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跑的太慢,就是我飞的太低,我以为自己能够跑出那道柱台便能脱身,结果事实告诉我那绝对是异想天开。我明显感觉到有一股吸力让我无法前进,甚至还在往后退,急的我使出破壳儿的力气也只能保持不动。
“想跑,到了本座的玄魔宫便是死也休想出去。”
然后我一个后仰被那人卷上半空,再重重摔在他面前。这可真要我散了骨架,那人一副唯吾独尊的神色俯视我。
“凤凰族的人,何时竟如此弱不禁风?”
凤凰族?
他为何要说我是凤凰族的人?
他满脸带着嗤笑也带着趾高气扬的神色,似乎在宣示着他的地位和权利,又更像是在告诉我他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当年丹穴山凤凰族无一幸免,你究竟是如何逃开的?”
他微微俯身带着好奇看我,“但不重要。”说罢又微微起身仰头极为藐视和挑战的神色看着天空,吸了一口气在低头看着我,“凤凰全身可都是宝,你既是自己送上门的,我又岂能白白浪费?”
我听罢暗道不妙,忍着被摔疼的屁股赶忙后退,然而他却带着极为享受的模样直视我的害怕。似乎我费尽心思想要逃跑的样子在他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而我所有的行为都在他的计划中。
他突然双眼一瞪,手一伸将我带到他面前后便掐着我脖子,在我身上嗅了嗅。
“小凤凰,你竟然敢耍本座。”我被掐的窒息,如何挣扎也没有用。
“你说,我是先喝你血,还是先挖你心?”
见我几乎要窒息后才松开我,我赶紧大口喘息,他却笑道:“死了便不起用途了。”
我猛咳两声后再道:“老伯,我刚刚中毒了,你吃不得。而且我,我还吃了屎,你闻闻,要不你先养几天让我清洗清洗肠胃如何?免得你吃的闹心。”
便听见一声轻笑,我回头看去,远处黑黢黢冒着火焰的石碳山上半躺着一位人,便是方才醉酒的那人。
“毒?这世间最毒的便是心肠。”
为了吃我也不怕被毒死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
我见吓不到他,我又赶紧道:“我吃了屎,猪屎狗屎猫屎人屎我餐餐不缺。”
那人神色一凝,“那就先喝血。”
“你,你这么重口味?”
见他伸手,我更是吓得胆战心惊。如今就我一个人,想要硬生生厉害确实是实力不允。可我难道就要这样被喝干血吃光肉,然后也变成伤魂鸟么?
我赶紧又指着那人道:“吃他罢,还能省了酒。”
不等我说完那位黑脸人便伸手朝我袭来,看来他是来真的,这可不行。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我只得使出自己九牛二虎的本事与他周旋。
不说这里人多势众,就是他一人之力我都远远不及。一巴掌被他拍的老远,我坐起身来猛吐一口血。而坐在假山上喝闷酒的人却像是看戏般毫无动容,甚至还拍手叫好,真的qín_shòu。
我想要用灵力推送命宫向叶冥暄求救,然而又想到他的不辞而别,我终究还是放弃了。看来谁也靠不住了,关键时刻还真得靠自己。
那人再次想要抓我,我便忍着疼痛继续与他周旋,可惜我的战斗力若到不行,三五两下又被他重重拍在地上吐出几口血。
那人啧啧啧几声很是惋惜道:“吞下去,仅你一只凤凰,这血如此金贵可不能浪费。”
我。。。。
“凤凰?”
一声疑问,不容多想,自然是那位边喝酒边看戏的人,他左右就差一碟下酒的菜了。
玄魔宫,难不成那人便是魔君赤魇?
我心中懊悔,这可是北荒,我怎么会跑来了这里?
见我困难的挣扎,赤魇脸上一副讽刺。他吃我之前,看来还想故意羞辱我一番。他口口声声唤我凤凰,难不成不是为了羞辱我,而是为了羞辱凤凰族?
他与凤凰族到底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
我捂着心口后退,哪知他又是一掌朝我挥来,我这次被摔得更高,落下时我以为会被摔死,但好在被醉酒的人接住,我忍住疼痛感激地朝他一笑。
“救救我。”
他并未答允也未拒绝,落在地上时赤魇却道:“怎么,你忘了我们的目的?”
“你说她是凤凰族的?”
“又如何?现下想当好人?夜隐,我的儿,别忘了,羽霓的死可是托你的福。即便救下这只小凤凰也改变不了事实,过去与将来孰轻孰重,你好好估量。”
我抓着被叫夜隐的人,他低头看了我一眼后重击还是扯开我的手转身又回到那座碳山上躺着。呵呵,看来是没有人要帮我了。
凤凰族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与魔族有关?难道凤凰族的灭亡和这个夜隐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
赤魇开始挥手运法,周边魔风阵阵,晴天白日顺势被乌云遮住,一声狼嚎声响彻着耳边。他这是打算要借用天时地利将我活吞么?都不打算煮一下啥的?好歹放些佐料啊,就这样生吃么?我就这么不值得被精心烹调一番?好歹也是长相漂亮的年轻姑娘,就不配成为一道脍炙人口的美味么?非得用这样粗鄙的食用方式么?
不,我的内心是很拒绝的。
于是在他对我施以最原始最低级最粗鲁的食用方式前,与他展开了我可能的人生最后一次拼搏。一声划破长空的呐喊,一道红光pēn_shè而出,抑制着那冒着热气的黑烟。
莞尔,我竟能将赤魇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