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人下了车踏进校园的那一刻,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她不断地在给自己心理暗示,默默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平常心对待。
“温良人?”
“你看你看是温良人!”
“妈呀不会是鬼吧!”
“真的是温良人诶!活着回来了!”
“学姐学姐!温良人!”
一路上不断有同学在小声议论,受过非议多的人也不可能免疫成群结队的注目。
有些害怕…
突然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了温良人的肩膀上,温良人回了回头,刚好与季君临温柔的目光相遇,目光交织,满眼笑意。
“不是说乖乖等我停好车嘛?”季君临刮了一下温良人的鼻尖。
温良人心头一暖,温声说道:“想去买杯喝的给你,就多走了两步。”
“走吧,老公请客。”季君临搂着温良人就往前走,护着温良人穿越了繁杂的视线,挡去了所有的负面情绪。
风光解围。
很多年后温良人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发现,那时的她就已经非他不可了。
“哇塞…你听见没…老公诶!温良人学姐结婚了!”
“啥呀,人家还没到法定年龄,结个屁婚!”
“好浪漫哦!”
“等等!刚才的那个“老公”好像有点儿眼熟……”
“…是不是半年前整出来好几架直升机找学姐的那个老公啊……”
“卧槽!季君临!”
“啥?!季家的那个季君临?!”
…
季君临依旧是冰咖啡,而温良人还是熟悉的热橙汁,老夫老妻地勾肩搭背走出了奶茶店。
“温良人,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就带你回家,随时。”季君临的眼眸看着温良人,认真而担忧。
他不想让他的女孩承受这份压力。
温良人随意地笑了笑,“他们还能把我吃了?我没事的。”
刚才还有些紧张,但是现在完全不同,心中更多的是从容和恬淡。
又走到了教学楼门口,季君临依依不舍地拉着温良人的手,开口说道:“等你下课我来接你,我告诉了白河,程青婷那边会多照顾你。”
温良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知道啦,快去上班吧男朋友。”
季君临亲了亲温良人的额头,目送她上了教学楼,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季君临才冷下了脸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他收到了一条信息来自范琳,准确的说是从温良人原来的那个手机里收到了信息:[良人你好,我是苏蒂落的母亲范琳,我和苏蒂落今天回国,希望可以和你聊聊,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九点半,华衡大学门口的咖啡厅,你不来我们不走。]
真的是…臭不要脸……
季君临捏紧了手指黑着脸上了二楼的咖啡厅,果然看到了打扮得体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怯生生地低着头。呵…苏蒂落又在装了……
季君临戴上了黑色帽子走近,而后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卡座,范琳没有想到过来的人是季君临,有些意外:“君临…你怎么会…”
苏蒂落闻声抬头,终于看到了那张好久不见的面庞,动了动嘴开口说道:“君临哥…好久不见…”
季君临不屑地冷哼一声,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面子,直接开口说道:“正好,法院一直等着二位呢,走一趟吧。”
完全不废话。
范琳一惊,连忙陪笑说道:“君临,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和良人聊聊这件事儿的,别着急,我这儿已经拿到了数据库的权限,你看这……”
范琳本是季君临的老师,此刻却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的学生,这么没有面子的事情她也是头一回…
不得不说,范琳很会戳软肋打,若是放到之前或许季君临会有所犹豫,可是如今在温良人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后,季君临毫不犹豫地说道:“奥,拿着吧,法官也会说清楚的,温良人,呵,不见。”
要么进去蹲监狱,要么继续神经病,反正温良人,不可能让你们见到,我们就是温良人的家人,到此为止。
“君临哥,我知道错了,我的病已经好了,不会再犯了!”苏蒂落有些哭腔地发誓。
季君临心硬如铁:“凭什么要让温良人赔上命去原谅你?我见你没犯病的时候作的妖也不少啊。”
怼人季同学上线。
毒舌的言语表达让苏蒂落和范琳都非常难堪,范琳忍了忍情绪,开口说道:“君临,蒂落她不能坐牢。”
“哦?是因为她比其他神经病要金贵?”季君临敷衍地说道。
真麻烦,汪律师怎么还不来?
范琳捏紧了手指,“不是…她身上的药物反应你知道的,对整个国家都是非常有用的信息。”
季君临掏了掏耳朵:“对温良人有利吗?”
“这个应该没有用处。”范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季君临说的话。
季君临不屑地冷笑了一声,“呵…那就别说了。”
很抱歉,无论她是如何的高贵金贵银贵她都要进京城的铁柜(监狱),因为我季君临只关心温良人。
“君临哥!我求求你了!请让我见温良人一面吧!我一定好好道歉!”苏蒂落一咬牙直接起身跪在了季君临面前,声音坚定而哽咽。
季君临收到了汪律师的信息,而后站起了身子就跟没有看到苏蒂落那般,径直离去,和汪律师擦肩而过的时候,开口嘱咐了一句:“汪律师,没别的,必须死刑。”
汪律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