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浓雾,发现这些雾正在慢慢散去,于是继续说∶“大概几分钟后,他们就看到了这艘船的侧影,那是一艘双桅帆船。”
莫尔霍斯船长用单筒望远镜望了望,感到十分疑惑:这船走得好怪,怎么忽左忽右的,有时还使船艏钻到浪里。
船艏的小三角帆怎会倒在左舷,而后面的条形帆又偏在右舷,主桅上则完全是空的,怎么扭来扭去的?操舵的在干什么?这样走法,就是3个月也到不了美洲。
那艘诡异的怪船越来越近,按照常规“简。格拉栖亚”号在桅杆上升起了两面“e”、s”的旗子,这是旗语,问“贵船如何称谓?”但对方竟然没有任何表示。
莫尔霍斯船长又举起望远镜,这才察觉,那艘船竟无一人人操纵,所以轮舵会忽左忽右地乱摆。
紧接着“简。格拉栖亚”号向那艘不明来历的船靠去,距它约百米时,船长终于看清了。
那艘船正是“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真是奇遇,真是奇遇呀!船长十分高兴。
由于两艘船是相向行驶,一错开就会越来越远。两船相遇时莫尔霍斯船长发觉船上有点乱。他越想越不放心,决定掉转船头去探个究竟。
很快“简。格拉栖亚”号就靠近“玛丽亚。谢列斯塔”号并与之保持并行。可“玛丽亚”号上仍不见有人上来。
于是船长举起了喇叭向对方喊话,但仍无回答。海员们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而不安。特别是船长,他与“玛丽亚”号船长美国人勃里格斯是老朋友。
两人自幼就认识,几乎同时成了船长,又在同一年结婚,友谊非比寻常。所以莫尔霍斯船长一遇到“玛丽亚”号总是十分高兴。可这次怎么啦?
于是船长命令大副带两名水手上去看个究竟。船长以忧虑的目光注视着小艇靠上了“玛丽亚”号,他切切实实地为朋友捏着一把汗。
大副等三人上得甲板,船上没有人出来询问。由于系缆已断,风帆随风摇摆,一忽儿打在桅杆上,一忽儿又打在横档上,劈拍作晌。
一个怪像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前货舱是打开的,舱口盖板朝天放在甲板上。
由于前舱敞开着,舱底已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1米深。乱七八糟的绳缆散在甲板上,有的还甩到了舷外。总之,一片狼藉,一片寂静。
“见鬼……”
难道他们在和我们开玩笑,都藏到后面的底舱里去了不成?随行的一位水手疑惑不解地嘀咕道。
接着他们看到后货舱也敞开着,但盖板并没有朝天,而是正常地放在旁边,里面同样进了不少的水。
大副再顾不上细看,命令2名水手先检查一下货舱,看有何缺损,自己则快速向后甲板跑去。咋回事?船尾的塔楼怎么都关着?窗门不是用帆布遮着就是被钉死了。
他打开舱门,快步进到船长室。舱里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开着,所有的东西都是潮呼呼的。
不过家具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绑得牢牢的,衣服仍挂在舱壁,桌子上还有一些卷着的海图。大副又打开隔壁“玛丽亚”号大副的住舱,那儿的舷窗关着,所以显得干燥,一切摆设井然有序。
奇怪的是,木工工具箱打开在地毯上。木工工具一般是放在前面的水手舱的呀!大副来不及多想,就全神贯注地去看桌上打开着的航海日志。
上面最后一页的日期是1872年11月24日,即距现在已有11天的时间了。航海日志上记载着,这天正午,定位的位置是北纬36°57′、西经27°20′。大副把这一经纬度记在了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又进入了后一个休息舱。
这儿看起来,就像是人们好像刚离开,餐桌上放着汤碟、餐具,在灯座旁还有一架缝纫机。放着一件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地板上还有玩具。看来勃里格斯船长是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行的。。
紧接着大副又看到在写字台上放着一块记事石板,上面写着,1872年11月25日晨8时,船的位置在圣玛丽亚岛(亚速尔群岛中的一个岛屿)东南偏南8海里。
在书桌的上抽屉,大副看到了一扎信及信纸信笺。在下抽屉他发现了一只镶有珍珠的首饰盒,没有上锁,里面有戒指、手镯、头饰和镶有宝石的珍珠项链及许多小首饰。
旁边还有一只小木盒,里面放着一叠英镑,每张面值是10英镑,而在英镑的下面是另一叠稍许薄一点的美金,每张面值为20美元。
这说明船只并没有遭到强盗的抢劫。大副不再多看,就又按原路走向出口。可他突然停住在船长室里。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察觉,房间里到处是水渍唯有一只小箱子是干的。这说明它是在住舱进水后才搬放到这里的。难道船上还有活人?
大副快速地回到了前甲板。只见2名水手正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清点着舱里的货物。
水手报告:先生,总共有1700桶,全是纯酒精,好像是白兰地用的原料,最后一桶已打开,少了1/3。
“很好!快上来,跟我去前舱。”
大副边说边走到船艏,打开门发现里面也积满了水。他进门不及细看,就沿着楼梯下到住舱。
这里应是船员的统舱。除了舱底有水以外,没发现什么异常,有4只吊床,4只大木箱,里边全是水手们的私人物品。
大圆桌上还放着一些美丽的贝壳。但他突然发现在贝壳当中有烟咀,这可是水手们爱不释手的物件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