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时,张丰唯才知道事情真够巧合的,邹盼舒恰巧在列,与泰恒集团的工程师老大一起,对抗了这批帝都来的二世祖十几个人,现正被值班经理扣押在大会议室中。
任疏狂暴怒不已,别说是二世祖们,就是魔都市委或者中央军部来人参观都得按着规矩来,还敢打人,还打了在魔都最不能动的邹盼舒,张丰唯听闻邹盼舒没什么问题,最多就是点皮外伤后,顿时心情大好,虽然有点对不起朋友,不过想要处理的人自己撞枪口来,实在也难怪张丰唯高兴了。
这边还没高兴完,手机就不停响着,不出意料正好是那几个蛀虫的电话,肯定是来求情的,惹到任疏狂,只能算他们倒霉!
“告诉他们赶紧去领人,别等去晚了都被老任收拾干净了。就说我会尽量帮忙的。”张丰唯高深莫测笑了一下,把手机丢给赵特助,自己闭目养神去了。
工厂在青都和魔都交界处,从市区公司处赶过去,基本都是一个半小时左右,这时间足够他们一边应付公司的人,一边制定计划了。
赶到工厂大门时,两个dà_boss终于汇合了,任疏狂明显气怒不已把那批人丢给张丰唯去负责,要算帐也没必要在这里像泼妇似地骂街,这批人一个都跑不掉,他自然多的是办法整治。
张丰唯心领会神,这要是丁泽出点什么事情他肯定也会急得团团转,何况是邹盼舒那个一看就是乖宝宝的家伙呢,过了好几道门进了大会议室,就看到这些人可没有阶下囚的自觉,骂咧咧地坐没坐相,更有甚者一双咸猪手正忙得不亦乐乎,那几个妖媚的满是风尘气息的女人一看就令人反胃,没想到这些人还得意不已。
“哟,这不是张大少嘛,听说你被张家踢出门,没想到是真的呢。到这鸟不生蛋的破落开发区做个总裁,还真是志高啊。”王家王长青斜睨着张丰唯说,他是这批人里面唯一一个可以与张丰唯这么说话的人,王家也只比张家、钱家稍微差一点点,总体还算一个梯阶里的成员,同时看出来了公司副总裁的子弟辈不过是他的小弟们,看来这是一次示威了。
两家长辈们倒还好,但两个小辈从初中就玩不到一块,常常闹出有你没我的架势。
张丰唯都还没回答,他身边的公子哥们哄堂大笑起哄着,什么恶劣的流言都出来了,细细听去除了说到张丰唯本人被张家剔除外,还能听出一股张家要衰颓的苗头。
越听越觉得诡异,这些话他们肯定不是第一回说,俗话说无风不起浪,难不成家里面每回都让自己来去匆匆,也不让自己多接触帝都的人,就是因为张家有难了?老爷子今年放权,似乎老爸也有意识今年把小赟尽可能提干,几乎是军部里最年轻的干将了,越是这样,张丰唯越是冷静,就好似伫立在海岸的巨石,任你怒浪拍岸我自不动,就连神色都没有多少变化,冷冷地盯着这么一批人。
偶尔他会回答几句,每次都能让其中的人噤声,没多久时间,起哄的人多少心底忐忑起来,就连张家旁系的张初新都低下头不敢看人,他的爷爷正是张丰唯很快要处理的一个副总裁老头儿,也是张家旁系一脉中叫嚣最狠的老辈人。
这些人与公司,与这个项目没有任何关系,当场处罚也谈不上,后面飞快赶来的副总裁们,打着哈哈以最快速度把人都接走,只是出去时遇到任疏狂,他们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断,一个个愁眉苦脸还不敢训斥这些小辈。
“你听出来了?”任疏狂走进来,与张丰唯各占一个方向坐着聊。
“唔,程家真不是东西!早几年他们非要脱离魔都进帝都时,就因为那段时期是我爷爷看在以前的关系上收留了他们程家最后一点资产,那点破资产都还不够给程家擦屁股,还敢厚着脸皮要合作,真不知道爷爷哪根筋不对头同意了。”张丰唯对这事情还算了解了大概,因为程程就是个牺牲品,而糟蹋完程家在帝都的产业的人正是程程的父母,那两个人直接卖了儿子丢下一堆破烂资产逃到国外去了。
“利益,你爷爷肯定也得了对等的利益,说情份的话就太可笑了。不过这还没几年呢,程家刚站稳吧,你家又正好是新老交替的关键时刻,程家要是暗地里捅刀子的话,这一刀可够深的。”任疏狂神色晦暗,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程家是个什么样状态的家族,曾经程家就是魔都军方三足鼎立之一的大家族,程家撤出魔都时很是混乱了一阵子,也不过这么两年才摆平了。
没想到程家刚在帝都站稳,就要开始他们的侵略行为,妄图携着魔都与帝都两边的人脉一举凌驾在所有大世家之上,真是不错的计谋,也不怕蛇吞象没成功反而覆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程家的计划里面肯定少不了你们家吧。”张丰唯可没那么好糊弄,敏感的直觉让他知道如何还击,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程家怕是怎样也想不到自己会与任疏狂私底下能够联合在一起。
果然,聊了一会儿,任疏狂若有所思地说:“我手上有一些资料,我想你会需要,看过后再来谈我们是否合作。”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