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寄鸾见她如此,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去。
见随杏面上带泪朝她们奔来。
“愔愔愔愔不见了!”
随杏有些崩溃。
柳寄鸾脸色也难看起来,她忙稳住随杏,问道:“阿杏,你想想,你们当时是什么情形?”
“当时当时我与愔愔买了面具,她便拉着我往前走,一阵人潮过后,她松开了我的手,我便没看见她身影了。”
她说着,语气便带上了几分哭腔:“是我不好我该看着她的。”
柳寄鸾看了一眼傅明琅,又看向随杏,道:“无事,愔愔想来是走丢了,你莫要难过内疚,我们寻寻看就是了。”
随杏自打经历了舆论一事,性子愈发柔弱爱哭,也十分敏感。
唉。
“阿鸾。”
柳寄渊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少年。
柳寄鸾一见他,便道:“哥哥,愔愔不见了。”
“你说什么?”
柳寄渊脸色微沉,他朝后看去,那原本一直与他们说着话的青衫少年,没了踪迹。
”喔哦。”
宋如墨笑嘻嘻道:“怕是有人要倒霉了呢。”
傅明琅眸色一深,像是明白了什么。
而柳寄鸾则是一头雾水看向柳寄渊:“哥哥”
“无事。”
柳寄渊安慰的朝她笑了笑:“愔愔不会有事的,放心便是。”
柳寄玉发现不对劲儿时,身子已经有些软了。
她转头看着与随杏穿着一样衣裳、带着一样面具的人,松开手,冷声问道:“你是谁!”
她被带到一处十分偏僻的破庙里。
“柳七姑娘,许久不见了。”
一道阴冷沙哑的声音在森森的破庙里响起。
柳寄玉靠在柱子上,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来人语气沙哑,犹如粗粝一般难听。
她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这个语气,她是十分熟悉的。
“覃玥?”
破烂的帘布被撕扯下来,一张满是鞭痕的脸出现在眼前。
柳寄玉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竟真是覃玥。
那日她被傅明琅当街鞭打后,覃家人将她抬回去,索性捡回了一条命。
本以为她会安分守己,谁知道她贼心不死。
“你想要做什么?”
柳寄玉冷眼瞧着她。
覃玥轻轻一笑:“我想要做什么?”
她眸光轻变:“我想让你尝一尝,我受过的苦。”
“我本来是想让随杏尝一尝的,谁知道我临时改变了心意,你向来锦衣玉食,金贵得不行,想必,撑不住两下吧?”
说着,她便抖了抖左手的鞭子,右手则是垂落在一旁。
柳寄玉顿时眉目冷厉:“你疯了?你动了我,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
“只要你不活着,那谁也不知道是我做的手脚。”
覃玥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发丝,语气很是温柔:“放心,我会很利落的,不会让你很痛苦。”
说着,她尾音一变,扬着鞭子就抽向柳寄玉。
眼看着鞭子就要落到自己身上,自己被下了药,身子发软,使不上力,只得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
鞭子将要落下时,她抬手挡住了脸。
庙里响起她的闷哼声。
柳寄玉咬牙没有让自己发出声音,火辣辣的痛从手臂上传来。
覃玥见她如此,笑着揉了揉手腕:“这鞭便宜你了,下一鞭,我就不知道会落在哪里。”
话落,她又扬起了鞭子,眼里杀意横生,眼看着鞭子将要落下,她眼里得意之色愈发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