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的,只见矮瘦男人像是挥了挥手,一柄尖刀扎在了火门坐着的靠椅上,那刀尖像是穿过了他的耳朵连人一起扎在椅子的靠背上,刀锋已经划破了他的面颊,在脸上留下一道笔直的血线。火门没有尖叫,但他没能忍住痛苦的表情,因为他动了一下头,但是左耳一阵疼痛,原来尖刀已经穿破了他的耳朵一起把他钉在了靠椅上,只要他的头稍稍动那么一点点,就会扯痛。火门只能歪着头就着被钉住的耳朵,这样他和矮瘦男人的眼神之斗自然就结束了。
矮瘦男人没有接着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这时轮到跳狗出场了,只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慢慢向火门靠近,这时的他脑子里可能全是坏点子想着要怎么弄在火门身上。在一旁看着的撒恩心里那个焦急,但是又不能暴露了自己。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啊。”跳狗竟然说起了风凉话。
“别废话了,想弄死我就来吧。”火门歪着头吃力的说着。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送上门来,你也没想到会再碰见我吧?”
“我看走了眼,没想到你居然不是个男人。”火门说到。
听见火门这么一说,跳狗的脸刷的一下从得意变成了恼怒。
“你说什么!”跳狗从腰间扯出了一柄匕首。
“我说,你他妈的就是个婊子!”火门忍着疼痛挣脱了扎在耳朵上的刀尖,他的耳朵自然也就残了一块,鲜血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跳狗气急败坏的冲过来用刀柄在火门的头上用力的一敲,火门的脑子一麻,双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疼痛让火门苏醒了过来,但是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黑暗,因为黑布又蒙上了他的眼睛。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但是火门感觉到他已经不是坐在原来的那张椅子上了,他是躺着的。被蒙着眼睛的火门此时感到一种步入死亡深渊里的恐惧,不过身体上的疼痛让他还是能判断得出他既没有死亡也不是在做梦。他回想了一下昏迷之前的事情,只记得被跳狗敲了一下,然后就不省人事了,至于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是什么情况自然不得而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
现在的他只是感觉到全身疼痛,除了那被刀尖刺穿的耳朵外,还有两肩的伤口,背上,腿上,手臂上全是火辣辣的感觉。难道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被这些恶徒虐打过吗?火门躺在地上,忍着疼痛慢慢地试着舒展一下筋骨。他转转脖子,感觉没有什么大碍,接着他轻轻地动了动一遍全身的关节,还好,没有伤到骨头,疼痛只是皮外伤。只是他的双手被反绑着,还有双脚也是。双脚!对了,绑他双脚的是撒恩。火门用力撑了撑并拢的双脚,感觉绳索就像是一把钢钳一般紧紧的箍着他的脚踝,根本没有任何松动的空间。火门又使力撑了撑,绳索仍然是没有松动的感觉。用力的时候全身的伤处是一阵阵的疼,这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只能停下来歇一下。这是撒恩绑的吗?难不成他心意转变背叛了我?想到这火门的背脊一阵发凉,真要是这样,那看来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火门的心态开始有些消极起来,疼痛与困倦在不停的折磨着吞噬着他,但这不是真正的他,消极情绪在他的心里没有太多停留的机会。只过了几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这些负面情绪驱散了,他用怒气代替了消极,这股怒气转化成身体的力量,他的双脚用力一撑,绳索仍然紧得像钢钳,但是他这一次用力居然把绑着他手腕的绳子给崩断了。这个收获更大了,真是意外的惊喜。解放了的双手就像是搁浅了的鱼儿被涌上河岸的浪水卷入水里一般,瞬间满血复活了。
他立即解掉蒙着他眼睛的布条,但是他眼睛看到的仍然还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很显然他是被关在一间永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先不想这个,首先他在绑着他双脚的绳子上摸索了一阵子,这时才发觉原来在撒恩绑着他脚祼的位置上面居然套着一块类似枷锁一样的东西,怪不得撑不开这东西,原来已经被换成了枷锁。由于周围环境一片漆黑,他也看不见这脚上的枷锁是什么样,只能勉强看见在距他约有几米远的地方是一面墙,墙上似乎时不时的会反射出一点点光亮。火门用双手撑着地板慢慢地朝光亮的地方爬过去,这一动身,他的全身皮肉伤处撕扯般疼痛,他只能强忍着爬到反光的墙壁边上。原来,这些光亮是由墙壁对面一扇窗户透进来的,窗户外面有一些微微的光亮在闪烁着。
火门手扶着墙壁慢慢地将身子撑了起来,但是他的双脚还是被枷锁箍得死死的,只能轻轻地一跳跳的向窗户跳去。窗户很小,还没有他的脸那么大,但是仍被几根硬硬的铁条给拦住了。从火门的这个角度向窗外望去除了看到些时而晃动的光影之外,什么也看不出,只是一片混沌的黑。火门用手在窗户四周慢慢地摸索起来,手掌接触到的是冰凉的手感,这应该不是墙,墙面绝不会有这么凉。火门把手上粘到的碎屑往鼻子上一闻,一股铁锈味说明这是一道铁门,窗户是开在门上,铁门,这里是一间真正的地牢。
火门在地牢里是无法分辨黑夜与白天的,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他的双脚是被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