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信不信，这次来美国我并没料到你也会在这里出现，我并非对你不坦诚，也有试着联系你，可你没有接到我的电话……”
“所以呢，白曦，这就是你给我得解释？”
“你要我解释什么，沐氏得人不是我杀得，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我有任何需要解释什么的。我来这是为了私事，电话是你挂的，联系不上你也不是我的过错，不过是凑巧入了同一个局罢了。”
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白曦已经是身心俱疲，于是也懒得再去辩驳什么，“算了，沐如风，可能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就这样吧，你也不必为难什么，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想找麻烦的尽管冲我来就是了，我不怨你，你也别为难。”
“阿曦，你不要老是这样一意孤行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就像个局外人拿你无可奈何。”
沐如风皱眉看着白曦，“在一起这么久，我才发现我一直看不透你，你就像团迷雾永远教人捉摸不透。”
白曦抿了抿唇，“我早和你说过我过去是个杀手，杀人放火什么腌臜事没做过，你以为杀手是什么，我仇家满天下，那过去的种种说出来就是在要我的命。我有我需要去守护的东西，你也说过你不在意，怎么兜兜转转下来还是成了别人诟病的缘由。”
沐如风没有说话，凝着白曦的瞳孔里变化万千。白曦却突然释然一笑，“沐如风，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你明明知晓不是我做的，可是你却拿他们没办法，堵不住悠悠众口。”
沐如风脸色暗沉了下来，吐了一口污浊之气，语气又冷了几分，“阿曦，你要记得，有时候太聪明对你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然后呢，你还打算关我多久，又打算怎么向他们交代？”
白曦也未生气，“沐如风，入了这个局是我掉以轻心，我不怪谁。可一码归一码，我不是受气包，什么黑锅我都背的，我知道自我进了沐氏就招惹了无数闲言碎语，我也知道他们明里暗里让你为难。也是，身份不明来历不正，你母亲的态度亦是昭然若揭，到底不是我该待的容身之所。”
“你这是什么意思？”沐如风心口一滞，直觉白曦有什么不好的话呼之欲出，西裤口袋里的烟盒被揉捏的不成样子。
“沐如风，苏言的手术，我可以给她做，老夫人亲卫的死你也可以慢慢查，等事情结束就放我走吧。”
“你——”
“你放心，我既然开口了，那一定是有足够把握的，一定会让苏言好好醒过来。当然，你若有所顾虑也是情理之中，她父亲想来也是不会愿意让我碰她的。”
“事成之后你又要一声不响消失是吗？”沐如风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着红血丝，哑声质问白曦。
白曦无所谓笑笑，“沐如风，认识你之前我没沾染过情爱，我见过无数夫妻恋人，虽不清楚他们的相处之道，但我知道一定不是我们这样的。备受猜忌相互质疑不被祝福，这和我见过的情爱大相径庭，你和我在这无休止的琐事里纠缠不清，互不相让唇齿相饥，恨不能争个头破血流，太累了。”
沐如风一把制住白曦的肩，“你在说什么鬼话，白曦，你把我这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离开沐氏半步。你以为你可以轻易将自己摘出去脱得了干系，你敢说射伤苏言的不是你的同伙吗，你在这充什么好人？”
白曦愕然，胸口剧烈跳动，同沐如风目光相接半晌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