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贺管事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了,”姜漪道,“还是找一下曹老板商量商量吧,毕竟是自家的事,总要在自家里解决了,至于外面那些,我们再做一些调整,也不碍事。”
贺管事闻言就知姜漪是有补救的机会了,长长松了口气:“我这就去找东家,姜姑娘也一起来吧,毕竟这事也和你有关。”
姜漪点头,跟着贺管事一起去找曹翎。
曹翎正在应付工部的人,看到贺管事脸色不对的走进来,与他耳语了一番。
曹翎的脸色一变,立即朝工部来的人告了一声罪,然后跟着贺管事一起离开院子,将所有的管事都召到了另一间屋子。
几位管事以辅助管事的助手知道曹翎是为了今天这事召集大家,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大家都忧心忡忡的进来,看着站在里面神情难看的曹翎,身边还站着一个姜漪。
田管事微微蹙眉,怎么每次都有姜漪在,这可是广众家具铺自己的事。
对姜漪,田管事是越看越不顺眼,恨不得姜漪就此消失了才好。
姜漪站在曹翎的身边,观察着几位管事的神情变化。
“今天把你们叫到这里来,想必你们心里边已经清楚我想要说什么了,在这之前,我想问问几位,平日里我曹翎待你们如何?”曹翎寒声问出,视线跟着扫视大家。
几人面面相觑,首先站出来的是贺管事,“东家待我们自是不薄。”
其他人也是跟着附和,说东家待他们如何如何好,待遇方面也从来没有缺过他们什么。
确实是如此,曹翎很大方,特别是对自己人。
曹翎眯了眯眼,神情阴鸷,“可是有些人还是不知足,想要坏了我们的广众家具铺。”
此话一落,大家再次面面相觑,随着曹翎这句话一出,大家也似乎都明白曹翎想要说什么了,分明是指他们之中有内鬼,出卖了他们广众家具铺。
姜漪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曹翎解决此事。
“田管事,”曹翎突然看向田管事,打量他的眼神有些深幽。
田管事上前一步,“东家。”
看田管事一副什么也不知情的从容态度,曹翎却是冷笑连连,“你倒是能从容不迫的应对,是个做大事的,以前也是曹某小瞧了你。”
其他人都不是傻子,曹翎叫出田管事就猜测到了许多。
田管事仍旧一脸从容镇定的道:“能够替东家分忧是我们这些人的本分……”
“本分!”曹翎的声音徒然拔高,“你在这里跟我谈本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连家具铺的图稿也敢卖给别人,田管事,你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什么也没看到。”
田管事沉着脸道:“我不知道东家在说什么,我本本分分的替广众家具铺做事,却落得个偷盗背叛的下场,东家就不觉得寒了人心吗?”
曹翎再度冷笑,“你不承认是吗?那就给你证据看看,这是什么。”
曹翎从身后掏出了一样东西丢到他的面前,“这是贺管事在他屋里找到的东西,这小牌子是你的吧。”
田管事脸色一变,仍旧梗着脖子道:“东家,有人要偷我的牌子很容易,想要仿制更是容易,又怎么能证明这是不是贺管事的栽赃嫁祸。”
贺管事站了出来,冷声道:“这种牌子根本就不可能仿制,田管事,这是你的贴身腰牌,进进出出都必须要用到,发号施令更是需要,而你却将这东西遗失在我的屋里,这是为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田管事还想要狡辩,曹翎却是大手一挥,“事实就是事实,田管事你再狡辩也无用。今日起,广众家具铺用不起你,请你马上离开,同时我也会将此报到官府那边,盗窃罪,会有官府来判,相信官府会给广众家具铺一个满意的答复。”
田管事神情难看,浑身血液逆流,有一股怒火冲上心腔,又发不出来,憋得满脸的青紫。
“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种事,你们这是在冤枉人,”田管事随即阴森森的盯着姜漪,“就是为了她,东家就要将自己的得力管事赶走,就不怕后面来的人也是如此吗?以后看谁还敢给你曹翎做事!不过就是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就将我扫地出门,广众家具铺不过如此!”
看着恼羞成怒的田管事,曹翎脸色更加的难看,对田管事很是失望。
“你以为你和对方接触时就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吗?只要交给了官府就会有人查得出来,”曹翎冷冷的盯着他,“自己做过了什么,你心里边比谁都清楚。”
姜漪走上来,“田管事,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也不过是你自己对我有偏见,日积月累就形成了一种病态的排斥。对广众家具铺,我从未有过任何其他的想法。”
田管事绷着脸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姜漪的话听了进去。
事情已经这样,说再多也改变不了。
很快,官府的人将田管事带走了,其他人对此事也是缄默不言。
工部的人也看到了家具铺的处理结果,但是那些流出去的东西却是不能拿回来了。
曹翎现在就是头疼这个事,等将人打发走,他看向了姜漪,希望她能有一个解决的法子。
姜漪道:“我们现在也不能将东西收回来了,只能将那些流出去的东西改一改。”
“这个可以改动!”曹翎不由得一喜。
姜漪点了点头,“我试试,不过得找李老他们配合一下,我没有办法一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