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商看着赵继来的样子轻笑了起来,她还以为赵继来真脸厚心黑到连这个都不在意。
“怎么?不敢?”沈素商几分挑衅的说“只要没做,怕什么。”
所有的人看向赵继来,看赵继来没有发誓的意思,又开始怀疑他了。
赵继来紧咬着牙关,嘴角抿成一条线,成一抹无法掩饰的狞笑:“戚少夫人这样逼迫于我,自己又能保证什么?”
“既然赵公子这样说,那我也发誓,如果我沈素商做了什么对不起崖口村村民的事儿,就断子绝孙。”沈素商盯着赵继来。
不管她怎么解释,都不如一个毒誓来的让人信服。
南宫离和尤行听到沈素商发这样的毒誓都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沈素商,随即就释然了。
赵风帆看着沈素商:“没必要这样吧?”
沈素商没搭理他,只是看着赵继来:“敢不敢?”
赵继来被沈素商逼的呼吸都有些吃力,转即对韦孝义行礼:“韦公子,戚少夫人如此阻挠,这件事怕是继续不下去了。”
“你不敢!”沈素商嘲讽的说,她倒要看看赵继来能忍到什么时候。
她见识过赵继来的脸皮厚心黑,以为赵继来是一个不畏鬼神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不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不想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赵继来看着沈素商。
“你当然是不敢,因为那些事情你已经做了,你怕报应。”沈素商环视了一下众人“你们也不想想,整个捞黛石的过程里谁获利最大。当然是这个初到云山县人生地不熟的赵继来,利用这件事,在老百姓里面有了一定的威望,还结交了很多京城来的人。”
沈素商这么一说,众人恍然,这些事情的确是在捞黛石的时候发生的。
“之前我说过了,他在有人下水出事之后,找各种理由让捞黛石的事儿继续下去,邢大夫那天没被烧死之后,赵继来晚上给邢大夫送饭,结果邢大夫没吃,被两个看管邢大夫的人吃了,那两个人中毒而死。”沈素商直接说。
“那天邢大夫没死,戚少夫人为何不告诉别人?肯定是想隐瞒什么事儿。”赵继来很确定的说。
沈素商看了赵风帆一眼。
赵风帆垂眸想了一下:“本官已经知晓此事,怀疑此事是有人扰乱民心,已经暗中调查,如今赵继来火烧邢大夫不成,又要沉河戚小满,行如此怪力乱神之事,定为蛊惑人心。”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很吃力,他终究站在自己认为对的一方去,不是因为他们关系有多好。
赵继来心里一落:“云山县谁不知道赵大人和戚家关系匪浅,竟然会为戚家假公济私。”
“来人,把赵继来带走。”赵风帆不搭理赵继来。
保赵继来不死他可以做到,但是赵继来一直在外面作死,他保着有些吃力。
“我看谁敢。”韦孝义示意人把赵继来护着“不过给河神找一个喜娘,赵大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人命关天。”赵风帆看着韦孝义。
“人命关天是你的事儿,这赵继来我带走了。”韦孝义说完就走。
赵风帆咬牙:“韦孝义,你要目无王法吗?”
韦孝义不屑:“赵大人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赵风帆握紧了拳头,终究没有让人阻拦。
崖口村的百姓有些懵,他们没有彻底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就这样散了?
“少夫人。”杨成业行礼“难道不是水鬼作祟、河神发怒?”
沈素商看着杨成业那一脸好奇的样子:“大家世世代代在崖口村,难道没发现崖口村的河水量不正常?”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生来这河水就是这样,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崖口出水量很大,刚出崖口的地方水面宽而且深,出了崖口之后水量却非常少,哪些水去哪儿了?”沈素商问他们。
杨成业想了想:“传说我们崖口村是河龙王所在,那些水是进河龙王的龙宫了。”
沈素商略微扶额,她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那就很明显了,水能流到河龙王的龙宫里,你们这样在河里搅腾,出事不是很正常吗?”
杨成业他们面面相觑,的确有这样一个传说,难道真的有龙宫?
沈素商本来想解释的,现在觉得自己这样解释简直是亵渎他们的神灵,还是算了:“这件事也许是神灵之怒,但是赵继来毒害他人之事证据确凿,神灵必是救百姓于水火的,若是让百姓以身献祭、家破人亡,那叫什么神灵。”
崖口村的百姓想想也是,那赵继来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好处,来陷害他们的。
沈素商也没有多说,崖口村的百姓散了,赵风帆还留在这里。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做。”赵风帆有些抱歉。
戚家是因为他才没有动赵继来,赵继来却想灭了戚家。
“你最好能护着他。”沈素商眼神有些冰冷。
赵风帆犹豫了一下:“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他说完就走。
所有人都走了,沈素商让人贺老三去修大门,她让南宫离守在屋门口带着尤行进屋了。
“你认识里面的人?”沈素商看着尤行的装扮。
“那领头的人叫韦孝义,是宫里大太监韦守认的儿子,帮着韦守跑腿敛财。”尤行有些沉重的说。
沈素商恍然:“那个韦守很厉害。”
“皇上近臣,皇上大部分事情都有他看,京城人称他是站着的皇上。”
沈素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