林云等了好一阵,也没听到有人吱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步往前迈出,啪的一脚踹在其中一个狱霸的命根子上,脚掌再稍稍一转,冷着声,朝其余四个狱霸开了口:“老子问你们话呢!谁有烟?!”
被踩了命根的那个狱霸疼得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剧烈的疼痛一直从命根子冲上脑门,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想叫唤都见不出声,双手挠着地面,一个劲的哼哼。
四个狱霸吓得面色发白,忍着痛,挣扎着爬起身,跳上各自的床,把平日从其他犯人手里敲诈来的香烟摸出来,战战兢兢地,拱手送到林云跟前。
林云挑了一包档次挺高的云烟,这才朝他们一摆手,算是饶过他们,自己找了个干净的角落,点了烟,默默的抽着。
狱霸们如释重负,暗自在心底里松了口气,但也不敢上床睡觉,而是缩在一起,蹲在另一个角落不敢吭声,生怕惹着对面那位凶神恶煞的新人。
在逐渐浓郁的夜色中,烟头一红一暗,烟丝兹兹的燃着,林云的双眸在缭绕的烟气中,亮如星辰。
此刻,他正在思考如何从监房出去。
进了这种地方,想要通过正常渠道出去,显然需要花费很多时间,杨伟业那犊子费了那么大的心机把他弄进来,没有大人物出面,林云出不去。
倘若不走正规渠道呢?
林云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越狱!
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念头,要是不小心被看守所的警卫发现,轻则捉回来毒打,重则可当场击毙!
不过,林云深知,凭自己的本事,越狱不是难事,要做到无声无息,不被警卫发现,也不算太难。
让他犯难的,是今天下午王大年和孙伟峰做的那份审讯报告。
那份报告,给林云强扣的罪名是故意伤害,抢劫,还有拒捕。如果再加一条越狱的话,只怕明天一大早,林云的头像就可以登上全国各大媒体和公安部门通缉的头条。
但是,在这起案件中,有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林云是没有经过任何法律审理程序,直接被杨伟业他们带进看守所。
这是违规执法行为。
如果能在杨伟业他们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之前,向法院提出上诉,林云或许能够为自己争取时间,然后找能耐人帮忙洗脱罪名。
这并非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不过,想要洗脱罪名,前提是要能从看守所逃出去,否则一切都是空想。
想清这一点,林云眸光一闪,掐灭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
眼下,他唯一要面对的问题,便是如何越狱!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一下!”林云朝那几个缩在墙根下不敢吭声的狱霸一招手,沉声开口道。
几个人所在墙角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林云猛一瞪眼,抬高声音道:“都愣着干什么!非要我动手揪你们过来吗?”
闻言,几个人对视一眼,瞬即像是受到主人召唤的小鸡似的,撒腿跑到林云跟前,一个个低眉顺目,战战兢兢的,哪还有半点狱霸的模样。
林云如正在训斥犯错学生的中学老师,指着监牢的铁门,冲五个狱霸开口道:“你们几个,给我趴铁门上喊‘救命’,动静越大越好,喊到干部过来了,你们就可以歇着,明不明白?”
“喊救命?”
狱霸们个个瞪着大眼,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情这新来的主儿不但能打,性格也够奇葩,打了人还要让被打的抓着铁门喊救命,这不是埋汰人嘛!
眼看狱霸们挺不乐意,林云双眉一挑,一脸的凶神恶煞:“让你们喊,你们就给我拼命的喊,谁要是敢给我装哑巴,老子巴掌伺候!”
林云话音刚落,脸上长着一颗黑痣,善于察言观色的高虎登时往铁门上一扑,扒拉着门框,扯足嗓门,竭力哀嚎道:“干部,救命啊!打死人了!救命啊!!”
“救命啊!快来人啊!打死人了!”
“打死人了!”
高虎率先喊了救命,其余四个人顿时有样学样,一个个扯足了嗓门,拼命的晃动铁门,大声嘶吼,那鬼哭狼嚎的模样,装得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们在那卖命的喊人,林云则找了个地方抽烟休息,折腾了一整天,休息休息,一会还有大事要办。
此刻,监房外头,高警官和分管其他几个舱的狱警正脸红脖子粗的猜着拳,一张四方桌上,两瓶500ml的牛栏山二锅头已经见了底,地面上,两箱啤酒也都喝得干干净净,空酒瓶乱糟糟的摆了一地。
“小高,你们南舱今晚挺热闹啊。听这声音,动静可不小。”一个狱警开了口。
“这群兔崽子,老子格外交代过,让他们动静小点,他娘又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高警官抿了一口白酒,眯着眼睛,挺不当一回事的笑骂道。
“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会不会出啥事儿了?”另一个还保持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