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看着我手里拿着那柄折叠式的利刃,傻傻站着也不动,一下子不明白我是怎么了,就走了过来连忙问我∶“怎么不割了!”
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脸,心想这不是我不想割,而是割了的效果得不偿失的,要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这位宿主的死亡,那会让我感觉自己的罪过很大。
于是我转过头对杨子说道∶“这种抱脸虫的血液也是一种可怕的强腐蚀酸液,要是我强行割开它,
虫体内的酸血会导致宿主与抱脸虫同归于尽。”
我提起那柄被抱脸虫血液腐蚀了的利刃给杨子看,这种强行割开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
郭双琢磨了一会说∶“这种虫子是不是知道宿主会激烈反抗,才会进化出这种诡异的共生系统。”
“如果是真的,那么这种虫子的思维真是恐怖!”我脑海里闪过一道可怕的念头接着郭双的话说道。
怪脸伸出它那细长的手,抚摸了一下那宿主的身体突然说∶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就是当初苏联人在这里面呆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部撤离了。”
我望了一眼怪脸的表情,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苏联人的突然撤退可能就跟这些抱脸虫有关!”
“肯定是有关系的,苏联人从地底下面挖出来的东西,说不定就是这些抱脸虫,他们想从研究出什么东西。”
“没想到情况失去了控制,很多人被这种古怪的虫子寄生或者变异了,苏联人觉得他们已经控制不了局面,选择了撤离,然后封闭了地下通道。”
“可是……”
我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杨子在前面朝我们招手,一副很急的样子,我们当即赶了过去,一看全傻眼了。
原本以为只有一个这样的虫茧,没想到在这个掩蔽的墙角处,一层层的宛如树脂的黏液中,突然冒出来十几个惨白的人头来。
我用电筒照过去,看到这些人皆是闭着双眼,不过还算是有一点微弱的呼吸,他们的脸色并没有那种抱脸虫。
不过都被那些一层层的黏液给包裹在里面,也看不清楚这些人长什么样子,但总感觉有点熟悉。
我用铲子割开缠绕在他们面前的那些黏液,心里一惊,这个带眼镜的人不正是那个李教授吗?
我用手指在他鼻头上探了一下,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呼吸还算正常,真是脸色白的不像正常人。
我赶紧招呼他们过来帮忙,说是发现考古队的人了,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把那些缠绕在他们身上的黏液弄了下来。
然后把那些昏迷的人一个个平放在地上,等待着他们自然醒过来,李教授的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什么让他极度惊恐的事情。
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我跟杨子累的满头大汗,为了把他们从里面搬出来,我跟杨子几乎是费劲了全力。
身体都感觉有点吃不消了,就想坐在地上小恬一会,这刚闭眼,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咚咚”两声。
我眯着眼睛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看了一眼,这下也顾不上身体的疲劳了,立马站了起来,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杨子看我起身也连忙跟了过来,待我们走到跟前一看,原来是那具寄生的抱脸虫已经脱离宿主的面部了。
在地上跳动了几下就僵硬了,应该是已经死了,整个身体都反了过来,我赶紧拿起电筒朝茧里面的那个照去。
他正缓慢的睁开眼睛,苏醒之后整个人变得傻乎乎的,似乎忘记了刚才他正跟一种恶心的虫子重口味接触。
他看了我们一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声叫道∶“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我跟杨子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这人是脑子烧坏了还是疯了,张牙舞爪的朝我们咆哮道。
杨子低声对我说∶“估计是刚苏醒,脑子里有些不正常,等他清醒过来就好了。”
我暗中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人刚清醒过来,脑子里可能是迷糊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往前靠了几步,想把那人从茧里面扯出来,没想到他一下子像是发疯了一般扯着我的背包。
嘴里疯狂的喊道∶“求求,你们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我暗中骂了一句,看来这人真是疯了,就想从他身上挣脱开来,谁知道他一把扯开我的背包从里面出那把利刃。
在我眼皮底下扎进自己的胸腔里,噗的一声血花四溅,我站在原地已经麻木了,那人嘴角笑了笑,像是解脱了。
头斜在一边没气了,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一股很浓的腥味,杨子一下子也是看呆了,根本就没想过那人突然间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郭双他们听到尖叫声也赶紧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有点责备的说∶“你们怎么能让他死了呢?”
杨子反驳道∶“你们也听到了,那人一直喊着要寻死,我跟青哥儿阻止好几次了……”
“算了,别说了,”我朝杨子示意道,其实刚才我们的确是有责任的,要不是我粗心大意,怎么会让那人从我背包里抽出刀来。
那家伙看了一眼情况后说∶“这人死不能复生,先去看看前面那几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我刚把李教授扶了起来,就听到他轻哼了一声,长吸了一口气,我赶紧提醒杨子拿瓶水来,给李教授灌了几口。
又给其他的几个人也灌了一口,待到他们情况好转以后,我们才松开手让他们继续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