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亭将芫花母子请到了许府,可宝璐去了哪里她们还真的不知道。一时气恼了许敬亭,竟然用采灵开始威胁花婶子她们了。
“不管你们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都劳烦你们回去给宝璐带个话,限她五天时间给老夫回来,若不然,就小心那个采灵!”许敬亭道。
花婶子一时急了,上前一步道:“许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您是一国尚书令,不能这么没诚信。当初你们落难,那小少爷被生在了牢里,虽说救他出去的是陆离,可收养他的可是吴清野,他虽然处处针对你们,可对那个孩子可是照顾的好好的。现在他落难了,宝璐也是出才将采灵带回许府的,您要是拿采灵来威胁宝璐,不是寒了大家的心嘛!”
“是啊,爹,当初要不是吴清野,我和佩兰的孩子怕也性命不保。宝璐的事情我们另想办法,就不要扯到采灵的身上了。”许宝玮也在一旁帮着说话。少到底他是讨厌吴清野的,可在孩子这件事上他还是会谢谢他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大家都在意自己的孩子,本官也在意自己的孩子。宝琳没了,老夫就只剩下宝璐一个女儿了,觉不能看着她嫁给一个没名没姓的人!”许敬亭气呼呼就是不松口。
“许大人,陆离怎么就没名没姓了?他虽然不是达官显贵,但却也是个光明磊落正派的人。如何配不上宝璐了?要知道,当初宝璐进吴府,第一个看上的可不是吴清野,就是陆离!宝璐曾经跟我讲她和陆离的名字均出自《楚辞》里的那句‘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被明月兮佩宝璐。’他们俩的姻缘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要不然也不会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芫花的那张嘴本就能说,竟然把堂堂尚书令大人给噎着了。
“老爷,您就不要逼大家了,也不要再逼自己了。您忘了前些天将宝璐逼成什么样了吗?他们偷偷摸摸地成婚是下了决心的,硬碰硬到头来谁都落不到个好。您就接受陆公子吧,若当真舍不得宝璐,就让她们跟宝璐传个话,让她们俩逢年过节都回来过,时常来看看你也是大好的。”许邹氏本不想参言,但看着许敬亭性子拧巴起来便没完没了了,非要逼死人不可,不得已才出口相劝。
大道理许敬亭是都懂的,可他就是舍不下宝璐啊。看着她就能想起玉竹来,他想好好的补偿宝璐,就当也是补偿玉竹了。可为什么宝璐不能给自己这个机会呢?
“我已经与和熙王爷商量好了,慕德世子也愿意,若宝璐能替宝琳嫁进王府,这于我们许府还是宝璐自己都是莫大的福气啊!她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许敬亭痛心疾首,瘫坐在椅子上。
“许大人,这是你一厢情愿的事情,慕德世子是宝琳小姐的未婚夫,她舍身亡死带出证据救出你们两家,若泉下有知,看见自己的未婚夫婿娶了自己的妹妹,心里也是不舒坦的吧。再说,宝璐一向是对这些权贵不感兴趣的。当日李伯父亡故,她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进到吴府的。许大人,您就体量体量宝璐的难处吧。”芫花苦口婆心相劝。
许是大家的劝说起了成效,许敬亭的情绪渐渐和缓了,眼中含泪道:“好吧,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我这个当父亲的就成全她。若你们真的知道她的去向,就带句话给她,就说老夫以前送给她的那些田产铺面依旧还是她的,有空就让她回京来看看老夫。”
“唉!我们还真的不知道她跟着陆离去了哪里?陆离以前说要去江南,但江南那么大,谁知道是去了哪里呢?”芫花叹了口气道。
“那本官就向江南各督府打听!”许敬亭道。
……
许敬亭是一国尚书令,找个人还是很方便的,悄悄向江南各督府打个招呼,便知道陆离和宝璐在哪儿了。
陆离和宝璐投身在苏州府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中,打算用身上的银子跟着亲戚做丝缎生意。可好景不长,一天夜里正当两人准备安寝时家中突然闯进来一对衙役,不由分说便将陆离给抓了捆起来,推进了囚车里。宝璐也被绑了手脚,堵了嘴便塞进了一驾马车。
许敬亭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下人,给自己招来笑话呢?当初吴清野他虽然不满意,但好歹也是官宅子弟,如今自己的女儿却要嫁给他的一个随从,那怎么行?就算将来宝璐真的被逼疯,但自己尚书令的脸面可不能丢了!之前在花婶子和芫花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想套出宝璐和陆离的下落罢了。
两人被押着一路北上,宝璐又被重新关进了许府,而陆离以拐骗官宅小姐的罪名被关在了府衙牢里。
许敬亭这次是将宝璐看管的死死的了,夜里房门上了锁,白日里派人时时盯梢,一刻也不松懈。能和宝璐说说话的就只有佩兰了。佩兰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地方诉,也只能对宝璐说说了。
“当初我是为了报复吴家那个老太婆才接近大少爷的,但能与他恩爱生子我是心甘情愿的,但我的身份低贱,终究做不了他的正妻。自从他娶了那个郡主,我便很少能见到他的面了。”
芫花轻声诉说着,宝璐只静静地听着,神志呆呆的,有时候看见佩兰笑了她也跟着笑一下,看见佩兰哭了,她却什么表情也没有了。
“宝璐,虽然你我曾经都是三少爷的丫头,但你跟我不一样,是许府的女儿,只要你跟许大人服个软,日子还能开开心心的过的。听说和熙王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