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被杨子从暖和的被窝中拉了起来,我一看时间才七点多,就眯着眼睛跟杨子说∶“让我再睡会,这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看啥都是晃晃悠悠的。”
这时,就听到外边有人大喊,也不知道出啥事了,我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跟着杨子就往外边跑去,一看傻眼了。
阳光穿透云层斜照在绿洲上那几朵纯如白雪的野花之上,花香迷人,光彩夺目,一种异样的香味开始蔓延起来,我嗅了嗅鼻子,闻着野花的清香,非常享受这难得的自在。
考古队的那几个女孩子都很兴奋,看到这清晨的日出,温馨的阳光直射下来,在天空与沙漠之间形成一条地平线,仿佛在远处练成了一条色彩斑斓的通道,那些在微风中此起彼伏的沙丘,也给笼罩上了一层刺眼的霞光。
有个带帽子的女学生笑着走过来跟我们,说∶“你们有时间吗?帮我们拍个照留个纪念吧!”她笑的很开心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我也跟着笑了,说∶“看到这么美的景色还有这么漂亮的佳人,不拍个照片岂不是对不起这一世画卷。”
女学生把照相机递给我,捂着脸跑开了,我看到她的脸颊上涂上了红红的一片,我咳嗽了一声,让她们摆好姿势,也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反正拍完的时候,太阳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火球,无情的烤焦着大地,一层层的蒸汽上升形成了此起彼伏的波浪纹。
不知不觉中我看到自己身后沾满了人,全是考古队的那群年轻人,买买提老汉也站在旁边,但是我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出来异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我脸上也隐隐约约闪现出一丝不安,赶紧走过去问他∶“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虽然沙漠中的景色是这么美丽,但是它其中隐藏的危险却是无处不在。
买买提老汉,叹了一声说,这种天气大概不久后就会有一场大沙暴了,但是我也不确定它究竟在什么时候到来,如果我们不能在这之前到达博斯腾湖,就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沙暴
活埋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咱们只能加快速度,争取早日赶到博斯腾湖,在那里进行补给,我跟杨子说了声,让考古队的人快点做好准备等下就出发了,没想到一回过头去就看到买买提老汉从衣兜拿出一块写满梵文的毯子,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做起了祷告。
我心想这老汉不是说,天气就快变了,要来大沙暴了,他可倒好,还有时间在这里给他的真主安拉做祷告,好像一点事都没有,我又想起这老汉之前的表现,莫不又是他夸大其词,但是也得小心行事。
等他祷告完了,我们才骑上骆驼出发,我并没有把买买提老汉说的,告诉考古队的那群人,主要是怕在队里引起骚乱来,三人成虎这个成语已经说明了前车之鉴。
我们骑着骆驼,行走在浩瀚无际的荒漠中,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黄沙漫漫,仿佛这天地万物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我们这支孤独的驼队在荒漠里缓慢的行走。
正当我们看得出神,买买提老汉骑着骆驼过来告诉我们,再往前就进“鬼船坟”了。那一带经常出现莫名其妙的失踪事件,而且大风刮个不停,风中经常传来古怪的哭声昼夜不停,即使白天从那里经过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那地方是沙漠中的噩梦。
李教授,说∶“你说的这个地方我也去过,那里是因为被两座沙丘夹在中间,大风灌进去就形成了倒悬,听起来就像是鬼哭神嚎一般,大家不用担心。”
买买提老汉一听李教授的解释,摇摇头,说∶“你们这群外地人,怎么就不相信老汉的话,老汉行走沙漠几十年了,什么事没见过。”
虽然听了李教授的解释,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这沙漠中危险随时可能发生,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提前做了一些准备,不然要是到了地儿就有危险也不用太过紧急。
我们走了一阵,发现太阳这下也躲进了云层之中,也没有出现沙漠中经常刮的那种热风,天空中一尘无染,宛如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倒影在我们的上空,这是一幅绝美的景色,偶尔看到远处有动物出现,一眨眼又消失不见了。
我们从来没见过如此摄人心魄的蓝色天空,这下都不知不觉的抬起头仰望这无限星空,我看到天空中似乎闪过一道乌云,这景色虽然美丽,却暗藏杀机,越是平静无奇越是让人感到不安。
不过看着考古队那群人兴致那么高,我也不好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来打乱他们的兴致,只好骑着骆驼继续前进,被微风吹着,就连骆驼都不免“呜呜”的叫了起来,这一支骆驼叫了,其余的骆驼也一起开始吼叫起来,声音传的老远,才回荡过来。
杨子走过来跟我说∶“青哥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只从我们过了那个山口,别说这沙丘,就连天空的颜色也变了,还有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连个活物都没有。”
我皱了一下眉头,问杨子∶“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还看到过一些活物出现,怎么到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片茫茫荒漠。”
这时候,买买提老汉突然跑过来拉了我一把,指着远处的沙漠说∶“你们看看那是什么,肯定是鬼船坟里勾人的恶鬼出来了。”买买提老汉为了掩饰他的害怕,竟然用捂着自己的眼睛。
考古队的那群人听到买买提老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