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娅低下头,他不知道他越是看着她她就越说不出来吗?努力摒掘了内心的不自然,多罗西娅犹低着头,声音带着犹豫的颤抖和小心翼翼。
“我只是……怕疼……”
怕疼?基本上在听到这个的第二秒,西弗勒斯就明白了多罗西娅的意思,脸色也瞬间变得晦暗难看。忻娘对他的触碰是有感觉的,甚至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想到的是同样的事情。可惜,那件事给他的回忆是甜美诱人,对多罗西娅而言却是满满的疼痛。
紧抿了唇,西弗勒斯突然升起一种不要顾虑那么多把忻娘紧紧抱进怀里的冲动,但也只是想想。他沉默着拿起桌边的羽毛笔,低声道,“回去吧。”
这是极其简单而平淡的一句话,他本来可以说的更多。就像告诉忻娘那两次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痛了或者温柔地让她再信他一次,说几句好听的话让忻娘放下心里的阴影。可是,他都没说……只有这么一句,却让听到的人莫名心中涩然。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听话地转身往门口走去。不知为何,她并没有一丝逃脱可能痛楚的庆幸,反而充满了失落。回去,回哪儿?拉文克劳寝室吗?没错,埃斯特拉可能还在等着自己。可是那种莫名的排斥难过又算什么?
她想到了纳西莎曾经对她说的一些话,男人有时迟钝的可怕,当你认为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好时先注意他的眼睛,你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调节气氛。
“好好休息。”身后沉默良久,甚至连羽毛笔和羊皮纸发出的摩擦声都没有,半晌才传来这么一点低沉的叮嘱。也干涩得不似往常丝滑。
多罗西娅猛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体,在男人低头的瞬间看到了吗他的眼睛。空洞的冰冷让她心里一紧。拒他此刻的声音非常好听但却不是她最喜欢的时刻。唔,像第一个疼痛的夜晚这种声音就很好听……
在西弗勒斯低头的瞬间她浅笑着开口,“忘了说,西弗勒斯,你该去洗头了!”
西弗勒斯明显一愣,面上浮现出极为古怪的表情。刚才的愧疚自责在她一句调皮霸道的“洗头”下瞬间转变为三分窘迫和七分哭笑不得,沉郁的气氛一扫而空。他冷哼了一声,从鼻子里发出干巴巴的声音,“嗯,我会注意的。”
这个迟钝又别扭的家伙!多罗西娅撇撇嘴,莫名想笑,她双手一撑,坐在男人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傲然瞪着他。“现在就去!我得盯着你。”
这听起来,真像是一份邀请——黑眸略沉,手中羽毛笔紧了又紧,西弗勒斯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冷漠,取出魔杖凌空一点。碧绿色光线组成的时间出现在眼前,已经八点半了。
眉头紧锁,西弗勒斯再次变成那个人人惧怕的斯内普教授。“如果斯托克秀的视力还没有差到那种程度就应该看得见现在距离宵禁只有半小时了,地窖距离拉文克劳塔可不是转瞬及到的近距离。”
“哦。”忻娘漫不经心的应声,伸手想要夺过男人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魔杖,一抽,没抽出来。这男人握的还挺紧。“给我玩玩。”
玩?他的魔杖?
“斯托克秀认为自己有什么理由可以要求一个教授把魔杖借给你——玩?”冰冷的薄唇吐出嘲讽至极的话语,实在不能称之为好听。
“这里可没有什么斯托克秀,亲爱的西弗——”嘴上说着,脸上却不知不觉带了红色,“或许你愿意称呼我为……斯内普秀?”
男人握着魔杖的手有了刹那间的松动,多罗西娅成功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桦木,蛇的神经,十一又四分之三英寸。比起她的来看,西弗勒斯的魔杖手柄很粗大,表面凹凸不平,同体为精致的黑色。握在男人手中很漂亮,握在她手里就……像个孝偷拿了大人的玩具不搭调。
就在多罗西娅拿着魔杖惴惴不安时,魔杖尖端却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她只觉得头顶一黑,压迫感十足。他竟然站起来了。
“作为教授,我不得不纠正你的错误秀,”她能听的出男人的声音里充斥着的愉悦,“就算要改变称呼,你也只会是斯内普夫人。”
“是吗?”她嘟起嘴巴,用力想把魔杖从男人手中抽出来,她用了两只手还是不行。两个人就这么对立着,中间连着一个魔杖。她的目光顺着他的手指上移,一双闪着笑意的黑眸灼灼发亮。“看什么看……”她轻声嘀咕。有什么好看的。
“既然斯托克秀那么想知道,”西弗勒斯前进一步,轻而易举夺回了自己的魔杖。她看到他嘴角浅浅勾起,黑眸深邃而迷人,用魔杖尖端挑起了她的下巴。“那么我必须告诉你,你脸红了。”
听到西弗勒斯的话,感受着下巴尖上冰凉而灼热的木头,多罗西娅的脸迅速烧了起来。
“这里很热。”忻娘的眼神四处缥缈,就是不肯看向面前的男人。自然也没有发现他愈发加深的笑意和逐渐火热的目光。
“是么?”一个单词,他说的缓慢而意味深长。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那挑着她下巴的魔杖也随之转动,轻轻摩擦着她脖颈处细腻的皮肤。“看来我明天应该好好把那些抱怨斯莱特林寝室太过阴冷的小蛇们拉出来问问,就连我这空荡荡的魔药办公室都能让斯托克秀感到热了,他们待在有壁炉的休息室里居然还敢抱怨?”
噢不!多罗西娅在心里默默□。她怎么会想了这么个糟糕透顶的理由!开始打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