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哼了两声,回头看了一眼陶夭夭慢下来的步子,他又皱眉:“赶紧跟上!换岗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哦好!”陶夭夭回神,她悄悄按了按小肚子,慌忙紧走了几步跟上,还不忘伸手扯住了洛云锡的袖子。
刚才肚子抽疼的那一瞬间,忽然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自从她去年开始来月事之后,她的月事日子一直不准,而且,她还痛经,痛起来想杀人的那种。
原因很简单,她一直爱贪凉贪辣不忌口,柳氏根本懒得管她,巴不得她痛死,而祖父和轩哥哥又不方便过问,所以她便也懒得费心思去记日子,就连月事带的缝制,还是厨房的刘婶教给她的。
这些女儿家的私房事儿原本应该由她身边的丫头去做的,可是据说她身边那个从小陪她一起长大的丫头翠丫,在一次外出的途中被人害死了。
她没见过翠丫,翠丫死的那一年,她正好十岁,刚刚占据了这个身子,因为怕被人发现这个身子里面换了另外一个灵魂,所以便哭闹着拒绝了祖父重新给她添置丫头的打算,久而久之,也便习惯了无人伺候。
再后来无意间偷听到了柳氏和陶静的对话她才知道,原来翠丫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柳氏暗中下的手,因为柳氏想偷偷换掉祖父给自己抓的治疗痴傻的草药,不巧却被翠丫发现了,所以翠丫便遭了柳氏的毒手。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知道了陶静跟柳氏,原来不是一条心的,陶静一直在为自己说话,跟柳氏闹得不欢而散,后来的观察中她也看得出来,陶静瞒着柳氏暗中帮过她好多次。
她陶夭夭做人的原则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讲究的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所以,这次才会对寻找陶静姐妹俩如此上心,至于柳氏,呵呵——
“……陶季,你想什么呢!”洛云锡隐忍着的低声怒吼声在耳边响起,陶夭夭被吓了一跳,她慌忙回神,抓紧了洛云锡的胳膊。
“对不起世子,我没想什么,就是有些肚子疼。”陶夭夭愁眉苦脸地说道。
她捂着小肚子想了又想,上一次来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着?
肯定是在葡萄镇,但是具体的日子,她还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肚子疼?”洛云锡回头看了一眼,见陶夭夭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已经皱成了一团,倒不像是装的。
“你又偷吃什么了?”他皱着眉头问道。
“我哪有偷吃什么。”陶夭夭低下头小声嘀咕,她的点儿应该没有这么背吧!
“可以走吗?”洛云锡沉声问道。
“目前是可以。”陶夭夭有些郁闷地小声说道。
“跟我过来。”思索片刻之后,洛云锡沉声说道。
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衣袖从陶夭夭手里挣脱出来,反手握住了陶夭夭的手腕。
陶夭夭愣了愣,乖巧地跟在了洛云锡身后。
几十步之后,洛云锡带着她来到了一处高大的城墙边上,那一处的城墙距离侍卫巡逻的地方最远,拐角处还有一个凹进去的暗影。
洛云锡将陶夭夭带到了暗影里,二人紧贴在城墙上之后,他松开了陶夭夭的手腕。
“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换岗,这里很安全,你等在这里别乱走,我去去就来。”
洛云锡在陶夭夭耳边轻声说道,因为距离级近,陶夭夭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洛云锡的呼吸。
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陶夭夭的耳边,吹动了她耳边的几根碎发丝,痒痒的,麻酥酥的。
在洛云锡看不到的地方,她的脸忽然间变得滚烫起来,只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甚至都忘了问一声洛云锡去做什么了。
片刻过后,她的脸还没从刚才的那阵燥热中完全转换过来,洛云锡就已经回来了,手上似乎还拎着一样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棕黑色长方形牌子,用绳子穿着,在他手上晃呀晃的。
“世子,这是什么?”陶夭夭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出城的令牌吧?从当值的首领那里取来的,以备不时之需。”洛云锡将令牌收好,抬头打量起头顶的这一堵城墙来。
“应该?偷的?”陶夭夭忽然想笑。
原来洛云锡也有不知道的东西,更原来,洛云锡也会偷东西。
“当然不是,借的。”洛云锡开口,丝毫没有被说破的尴尬。
鬼才相信,陶夭夭撇了撇嘴。
“时辰差不多了。”洛云锡盯着城楼上火把转换的影子看了半晌,忽然轻声对着陶夭夭开口。
陶夭夭“哦”了一声,驾轻就熟地伸手挽住了洛云锡的胳膊。
低头看了一眼陶夭夭放在自己臂弯的手,洛云锡忽然扯了扯嘴角。
“忘了跟你说了,我刚才去借令牌的时候,在前方十几步那个拐角里发现了一个狗洞,你若是害怕……”
“不要!我不害怕!”陶夭夭黑着脸打断了洛云锡的话。
想让她钻狗洞,然后自己潇潇洒洒地飞过城墙,那是不可能的!门儿都没有!
看到陶夭夭紧张的样子,洛云锡心情大好,他低低地笑了两声:
“那就抓紧了!若是因为害怕而大叫,吸引了守城士兵的注意的话,我可一点都不介意将你丢下去。”
“不会的世子,您放心吧!我保证不出声,也请您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千万抱紧了我!千万不要把我一人丢下啊!”
她一边说,一边朝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