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手触碰她没一下都让她觉得无比屈辱,无比恶心。每当这个时刻她的心中都在不断呐喊:天上哪位神灵能救救她。心中万般不情愿,可身体依旧回应着太子的每一个举动。因为她也不断的告诉自己,做这一切的目的。
“殿下,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殿下。”宝琳道。
这个“求”字让太子瞬间对宝琳失去了兴趣,“又是为了你爹的事?”
“不是,爹爹和哥哥的事我不敢让殿下为难。”许宝琳急忙跪在了地上。
只要不是许敬亭一家的事,那她求其他的事太子自然也就没那么大的抗拒。单手将跪在地上的许宝琳拉了起来,道:“只要不是求着本宫放了许敬亭和许宝玮,那么其他的事都好说,只要本宫乐意,你求什么本宫都答应。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让殿下向吴三公子打听一下我妹妹宝璐的情况,我昨天看见他来了,就请殿下在他下次来时替我问问他,我妹妹宝璐还好不好,我、我来殿下身边时她还怀着孕呢。”宝琳嗫喏着,试探的开口请求。
她主动要太子帮忙打听宝璐的情况,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吴清野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太子呵呵一笑,道:“本宫当是什么为难的事呢,就这?好,等吴清野下次来时我帮你问问他。不过曾听吴清野说,那个李宝璐流产了,孩子没保住,哎!真是可惜了。”
太子说着便假意关心起来。
“流产了?”许宝琳的泪花在眼中开始打转,她在太子府待久了,做戏的本事也日渐精益。
太子看着许宝琳为了那个宝璐哭了起来,急忙抱着她安慰。
“我没事,殿下,就是刚才被寒风吹着眼睛了。”许宝琳故意道。
装得这么体贴贤惠,太子怎么能不爱呢。他就喜欢女子这种娇弱需要男人呵护照顾的模样,抱紧了她又是一番“爱护”。
过了许久,宝琳才从太子书房出来,她本想收拾一下凌乱的衣衫再出来,可太子不允许,说她现在的模样是他对她的赏赐,她要是整理干净整齐就是对太子的大不敬,就让她这副邋遢的模样走回自己的院子里,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这个太子殿下有多疼爱她。
受尽了侮辱,她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跪拜叩谢。
回去的路上,她不敢让人瞧出她不开心、想哭,一点儿也不敢。
好在今天这场屈辱是没有白受的,至少她更能确信吴清野的确又重新投靠了太子,交纳的“投名状”也许就是太子案头的那份长长的名册。可那份名单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她没有搞清楚。
丫头绿萍见她这个样子回来,心中很是得意,将刚刚坐到椅子上的宝琳拉了起来,嘲讽道:“许良娣,你这是做什么去了?早上丫头们可是把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光鲜亮丽的。你怎么搞得跟个叫花子一样回来?”
“绿萍姐姐不知道吗?”旁边另一个丫头说着便嗤嗤掩嘴笑出了声,“这可是殿下对良娣的赏赐,良娣怎么会舍得打理呢?要是打理整齐干净了,那殿下的赏赐不是没有了吗?”
这个丫头一句话引得整个房间的丫头都哈哈大笑起来。宝琳已经习惯了,她现在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就是为了救出爹爹母亲还有哥哥,等到救出他们,她便去死,绝不会再这么屈辱得活着。
她没有理会那些丫头,自顾做到了梳妆台前,卸下头上那些乱的七横八竖的发簪钗环,自己拿起梳子梳了起来。
“你干什么?这可是殿下对你的恩赏,你敢不要?”绿萍过来一把夺下宝琳手中的梳子,责问道。
她没有搭理绿萍,就像眼前没有这个人一般,看着油亮的铜镜中那个面容娇丽的自己,回想着以前再府里爹娘身边的那些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她是官宅小姐,一品尚书令的千金,享尽了荣华富贵,可她现在是什么?是通房的丫头?花月园里的伎倌?她还看不上哥哥身边的佩兰呢,现在她连佩兰也不如!
一声苦笑道破心中多少委屈和无奈,梳洗干净等着吧,太子晚上还要来呢。
“良娣,这是良娣送去浣衣堂清洗的衣裳,奴婢已经洗好晾干现在给良娣送来了!”
许宝琳的耳边响起了宝璐的声音。
她没有转身看她,她此刻这副模样谁都不想见。“放那儿就出去吧。”
宝璐还想再说两句,那个绿萍却要赶人了:“你是聋子吗?没听见良娣让你放下出去吗?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宝璐也不敢跟这个绿萍计较,看来现在不是找宝琳说话的时候,只好将衣服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便转身出来了。不用说她已经猜到宝琳遭遇了什么。看来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得尽快带着宝琳从这里逃出去。
许宝琳身边人多姐妹俩说话不方便,但却想起了用脏衣服遮掩传递书信的法子。之前宝琳画的那些人像都是藏在脏衣服里面送到浣衣堂给了宝璐,同样的,宝琳隔天就将今日在太子书房所探知的消息传给了宝璐。
宝璐也想不明白那个名单是什么,但依照她自己的想法,得把那份名单偷出来仔细看看才能知道是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份名单肯定会大有用处。她想好了,只要将这份名单偷到手,她们两个立马从这里逃走!
可名单真的有那么好偷吗?太子府守卫严密,太子的书房更是旁人都不得靠近,她如何才能到进到书房里拿了那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