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那样子骗骗别人也就得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巴雾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道:“少年春心萌动正常得很。”
“正常你妹!”勾鸣忍不住爆了粗口,“人家才十岁啊!”
“诶?你竟然真的认识了新的小姑娘!”被这一信息糊了一脸的巴雾震惊地看着勾鸣,随后便八卦地问道:“到底是哪个姑娘?”
昨夜狩猎,巴雾并没有参与,所以他并不知道勾鸣遇到了阿九的事情,于是乎,勾鸣又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对巴雾讲了一遍。
“是那个小姑娘啊,”巴雾看起来却对阿九有所耳闻,“我听我爹说,好几年前,有个人来投奔我们村子,大约就是他们吧。”
“走着,兄弟带我认识认识?”抱着好奇的少年问着勾鸣,勾鸣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于是后来,这三个人漫山遍野的跑便成了常态,几乎山中的各处都曾留下他们嬉戏的身影,他们一起爬过树,一起躲过猛兽的袭击,一起采集漂亮的花朵。
于阿九而言,那真是一段无忧无虑而美好的时光。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阿九出落得越发清丽动人,而少年的春心萌动,也不再只是说笑了。
在远离尘世的角落,少年们对所喜爱的少女的追求总是大胆而直白的,这让本来很喜欢和两个哥哥一起到处玩的阿九心里有了一点抵触。
所以阿九便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她对他们说道:“谁能带我去山下的世界,我就考虑一下和谁在一起。”
本来听到阿九的回答,很是激动的两个少年瞬间萎了,他们的神情中露出了无限的遗憾,说道:“阿九啊,我也想下山,可是我们怎么可能下得了山呢?山下的人会把我们当成怪物一般喊打喊杀,我们可能会死在那里的。”
阿九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邪魅一笑,说道:“所以收起你们的心思吧,我们一起玩不好吗?”
情窦未开的阿九并不明白感情是一种怎样令人疯狂的东西,于是她能这样轻而易举地说这些话。
“我阿爹在研究药呢,等到药物研究好了,我们就可以下山啦。”她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小小的炫耀着自己所拥有的资本。
然而,少年倒是不曾对阿九的态度有任何想法,他们只是对阿九所说的话存在着幻想,因为去往山下的世界大概是每一个异瞳者的愿望,他们被困在这里太久了。
但是,大人们的心思就远比少年们要复杂了,毫无心机的少年自然也不会对自己家的长辈有什么防备的心,于是他们便在无意之间,将那药方存在的事情告诉了大人们。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东西呢?”成年的村民们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事情的,然而少年们的坚定也让他们起了隐秘而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们想要那药,想要离开这个偏僻的村庄。
于是,他们便又引导着少年们从阿九的口中套出了更多的话。
“诶,其实不是完成品,”阿九吐了吐舌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阿爹还在研究着呢,不过有已经开发的第一代药品,你们想试一下吗?”
“想!”少年的眼中露出了渴望的光芒。
“才不给你呢,”阿九哼笑了一声,“第一代的药方有很严重的缺陷,它会让人的视力降低到接近失明的程度。”
两个少年齐齐打了个哆嗦,退避三尺。
阿九看着少年们的姿态,又笑了起来,说道:“没关系的哟,我正在帮阿爹研究新的药方呢,已经快要完成了,只是那药方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很快就又会变回原本的眸色。”
于是村子里的大人们又听说了这件事,他们在暗地里商量了又商量,终于决定把这事告诉村里的祭司。
祭司是村子里最为权威的存在,人们都相信他的判断,而祭司听说了这件事,第一反应也是与其他人一样不信,可是祭司也是村子里年纪最大的人,他经历过在山下的世界生活的日子,并反复回忆着。
然而,身为祭司他也知道一些其他的村民不知晓的隐秘,比如一直被山下的人贬斥为妖邪的异瞳并非天谴,而是神赐。
他的内心在这双方的拉扯下煎熬着,但是对山下世界的渴望,战胜了虚无缥缈的神灵,他对村民说道:“我们要想办法搞到那个药方。”
那祭司指着少年们的父亲,对他们说道:“让你们家的小子再多打听些消息,如果可能的话,趁着那个小姑娘不在的时候,你们去和那个郁仪亲自谈谈。”
父亲们接受了祭司的话,又明里暗里地朝着少年们打听着那药方的事情。
“阿九说现在的药方改变眸色只能维持一天,不过他们已经找到改良的方法了,只是还需要实验。”少年无所知地告诉了父亲。
于是,大人们不再阻拦少年们去与村子外的外人玩耍,并趁着他们出去的空隙,去寻找了郁仪。
那是个极为平凡的一天,只是天空有些阴沉风有些凉,雨也有些凉。
阿九如常地回到家中,就发现她平常精心照料的药圃被踩踏得破旧不堪,而郁仪放在院落里用来晒干药草的架子也七零八落。
阿九的心下意识一紧,心道家该不会被猛兽袭击了吧?
想到这里她分外担心失明的阿爹,她跑得很快很快,几乎用尽了它全身的气力。
而郁仪就在他平时常待的屋子里,那屋子一如往常的杂乱,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