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欲哭无泪地趴在桌子上,内心一万个羊驼飞驰而过。
小腹中那一阵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告诉她,她的点儿确实背的要死!
奶奶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的月事来了!
陶夭夭的额上渗出了大颗的汗珠,她一边忍受着腹痛,一边还必须强迫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啊?
她包袱里一共就带了两身替换衣裳,因为在玄幽王府女扮男装不方便,再加上她大大咧咧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月事的日子,所以根本就没准备月事带。
月事带是很私密的女儿家用品,通常都是自己做的,京城的一些杂货店和胭脂铺子倒是有卖,不知道这柳叶镇上能不能买到。
可是就算买得到,她每次的更换也是个问题啊!
该怎么瞒过洛云锡呢?
陶夭夭越想越头疼,同时承受着心理和身体巨大的折磨。
终于,左思右想之后,她下定了决心。
先不管了,趁着洛云锡和祁玉在吃饭,她先去杂货店和胭脂水粉铺子的碰碰运气。
这样想着,陶夭夭便抬起了头。
“那个……上官大哥,我忽然想起少买了一份糕点,你和祁玉先在这里吃着饭,我去去就来。”
“什么糕点?待会儿回去的时候顺路买了就是了。”洛云锡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丫头的脸色太过苍白,神情也不太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难道……还是因为肚子疼?
洛云锡的眼神顺着陶夭夭的手往下看去,果然看到桌子下边陶夭夭捂着肚子的手。
“不许去买糕点了,待会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大夫。”洛云锡沉声说道,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没听师父的建议学些医术了。
“不!我不要去看大夫,我没事!”陶夭夭一口拒绝了洛云锡的提议。
她剧烈的拒绝,让洛云锡的眉心锁得更紧了些。
他“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沉声说道:“不吃了,现在就去医馆!祁玉,结账!”
“是!”祁玉也放下了筷子,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粒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陶夭夭黑了黑脸,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你们吃你们的,真的不用管我!”
她一边说,一边“腾”地一声站起身来。
“半刻钟,就给我半刻钟的时间,我马上回来!”说完,陶夭夭拔腿就往门外跑。
可是才刚跑了两步,小腹中忽然又一阵更加剧烈的翻江倒海袭来,她的眼前一黑,双腿一软,缓缓地朝地上栽去。
“陶季!”身后一个着急的声音传来,在她的头跟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之前,一个人从她背后接住了她,牢牢地将她护在了怀里。
闻着那股好闻的沉水香,她在心里重重地哀叹了一声。
该死的!
她骂了一声娘。
这下完犊子了!
临昏迷之前,她抱了最后一丝的希望,一把扯住了一脸惊慌赶过来的老板娘的裙摆……
……
痛,好痛!
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似的。
特别是小腹上,就像是被压路机一轮一轮的碾压着,陶夭夭情不自禁的蜷缩起了身子。
这该死的痛经前世里就困扰了她那么些年,后来还是母亲亲手开的汤药调理好了。
看来她还得找时间试一试这几剂方子。
等等……痛经!
陶夭夭一个机灵,猛然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浅黄色的纱幔,绣花的窗帘儿,还有那张宽大的梳妆台,这是一个女儿家的闺房。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陶夭夭彻底懵了。
这是哪里?
她是谁?
她在干什么?
陶夭夭缓缓地坐了起来,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衣裳是纯白的中衣,胸口上的束胸带没有了,就连月事带,也已经换过了。
似乎还给她擦洗了身子,她现在感到神清气爽,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儿。
虽然小腹中的疼痛依旧是隐隐约约的疼,好在身子却不冷了,但现在似乎并不是纠结肚子疼的时候。
洛云锡和祁玉呢?
谁给她换的衣服?
陶夭夭正忐忑不安的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女子的小碎步。
她定了定神,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便整了整中衣,坐直了身子。
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推开,脚步声绕过屏风,又穿过了珠帘,之后陶夭夭便看到了笑盈盈站在那里的一个女人。
果不其然,她猜对了,是许记粥铺的老板娘。
“这位姐姐,我……”陶夭夭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索性等着老板娘来说。
“姑娘,你醒了?肚子还疼不疼?我熬了红枣粥在炉子上煨着呢,你是在床上喝还是下床自己去厨房喝?”老板娘笑着开了口。
“不用麻烦了姐姐,我自己去厨房吧。”陶夭夭不好意思的开了口,纠结了半天,她又问:“姐,跟我一起的那两个男子呢?”
“你说你相公他们啊?你相公在院子里跟我那当家的商量事情呢,至于你们那个车夫,他被你相公打发出门了。”老板娘说道。
“相公?”陶夭夭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慌忙对着老板娘摆手,“不!不是的姐姐,你听我解释,其实他不是。”
“这有什么害羞的,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那老板娘大咧咧地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