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野虽然恼怒叶萩冤枉自己挨了打,但心里也并非要叶萩还了他这份情,要是当初真的要与叶萩计较,他大可不承认去赌博。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掩护叶萩,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正在做的事罢了。
吴清野厌恶的瞪了瞪叶萩,道:“我也不要你给我当牛做马,只求你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是,三少爷想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诉您,就算我不知道,我为了三少爷也会去查清楚的。”叶萩磕头如捣蒜,磕得地板咚咚响。
“你日日到钱来赌馆豪赌,那个张腾你摸清楚他背后的人是谁了没有?”吴清野趴在床上问道。吴清野一提这话,叶萩立马不哭了,人也来了精神,爬起来绘声绘色得道:“回三少爷的话,那张腾的背后就是钱来赌馆的老板刘仁,我就是被他给害了,他指使张腾出老千,我才会输的这么惨,不然以我的赌技就算不赢个一千,也能赢个八百。”
吴清野觉得叶萩还算摸了点状况,也不生气了,将身子趴正了问道:“别吹了,你给我仔细讲讲你知道这个刘仁多少?他的背后可有什么后台或者有交往过密的达官显贵?”
叶萩一听吴清野这样问,紧锁了眉头,仔细想了想,道:“我没听张腾提起过刘仁有什么后台,只是经常有城南李府的人到赌馆来找刘仁,刘仁见了他们也是毕恭毕敬的,暂且还不知道刘仁和李府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听到这个消息,吴清野身上的伤似乎好了一大半,拍床起坐,笑意满盈,道:“行了,有你这个消息,本少爷这打算是没有白挨,二百两银不算白花。但你记住了不许再有下次!你先回去,继续帮我盯着刘仁和张腾,他们见过谁,或者有什么特殊的人到钱来赌馆,你都帮我盯紧了。”
“是,是,是。”叶萩连忙点头哈腰,从地上爬起就跑了出去,顺着墙根翻出了吴府。
叶萩走了,陆离的神色反倒不安起来,疑眉问道:“三少爷,要是张腾和刘仁的背后真的是李府,或者是和李尚书有关,与三少爷反而不好啊。眼下离三少爷和李小姐的大婚时间还不到半年,若让太子知道军药贪污牵涉到李府,那会不会也牵连到我们吴府呢?”
“军药贪污案,太子查了许久,一点端倪都没有。要不是叶萩发现张腾身上有军药,我们还摸不出这条线来。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吴清野从枕头下拿出那一小瓶金疮药一把丢给陆离,又道:“这是我那姐夫今天专程给我送来的。我现在怀疑,这件事恐怕不止只牵涉到李尚书的府邸,尚书令的府宅恐怕也脱不了干系,不然我姐夫这药是哪里来的呢?”
陆离端着手里的药瓶子瞧了瞧,问道:“这种金疮药是为军队特供的,三少爷要不要把我们知道的告诉给太子呢?”
吴清野立马摆手制止,道:“许府是尚书令的府宅,李府又是工部尚书的府宅,他们都与我们吴府这个中书令府有姻亲关系,搞不好要连我们吴府也牵扯进去。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们不能对东宫透露一星半点。看来我与李家小姐的大婚也要往后再推一推了。”
“您与李小姐的婚事两家早就定好了,要是少爷您私自往后推,恐怕不妥吧。”陆离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本少爷有的是法子。”吴清野嘴角一笑,似乎胸有成竹。
工部尚书李经年的女儿李蓁蓁便是吴清野未过门的妻子。李蓁蓁虽然容貌秀丽,但性子娇滴滴的像一朵花儿碰不得惹不得,他可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官宅子弟的婚姻本就身不由己,牵连着各种利益,吴清野也是看清了世故,只要父母亲看好了这个李蓁蓁,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吴清野趴在床上整整五天,才慢慢能下床走动。他能下床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燕归堂找到吴夫人,恳求纳丫头佩兰为妾!
前几天吴夫人刚被吴清野气得起不来床,这两天虽然稍好了些,可一想起那赔给别人二百两的赌债,依旧是心疼到肉痛,久久不能释怀。现今,儿子还没结婚就提出纳妾,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娘,我现今就这一个心愿,你要是真疼你儿子,就答应了吧。佩兰又不求明媒正娶的位份,只不过是一个妾。”吴清野跪在吴夫人的脚下求着母亲。
“你这还没成婚就想纳妾,你让李家知道了怎么想?儿呀,你什么时候能想你大哥二姐那样不让我们操心?前几天刚还了别人赌债,我以为你受了这次教训会收了心,没想到你又搞出这名堂来,这么下去,就算李家不退婚,我们也没有脸面去求娶人家的姑娘!”吴夫人痛心疾首,恨子不成钢。
“我管李家答不答应,你们答不答应,这佩兰我是要定了!”吴清野气愤愤地,跪也不跪了,甩身就跑出了燕归堂。
丫头蔷薇是个会安慰人的,凑到吴夫人跟前,道:“夫人,何必为这点小事生气,三少爷是自由惯了的人,您要是跟他拧着来,会伤了你们母子之间的情分,倒不如就应了他。就让佩兰先做个通房丫头,做不做妾的,就等李家小姐过了门再说。”
蔷薇的话瞬间让吴夫人的愁眉舒展了一半。
吴夫人这边还在商量对策,没想到吴清野那边就将要娶佩兰为妾的事传了个遍,阖府上下都知道佩兰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宝璐听了这消息,更是佩服吴清野这想干啥就干啥的野性。但佩兰却抱着宝璐哭了个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