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多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是前一个消息,那么据我所知的消息,应该是千真万确,你应当知道,我是埃鲁因人,而我的祖国正在遭受这个正在统一起来的亡灵帝国的侵略,所以我才会显得这么着急想要回到沃恩德。”
“你可以仔细想一想,”布兰多答道:“你和凰火小姐打算前往卢比克,但中途因为坠星之灾而折返,这样就算你们再榆港走漏了消息,鬼车也不应该在罗萨林来堵你们,但事实证明他们非但判断正确了你们离开榆港之后所前往的方向,还知道了你们中途改变了计划。”
“你和凰火小姐同行,其中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你们一路上遇到的唯一一批外人就是我和那辛先生,但根据你的描述这一路上他们不可能提前传递消息到罗萨林。”
“这么说来,就只有玛达拉的亡灵们出卖了你们一个可能了。”布兰多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亡灵们各自为政,你们一路上至少穿过了十多个亡灵领主的领地,鬼车如何判断出最后你们会前往托姆罗并抵达罗萨林?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水银杖的意志意境抵达了玛达拉的东部边境,并与鬼车勾结在了一起。”
布兰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再开口。与柳先生不同,他看问题的目光一直以来都不局限于九凤一地,所以当柳先生告诉他玉凤与鬼车一脉之间秘辛时,他就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玛达拉的亡灵在捣鬼。
无它,只因为罗萨林距离玛达拉实在是太近,又太巧合了。
而那位持水银杖的至高者勾结这些九凤的叛党有什么好处?这就不太好说了,事实上他也不太敢确定,除非布拉曼陀的黑玫瑰愿意在东西两个方向上兴风作浪,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它们的意图。
但这也未免太嚣张了一些。
柳先生对于发生在埃鲁因的黑玫瑰战争缺乏了解,但他对九凤局势的认识却更加深刻,闻言不由得脸色微微一沉。
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鬼车得到了亡灵的支持,从雨燕平原和青玉丘陵对九凤发起进攻的话,会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但那些人真有这个胆子?
“玛达拉会攻击九凤么?”他不禁下意识问道。
布兰多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可说不好,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个手持水银杖的疯子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玛达拉虽然一直以来觊觎埃鲁因与圣奥索尔南方的膏腴之地,但它们发动战争的目的显然不止是这个,在后世,亡灵简直像要毁灭整个世界一样向文明世界发起进攻,要不是知道它们还是玛莎的信徒,玛达拉之外的玩家几乎要以为这些亡灵已经当了黄昏之龙的马前卒了。
它们的进攻意图显然已经超出了对于占领资源的渴望,单纯成为了一种发疯的行为,要不是如此,克鲁兹、法恩赞与圣奥索尔也不可能联合起来对抗玛达拉。
“或许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布兰多又说道:“玛达拉在西面也有敌人,克鲁兹人、埃鲁因人和精灵都警惕这些非人,它们可能单纯是希望利用鬼车对于九凤的仇恨,在雨燕平原做一些什么事情而已。”
“毕竟它们正在西面发动一场战争,不希望自己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对手。”布兰多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不过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选择帮助柳先生和凰火或许是个正确的选择,既然敌人害怕的,那就是一定它最担心的弱点,如果能够拉拢九凤,说不定可以让玛达拉在西线投入不了全部的力量。
至少牵扯这个黑暗帝国一部分注意力,也是好的。
柳先生点了点头,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反正无论亡灵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人就护送二小姐回九凤,玉凤一脉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继承人的损失。
而鬼车的诡计摆在台面上,自然要比放在暗地里好得多,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感激起来布兰多的提醒,要不是如此,恐怕等到鬼车发动时,九凤才会反应过来他们的对手后面还站着一个庞大的亡灵帝国。
“水银杖……”
他心中暗暗记住这个名词。
但这个时候布兰多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他忽然开口问道:“柳先生,你和凰火小姐原本打算横穿玛达拉前往卢比克,这么说来你们应当是有玛达拉的地图?”
布兰多心中略微有些惊讶,横穿玛达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水银杖诞生之前,玛达拉只是一个地理意义上的名词,这片纵横上万里黑暗疆域上拥有数不清的亡灵与黑暗领主,彼此各自为政。一般来说,埃鲁因人所熟悉的玛达拉其实只是在亡月之海东面,至于松山脉一带极小的一份,但要说这就是布拉曼陀的黑玫瑰也未尝不可,因为就算在这个黑暗的帝国最鼎盛的时代,那位至高者未必也就真正统治了玛达拉的全境。
事实上她也就只掌握了这个帝国的膏腴之地,也仅仅只需要掌握这些核心领土,就可以称之为亡月帝国了。
而在这个帝国那些边远之地,就算是这个帝国的玩家也未必知道它们究竟延伸到什么地方,那些贯穿于黑森林之中的土地,只有很少的人曾经涉足其中,布加人可能拥有玛达拉的完整地图,不过他们从未对外公开过。
横穿玛达拉全境的玩家也不是没有,在星火之年前后曾经有玩家进行过这一壮举,前前后后包括迷路的时间在内一共花费了近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