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琛简直要表情炸裂了。
一副容先生你没病吧?
师姐在说什么,你听懂了吗?
然而看容昱谨微笑却认真的样子,时琛觉得有些无语。
容昱谨这是……无底线符合师姐的提议吗?
被这么一打岔,本来要说的话也没有时机说了,时琛看着段骄阳那神态,还是心疼更多一些,打住了要与她聊下去的想法。
“我去煲壶热水。”他随便地找了一个借口就转身离开。
容昱谨还蹲着,与段骄阳一样看着那只彩色小鸟,提醒她,“你师弟生气了。”
段骄阳嗯了一声,“回头哄哄就好了。”
“那我呢?”容昱谨顺口地就接了一句。
段骄阳侧脸看他。
段骄阳看着眼前的容昱谨,想着这几天昏迷的景象……
容昱谨觉得她是在看他,又不是在看他。
他不自觉地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刚刚她刚醒时,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你怎样?”段骄阳开口问。
“……也想你哄。”他站了起来,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段骄阳轻轻一笑,看着那彩色的小鸟飞走。
还没来开口答他的这个问题,身后传来明惠的声音。
“容施主。”
容昱谨转身,与明惠互施一礼。
段骄阳有些讶异容昱谨的态度,看来这里的人很受他尊重。
她望着眼前的和尚,说实话,她一直以来是想出家,但是不是出家做尼姑那种出家。
而是道士。
她对和尚回了一个道教礼。
明惠有些讶异,“施主是道教中人?”
段骄阳摇头,“现在还不是。”
一边站着的容昱谨心格登一下,这是……还没有打消过出家的想法?
其实现在和尚和道士都没有严禁说一定不能结婚,看分枝的规距。
不管是佛还是道,都不止一种,不过世人主观上的那种,大家都认为出了家,就是斩情缘,断世根。
“容施主,师父想见这位女施主一面。”明惠看向了容昱谨说道。
容昱谨嗯了一声,“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容施主,师父说,他与你缘份已尽,不会再与你见面。”明惠又说。
容昱谨:“?”他脸色微微一变。
了善大师一直都没有明说什么时候会缘尽,但是出家人讲的便是一个缘字,突地听到与大师缘尽,容昱谨是真的有些没缓过来。
可是信的就是这个缘,尽了也就真的尽了。
段骄阳站了起来,“请大师稍等一下,我去收拾一下自己再过去。”她现在这样子可真的算不上好看。
而且……她也有话想与这位大师聊一聊。
来时匆忙,也没有备换洗衣服,段骄阳是洗漱了脸面,然后把乱得有些杂草般的头发给梳顺,挽成一个发髻,然后才前往了了善大师的禅房。
从外面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木鱼声,还有低低地念经声,明惠师傅说了善大师已经做完早课,就在里面等着段骄阳呢。
段骄阳轻轻地推开门板,入眼的禅房就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
只是字体……
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此时的外面日头升起,阳光透过门缝,几丝光线斜落地上。
段骄阳站在那里,背对着光,她对着闭眼的、敲着木鱼的了善师父喊了一声,“了善大师。”
了善大师睁开了眼睛,慈眉善目的脸容,平静又似乎夹了一些克制看着段骄阳。
二人相对,段骄阳背对阳光,了善大师这个方向看去,却是直视阳光。
这么一看段骄阳,竟有一种微微的错觉,骄阳如火般的刺眼。
段骄阳被了善大师这么看着,有点不太自在。
“骄阳施主的面相变了。”了善大师忽地说道。
段骄阳本来还挺平静无纹的,此时了善大师这么一说,她倒有些表情微裂了。
“了善大师会看相?”她对着了善大师又是一行礼。
了善大师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语,而是看着她的装扮说,“施主尘缘未了,难入空门。”
段骄阳看着了善大师,“大师何出此言?”
“施主自己应当清楚。”了善大师轻轻地敲起了木鱼,“他是你的劫,你亦是他的劫,情缘难断。”
段骄阳心下一震,未来得及说什么,了善大师又吐出一句,“施主,他等你很久了。”
段骄阳却是忽地跪下,“了善大师,我如何避过?”
了善大师深看她一眼,“缘到自会相逢,避不过,逃不开。”
“那么这一世我们会怎么样……”段骄阳心情压抑。
她本来带着试试看这位和尚大师的能耐,却未料,她没有说什么了,大师就已经看破了。
而让她觉得惊诧的是,他的一句,你的面相变了,她就知道他在指什么。
发烧,昏迷,记忆混乱……
段骄阳一直关注着灵魂是否存在的问题,记忆是否可以一直永存的问题,曾经世界各地发生过、报导过的,至今也依旧没有结果的前世记忆问题……
突然间,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她从小就爱看书,记忆力非凡,看什么都能过目不忘,因此涉及的领域众多,把自己过得像一本活字典,可是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对记忆这种事情特别的执着。
科学说法,关于人脑研究,记忆与大脑的关连。
玄学说法,灵魂与**的关连。
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天吗?
若不是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