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让我想想,‘唱’什么……?‘闻’什么……?闻风丧胆,闻名不如见面?”宝璐不知道后面这个算不算是个成语。
“面面俱到,面不改色。该你了!”吴清野不信宝璐一个乞丐窝里长大的野丫头能赢了他去。
“到……,色……”宝璐绞尽了脑汁,两个字却也想不出一个来,她实在是太饿了。
吴清野将酒杯往宝璐跟前推了推,道:“喝吧,喝了你起个头。”
宝璐没法,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哪里晓得酒的威力。一杯下肚,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饿的缘故,反正现在头晕眼花。
“天太晚了,我不玩了,三少爷,我还有些晕。”宝璐扶着她昏沉沉的脑袋,说着就从椅子上起来要走,吴清野一把拉住了她,道:“爷我还没玩尽兴呢,你什么时候赢了我,我们就散。”
宝璐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道:“我现在脑袋很昏,就昏昏欲睡吧。”
“睡眼惺忪,睡卧不宁。”
吴清野胸有成竹,宝璐说什么他都能接上来。半壶酒全让宝璐一个人喝了,喝得宝璐人事不省,趴在椅背上起不来。
吴清野的身体本来受了伤,也没力气安置宝璐,只推了一把,将宝璐推到在地毯上,扔给宝璐一个被子。
借着烛火,吴清野看着地上面色娇红的宝璐,心里不禁开始泛涟漪。
“这丫头挺好看的嘛,人又仗义,不然爷早饿死了。”吴清野夸了宝璐一句,他只知道宝璐是给他偷来食物的人,却不知道这是从她的嘴里省下来的,便卷了被子去睡了。
清早,天还蒙蒙亮,陆离回来了,进了宝斋居的门,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宝璐躺在地上呼声震天,陆离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门,撞见了鬼。
“三少爷,这……”
吴清野听见了声,抬头看看陆离,没好气地道:“快,快把她抬出去,这呼噜声太响了,吵得我一夜没睡!”
陆离一边将宝璐用被子裹好,一边埋怨道:“要是有人把这事传出去,三少爷免不了又要挨一顿打!”
“唉!你可别乱讲,我们什么都没干哈,她在我这里吃醉了酒,我受了伤,没力气扶她出去,才让她睡这儿的。”吴清野睁圆了眼睛,生怕陆离冤枉了他。
“幸亏三少爷受了伤,没有力气,不然您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再说,您一个少爷哄丫头吃醉酒,传扬出去也是有损您的名声的。”陆离费力扛起宝璐,嘴里还不忘继续抱怨。
“行了,快快快,赶紧弄出去,这府里真是谁都能教训我。”吴清野很是不满陆离对自己指手画脚,一脸不悦,裹好被子蒙了头继续睡了。
陆离将宝璐扛到后院墙根下,又扭头回到宝斋居,轻拍了一下蒙着头的吴清野,轻声道:“三少爷,我这儿有个好消息您要不要听?”
吴清野立马扯下被子探出头来,一脸欣喜,问道:“什么好消息?”
“您想不想知道钱来赌馆老板刘仁背后的主子是谁?”陆离故意藏着不漏,急的吴清野火急火燎。
“别兜圈子了,快说!”吴清野拍了一巴掌陆离,道。
陆离揣着宝葫芦里的药,兜着不买。一屁股坐在吴清野的床沿上,道:“正是您的大舅哥,李浦深!”
“我还没娶他妹子呢,他还不算是我大舅哥!”吴清野打了一下陆离的肩膀,又道:“李浦深?这么说来他才是钱来赌馆真正的老板?”
陆离点点头。
“你是怎么查到他身上的?”吴清野又问。
“是叶萩,请张腾吃酒,张腾喝醉了便什么都说了。叶萩趁张腾喝醉了,打着要报复他出老千骗了那二百两银子的幌子,张腾就把刘仁背后的李浦深搬出来了。再一逼问,那些流落在集市上的军药都是从李浦深手里出来的。”陆离道。
吴清野搓搓下吧,似有所思:“李浦深是工部侍郎,李经年又是他爹又是他的上司。如果军药案真的跟李浦深有关,那么李经年定也逃不了干系。可我那姐夫手里怎么会有军用的金疮药呢?”
“会不会也和尚书令大人有关?”陆离也帮着分析道。
吴清野锁紧了眉头,轻摇了一下头道:“我姐夫虽是尚书令之子,但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除了做一些散职,也没有什么要务在身上。再说如果他真的知道那金疮药是供给军队的,定然也会藏着掖着不会拿给我,想来他是不知道的。”
“您不是又受伤了吗?不如等天亮了,我去把姑爷请来问问他那药的来历,不就行了。”陆离道。
吴清野赞赏地指指陆离道:“你这的确是个主意,今天你就到李府找我姐,看她是否有空和我姐夫回来一趟。”
“得嘞!我这就去许府门口等着!”陆离转身就要走,吴清野一把拉住了他,又道:“着什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张腾呢?他现在在哪?”
“和叶萩在一起呢,要不要把它送到东宫去呢?”陆离问道。
“不,等他酒醒了就放了他,该干嘛就干嘛,不要打草惊蛇,我敢肯定这后面躲着一条巨蟒!”吴清野吩咐道。
“好,那我先去交代一下叶萩,再去李府请小姐和姑爷。”陆离拱手告辞,但吴清野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交代,心里空落落的,揪着陆离的衣袖想了半天才道:“回来时给我带一只湘粤楼的蒸鸭。”
“是,三少爷。”陆离领了命便就去了。
宝璐被陆离扔在了后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