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瑞城东边的城墙紧靠大海,城墙下是一条怪石嶙峋低矮悬崖,大海的浪花经常会飞溅起来,拍打到城墙的墙壁。火门来到这里爬上了城墙,这时,大海海平面上太阳正在破晓而出,金灿灿的阳光如同一束束飞射中的利箭,向着他的眼睛投射过来。火门赶紧将视线偏离,眼前留下一点逐渐放大的日晕,另他暂时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妈的,这泥马太阳光利害。”嘴里嘟囔着。
火门手扶着城墙墙垛往下看,混浊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一大堆战船搁浅在怪石悬崖和城墙之间的吻合处,它们被卡在了这里,甚至有一艘船被带到了城墙上面。海啸将它们推到了这里,然而却没能将它们带回去,它们就像是一只只怪兽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条怪石嶙峋的悬崖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凄美。海风吹拂着那些破烂掉的船帆在空中飘动,折断后松散凌落的桅杆在风中摆动着,咿呀作响,另人心生凄凉之感。巨大的船体被悬崖撞裂开来,就像是那些被掏空了内脏,只剩下骨架的鲸鱼尸骸。火门还看到船上还有不少在海啸中丧命了的船员尸体,那些被卡在船身上还没有被海浪卷走的不幸的人,有些甚至是被挂在了桅杆上,还来不及收尸。
火门对于他是怎么在海啸中幸存下来的这一段经历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只是记得海啸卷过来的时候自己是眼前一黑,像是过去几个世纪了,然后眼前一亮又活了过来,对于那些散落于各处的尸体,他真是幸运之极,他活过来了。
在城墙上站岗的士兵看到火门在城墙上瞄来瞄去,把他赶了下来,该看的也看到了,乌金国的舰队不是被敌人打败的,而是毁于海啸。只是不知道赤苍国的舰队是否也葬身于海啸,假如也是同样命运的话,那金瑞城还算相对安然,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赤苍国不久就会驱舰队来犯。想到这,火门必须马上回去将这消息告诉金洲,商量对策。于是,片刻不停留,立马动身赶往城外的营地。
出北门后,灾后惨状依旧,被摧残过后的土地千疮百孔,绝望的人独自在被毁掉的家园里发呆哭泣。但火门可不是一个时常会触景生情,经常心怀怜悯的人,对于这些他早已见惯不惊了。人间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状态,活着只是一个人奋力去争取能够主动一些的过程,只有坦然勇敢的面对现实才能让人活得更坚实。
城北郊外大大小小的水坑让本来就湿冷泥泞的泥巴地变得更加难已下脚,简直如同身处沼泽一般。火门在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小水坑时被脚下湿滑的泥巴给滑倒了,反应迅速的他及时伸出双手撑在泥地里才避免了弄脏全身,不过双手还是脏了,找了个相对干净一点的位置洗了把手。就在火门把手甩干的时候,这个小水坑本来平静的水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漩涡,这另火门眼前一亮。漩涡从一开始只有拳头那么大小,在一分钟之内变成了如水桶那么大,而且漩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本来在火门脚尖下的水线也逐渐往里缩,水都往漩涡里面灌了进去。火门一直在一旁观察着这难得一见的趣事,漩涡越转越快,迅速的吞食着这个小水坑里的水,水坑也越变越小。
本来就当是看看戏的火门这时候脸色开始变得惊讶起来,眼前的景象发生了质的变化。漩涡疯狂的在旋转,并且发出了“嗡嗡”的响声,一块看似石柱子一样的东西居然从漩涡中挺立而出,漩涡围绕着石柱高速的旋转,水就是从这里渗透进去的。随着水面的降低,石柱子也慢慢显现出了它原来的模样,是一根倾斜的房屋立柱,斜插在水中,它的出现像是一根针一般扎破了一个盛满水的袋子,水就从它的扎破的洞里流走了。
果然,不到一会,就在水流干的位置,一个如井口般大小的洞出现在眼前。这景象另火门兴奋不已,怎么突然间水坑下就破了个洞呢?难道是他刚才走到这摔了一跤起到了什么连带作用,导致这个水坑下的洞突然就裂开了?火门再一想,该不会是老天开眼了,帮我把秘道给打开了吧?虽然水全部流进了洞里,但是水坑里还尽是泥浆,想要从现在的位置走到洞口查看,似乎不太可能,强行走过去,只会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火门抬眼看了一下太阳,清晨的太阳才刚刚离开天际线不久,既温暖又耀眼的光辉正在抚慰着大地,金瑞城离此地不过一公里,城墙上的北门字样依然可见。火门在周围转了一圈,确认了一下位置,周围没有农舍,也没有农田,只有几棵稀稀琅琅的只是被海啸掀翻或掀歪却没有折断的苦楝树点缀在其周围。火门砍下几枞茂密的枝叶用力扔到石柱子下面的洞口中,挡住了洞口,然后继续动身住北回营寻找帮手,打算探一探这个洞是否就是通往金瑞城的秘道。
赶回到营地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半空中,火门跟金洲汇报了城里情况后,金洲变得愁眉不展。接着火门把刚才偶然发现的洞口也和金洲说了一下,不幸中的万幸,金洲听到这消息才略展眉头。按照火门的意思,立即安排了十个士兵马上和火门一起返回石柱子洞口调查情况。火门来不及休息,立即就和士兵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