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近日忙的脚不占地的袁府家主袁继望,终于抽出了时间,这会他正要去清心亭见一个人。
纤云楼,楼主元佑!
“传闻纤云楼楼主元佑貌若潘安,惊才绝艳,果然不假,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中一线牵呢?”袁继望遥遥望向亭内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低声道。
他心中不免遗憾“哎!~可惜,与希儿无缘……”一声叹息,满目的赞赏转瞬黯然,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这一线牵若非自己恢复,必得借助药物,江湖中唯有千芒志中或有记载,巧的是这本奇书正在袁继望手中,纤云楼与袁府从无来往,这次楼主元佑亲自来,是有**是为了千芒志,袁继望心知千芒志是保不住了,不过要怎样送出去,袁继望思量再三,脑中闪过前夜种种,为保无虞,唯有豁出去了,思至此他不再踌躇,面上疲惫一扫而光。他略整了整衣袖,大步向前…
“有劳元楼主久侯,老夫失礼,还望楼主海涵”
元佑负手而立,闻言侧身笑道“袁前辈客气,久闻府上崇上自然,美景天成,不想此处竟让人如临仙境,有道是,日日露前凋绿扇,粉塘烟水澄如练,倒是让在下大饱眼福”
袁继望摆了摆手呵呵笑道“陋园粗鄙不堪妙赞,阁主殚见洽闻莫要见笑才好,倒是老夫这壶中之物尚可邀阁主品鉴一二。”他一手托住玉壶献宝似的轻轻晃了晃,一手示意元佑落座。
元佑微微一笑,轻轻颔首,也不推辞,轻撩衣摆坦然入座,看了眼袁继望手中的酒壶道“既是同道中人,何必生分,若前辈不嫌弃,唤我无暇便可”
袁继望一边斟酒一边道“好个同道中人,老夫痴长一辈若无暇不介意,可愿唤声伯父?”
琥珀色的玉液,随袁继望上扬的手腕缓缓注入盏中,一阵极清雅的花香扑鼻又瞬间散开,随清风吸入肺腑,再呼出!如同锦鱼入海,雄鹰展翅,使得人通体舒畅。
元佑微微放松自己,整个人更显潇洒不羁,俊朗非凡。他一手执起酒盏,一手轻托盏底,从容自若道“无暇何其幸哉,能与袁伯父一见如故,这杯酒当先干为敬”
一股冰凉清爽的芳香瞬间充斥口腔,元佑微微一顿,不由缓缓吞咽口中的琼浆,丝丝缕缕凉意席卷四肢百骸,舒展着每一颗毛孔,须臾间舌床青涩感竟慢慢回复甘甜,醇馥幽郁,伴随越来越浓郁的花香直冲脑门,乍然散开,霎时间,如同打了一套洗髓经法,酣畅淋漓。纵使品酒无数,元佑也不得不叹服……
袁继望没有错过元佑面部的细微变化,他不动声色道“呵呵呵~好!好!贤侄甚是爽快,不愧为人杰”
他举盏示意,仰头一干而尽“如何?此酒可堪入口?”
元佑略微沉思“天南星,石斛,洛神,旋覆,瞿麦,此乃长生药酒啊!莫笑山人醉复醉,瑶池玉液落红尘,甚妙!能得袁伯父推崇,当是上品!不想我游历四方,自以为遍尝百味,竟不知世间有如此绝品,敢问袁伯父此酒何名?产自何处?”
袁继望笑容满面,额头,眼角的皱褶似乎柔和了七分,犀利的目光透出一份柔情道“此酒名为,五光十色,出自小女袁希之手,用以天南星花,石斛花,洛神花,旋覆花,瞿麦花,何首乌,车前草,白节根,半枝莲,夏枯草,再配以卯时霜露,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酿制而成。遂口味独树一帜,长生是不能,但是固本培元,洗髓通经乃绝佳”。
元佑满脸震惊道“竟是出自希妹之手,当真是蕙质兰心,颖悟绝伦。当今英豪无数,不想竟是千里之外的逍遥主南宫宇泽慧眼识珠,千里姻缘一线牵,喜得佳人”。
袁继望“实不相瞒,那南宫宇泽之母与内人原是旧识,她二人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希儿刚出生时,内人便给她定下了这娃娃亲,这么多年来偶有书信来往,只是从内人去世便也断了联系,直到近日希儿及笄,那逍遥主送来贺礼,并重提婚约之事,如今老夫虽百般不舍,也不愿背信弃诺,贤侄走南闯北,可曾见过那南宫宇泽?不知是何等相貌,性情如何?”
元佑“略有耳闻,缘悭一面,传闻南宫宇泽性情高洁,倒也是难得的端方君子”
袁继望“老夫曾多方打听,亦是如何,如今男婚女嫁,希儿心之所属,老夫并非那等迂腐古板之人,虽有不舍,亦是欣慰万分,只是…哎…”
说到此处袁继望长叹一声,抿嘴不语,神情惆怅,似有说不出的苦愁。
元佑心中了然,顺水推舟道“既是你情我愿,希妹妹与南宫宇泽自是比翼连枝,白首相依,袁伯父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原何叹息?”
袁继望等的就是这句话“贤侄有所不知,那逍遥城远在方外,千里之遥,横跨半个中原,江湖中人无约无束,黑白难辨,道途险恶,必经之地朗州更是群魔乱舞,是非之地,希儿一届女流,无人护佑,府中又都是些无缚鸡之力之人,老夫日夜辗转,实难心安”
元佑“伯父何出此言?伯父悬壶济世,不记回报,多少英雄豪杰受恩于伯父,现今聚集在袁府外的侠士不知凡几,若知是袁府千金座驾,谁人不是恭敬有加,又怎会生歹意,伯父多虑了”
袁继望面色几经变幻,半晌似下定决心般道外“贤侄既不是外人,老夫就实话说了吧,老夫少时不经事,遭人蛊惑,犯下大错,以致悔恨半身,如今那人又以希儿性命要挟于我…我…”
袁继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