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本少爷何时欠了他们钱?”吴清野急得一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来人说有人在赌馆欠了二百两,记的是三少爷的名号。”那小厮道。
“难道是……?”吴清野和陆离两个面面相觑,心里瞬间明白那个在赌馆记账的人是谁了。
“你去将叶萩给我偷偷找来,我要问问清楚。”吴清野着急向陆离交代了一句,便急急忙忙跑出了房,朝大门口跑去。
吴清野跑到大门口,见三四个莽汉站在门前吆喝着还钱,哥哥吴清川正在好话相劝。
“大哥,怎么回事?”吴清野气喘吁吁地向他大哥吴清川问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你何时沾上了赌博的恶习,还欠下这么多钱?”吴清川大声问道。
“我真没有。”吴清野真是百口莫辩,不知该怎么和大哥解释。
“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说你没有!”吴清川高声斥责。
吴清野急忙将大哥拉到一边安抚道:“我的好哥哥,这事我会处理,千万不能让爹娘知道了,不然非揍我不可。”
“那你自己处理,我不管了。”吴清川没好气的说完,便不再管,扬长走了。
大少爷吴清川一走,门外那几个莽汉就将吴清野围了起来,一个领头的道:“三少爷,欠了几个月了,我们当家的让我们今日无论如何将钱要回来,你一个官家少爷,怎么的也不会赖我们馆里那几个小钱吧。”
吴清野心里将叶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欠钱反而记在了他的名下。这让他怎么给家里交代。为今之计,只好先好好安抚这群要债的人。
“各位兄弟,明日,明日我定会将钱连本带息送到你们馆里,今日就请各位先回去。”吴清野陪着笑脸道。
“不行,就现在还!”那个领头的粗声大嗓门将吴清野吓了个激灵。
三四个莽汉纠缠不休,闹得整个吴府的人都知道三少爷欠了赌债,正好赶上中书令吴远山大人晚间从外面回来,这下不得了,吴远山不能让几个莽汉毁了吴家的清誉,不得已,将两百两赌银替儿子付清。又将吴清野绑起来了一顿板子打得屁股开了花,吴夫人又是心疼儿子又是心疼银子,嚎哭连天,闹了一整晚。一早吴夫人竟然发烧醒不来了。
听到消息,连嫁出去的二小姐吴清如带着姑爷许宝玮也赶来探望。整个府里都围着吴夫人打转,也忙着伺候前来的姑爷和小姐,却没人关心屁股开了花的吴清野。
吴清野趴着床上,疼得直叫唤,动也动弹不得,连大小便也没法解决,朝门外喊了半天,也没个人来。
宝璐倒是听见吴清野的喊叫声了,只是端去吃的他也不吃,喝的也不喝,嘟嘟囔囔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到底要干什么,索性就躲在外面不进去了。
可吴清野一直叫唤,叫的宝璐心里头烦,终是忍不住了。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了进去,没好气的问道:“三少爷,你到底要什么?”
吴清野尿憋得不行,可院里没有一个能帮他的人也没有,就一个宝璐,他不好意思开口,只好问道:“陆离呢?陆离回来了没有?”
“没有!”宝璐没好气的道。
实在是憋不住了,可实在是说不出口啊。
宝璐以为他渴,当着吴清野的面,倒了杯水,直接递到吴清野的面前,道:“三少爷,您润润嘴。”
从宝璐倒水的那一刻他就憋不住了,到了水递到眼跟前,便不由自主打开了阀门,就像洪水倾泻而下,再也止不住了。虽然尴尬,但身体舒爽了。
水印子慢慢扩散开来,沿着床单往下滴。
宝璐笑得前仰后翻,手里端的水也洒了一地。
“三少爷,你……”宝璐笑得眼泪也溢出来了。
“笑什么!明明是你将水洒到床上的,再不出去,我喊人来打你出去!”吴清野羞红了脸,呵斥着宝璐。
“这院里现在就我一个,你喊谁打我?”宝璐憋住笑,收了眼泪,道:“要是三少爷不需要我帮忙,那我就下去了。”
宝璐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便要出去。
“先,先别走。”
虽说这是夏季,但这浑身湿漉漉的也委实难受,反正已经被丫头看见了,不如就让她先把床褥子换了吧。
“先别走,那柜子里有干净的褥子,帮我换了。”吴清野道。
宝璐也不再笑话吴清野,打开柜子,拿出干净的褥子和床单放在椅子上,又将他慢慢扶下地,撤下湿透的褥子,又手脚麻利的将新的铺好,一边铺一边还不忘抱怨一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直说,我爹生病在床时,我还不是端屎端尿的伺候。如今弄脏了被褥,反而还要劳累我们去洗。”
吴清野突然觉得的这宝璐絮絮叨叨地像个婆子,不像十几岁的姑娘。她要是个姑娘,怎的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吴清野不知道怎么和宝璐搭话,没好气的道:“好了,收拾好了就下去。”
当宝璐真的抱着脏被褥走了时,吴清野又开始后悔了,应该先让她把自己扶到床上再赶走。如今屁股疼得撬不开腿,怎么爬到床上去?
不得已,又开始吆喝宝璐。
原先宝璐还觉得这少爷心眼好,在夫人面前救了自己,可现在看来真是个难伺候的主,任由吴清野叫破了嗓门,也不搭理他。只顾着将被褥拆了,将棉絮晾在了有阳光处。收拾停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