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还听后认真思索了一会儿,“不管什么原因,他对弘哥儿心存善念这是好事儿!”
“还是不得不防,赵桢那个人太过喜怒无常!”顾如槿并没有那么乐观,赵桢这次不杀弘哥儿,不代表以后就没有了杀意。
顾如槿点头应下,也只能如此。
“我们这次没有杀了赵桢到底是对是错?”
临出发前,顾如槿本意是要取了赵桢的性命的,被裴还阻止了。
裴还摇了摇头,“我们杀不了他!他身边跟的有人,咱们的人不是他的对手!”
不然以赵桢嗜杀的性子,早就被人给杀了,也幸好那人顾及江湖名声,只答应了保下赵桢性命。
裴还看着担忧不已地顾如槿,抿了抿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们也无暇再顾及咱们!”
顾如槿听了之后也没有多问。
另一边来旺几人来的快去的快,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谁也不知道三楼的甲板上躺着几个黑衣人在吹冷风。
赵桢醒来的第一时间朝床上看去,果然见床上空无一人,他斜斜地靠在床头好一会儿才摸向怀里。
怀里空无一物,赵桢也只是呆愣了一瞬间,并没有担忧,反而笑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破军听到动静推开门,直接跪在了地上。
赵桢倦懒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道,“外面的人都处理了,你自己去领罚!”
破军伏地磕头,退出房间小心地关上了门,转身将身边还在昏迷的几人推进了江里。
次一日,一早上起来,天气便有些闷热,自去年冬就没下雨雪,看到这样的天气,农人们具是一喜。
孩子们昨天受了惊吓,今天顾如槿便没有出门,吃了早饭,坐在桌边看孩子们练字。
经过这次的事情,晋骁辰果然沉稳了许多,练字的时候没有再讨价还价。
只是刚坐了一会儿,又有人上门来了。
看着厅中优雅地坐着,上的茶水也不动,只四处打量着屋内装饰的莫夫人,顾如槿心中疑惑。
“将军夫人怎么得空到我这里来了?”
莫夫人偏头打量着顾如槿,从头到脚,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懒懒地收回视线,“裴夫人让我好等啊!”
顾如槿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得罪过对方,怎么一上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我家中还有孩子,来的慢了些!”
莫夫人轻哼了一声,也不在意,“我听我家老爷说你们打听裴梁的事情!”
顾如槿坐在主位上看着莫夫人,静等下文。
“你们认识裴梁或是裴梁的家人?”
上次梨花宴,莫念之本来没有将‘裴梁’这个人放在心上,可是随后的几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想起这个名字,脑子里还会莫名其妙跑出来一些人名,如此奇怪的感觉,莫念之便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请了大夫。
此事惊动了莫夫人,莫夫人听后自是心惊不已,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随便问问就能问到正主儿头上,在家里等了几天,见裴家没有后续动作,最终安耐不住自己上了门。
顾如槿疑惑莫夫人到底知道了什么,面上却不显,说了跟裴还一样的说辞。
裴夫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你们既是亲戚应该是见过面的吧!”
顾如槿摇了摇头,“我家相公只是收养的义子,并没有见过这位叔叔!”
莫夫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看着顾如槿,语气肯定,“那人死了!十几年前死在江州了!”
顾如槿心里想笑,原来是来骗人的,那就如她所愿。
顾如槿脸上露出遗憾之色,“那真是可惜了,他的儿女还在家等着他呢!”
莫夫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有儿女,当初他不是说他新婚不久没有孩子吗?
顾如槿心里憋笑,就这段位还敢找上门来!
莫夫人心不在焉地走了。
顾如槿既决定了当做不知道此事,便没再放在心上。
赵桢在船上走走停停,边走边欣赏沿途风土人情,而安国公府却接到了幽禁的圣旨,朝廷传来消息,有人揭发安国公结党营私,克扣税款,证据确凿,念其屡立军功,责令其交出税款,罚奉一年,闭府静思己过。
而结党营私的另一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了,岳州兵马司指挥使被革职,一家老小流放千里。
赵桢听了这个消息后,调转船头直接去了豫州。
安国公万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了愤怒的神色,摔了一套官窑瓷器后,令人去岳州将赵桢带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