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宝璐的房中,周妈妈却迟迟不愿离去,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她,想要看穿她的心底是怎么想的。
“周妈妈杵在这里做什么?让人烧些热水来让我洗个澡吧。今天有些累了,周妈妈想问什么明天再问吧。”宝璐道。
“小姐还没告诉奴婢今天下午去了何处?奴婢虽然不讨小姐喜欢,但终究是老爷打发过来伺候小姐的,小姐要做什么去哪里奴婢这个贴身伺候的还是要知晓。至于小姐担心奴婢会把小姐的行踪告诉老爷,奴婢在此对天立誓,如今小姐才是奴婢的主子,不背叛主子是做奴婢的本分,奴婢断然不会折了本分去寻求其他的东西。”周妈妈跪在宝璐的脚边,低着头做出一副虔诚的模样来,又道:“奴婢仗着老爷的命令处处管束着小姐,可奴婢发誓这两年来绝没有向老爷向许府的人透露过什么!”
周妈妈说的这些宝璐没工夫去相信她,对她来说,周妈妈对自己忠心不忠心已经不重要了,就算她忠心耿耿,但周妈妈平常的所作所为都不能让宝璐对她敞开了心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帮我烧洗澡水吧。”宝璐道。
“可小姐还没告诉我今天下午您一个人去了哪里?”周妈妈这就以为宝璐信了自己,又问了一遍宝璐今日下午的去向。
宝璐面无表情,缓缓往桌前一坐,道:“我不想让你知道的你问多少遍我都不会说,我想让你知道的不消你来问我自然会告诉你,明白了吗,周妈妈?”
周妈妈知道宝璐的态度坚决起来就是九头牛拉也不会让她转弯,便悻悻然起身,不再问了,道:“那奴婢这就去安排人给小姐烧洗澡水来。”
周妈妈正要退出屋去,宝璐又道:“周妈妈你不要以为去问清风,她就会告诉你,我不会让你知道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让她知道,你去问了也是白问。”
这算是掐断了周妈妈想要打探消息的退路了,周妈妈躬身又给宝璐行了个礼,道:“奴婢知道了,今日的事奴婢不会再打听了,奴婢这就让人给小姐烧水来。”
周妈妈退出去了,宝璐却掩嘴偷偷笑了。这三年来从未像今日这般让她感到幸福过,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年纪,一想起陆离就想笑,想起今日在山林里发生的一幕幕,脸立马就羞红了,连着脖子耳朵也都红透了。
宝璐正一个人遐想非非,慕德世子突然推门而入,神色冷峻、怒气冲冲!门哐当一声掩上了,慕德世子还向内上了锁。宝璐被他这一幕吓了一跳,从未见过慕德世子这般模样,立马从凳子上弹坐起来,惊问道:“世子,你这是做什么?”
慕德世子二话没说,上前一把扯开了宝璐的衣领,露出她脖子上、胸口上朵朵吻痕来,指着宝璐的脖子问道:“你这是什么?”
宝璐眼神闪烁,不敢作答。慕德世子一手拿过旁边的铜镜伸到宝璐的脸前,怒气廪人的问道:“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你脖子上的这些红印是怎么回事。”
宝璐没想到陆离竟然会在自己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的印记来,迟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怯懦地道:“今日喜宴,吃了些刺激的东西,可能过敏了,明日就让周妈妈给我取些药来。”
“是吗?是过敏吗?你把我堂堂世子当三岁小儿吗?宝璐,就算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但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住在这王府里你不能不顾我的脸面!你说,你今日私会的男人是谁?”慕德世子揪着宝璐的衣领问道。
宝璐的手心里汗津津的,抬眼看着慕德世子,自己也不想隐瞒他,理直气壮的道:“我正想着要怎么告诉你呢,既然你现在知道也好,懒得再让我编故事给你听了。我在外面有人了,也正好给了你一个休了我的理由,这里有现成的笔墨,你现在就可以给我休书,这样我们俩就都可以解脱了,你也可以让你喜欢的柳浮笙成为你的正妻,成为世子妃!”
慕德世子气急了,一把将宝璐推到在地,道:“事情要是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不管是休书也好和离书也罢,我都可以给你!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吗?慈珊没了,这本就是插在我们王府和你们许府中间的一根刺,我父王就不说了,慈珊是他的掌上明珠,是定会给慈珊的死讨个公道的,许大人肯定还想着怎么修补自己和王爷的关系呢,他会轻易让你离开王府吗?”
慕德世子说得激动了,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疑惑不解的宝璐,又道:“你别傻了,还苦苦妄想着两家关系交恶后自己能从王府出来,这根本就是再做梦!我劝你还是安分些,不要再做一些让我难堪的事情来,我的能力也有限,到时候怕是帮不到你了!”
听到慕德世子这样的警告,宝璐的身体不住的战栗,难道自己真的糊涂了,才将事情想简单了?
“若你让我难堪,也轮不到许大人来教训你,我一定会第一个上手!至于以前你救我们全家命的恩情还在不在,就全你的身上了。你也别以为我不常到你的院子里来,就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那个清风和胡广白是怎么进来的,我一清二楚!你也最好劝他们给我安分些,与外面那些不相干的人少来往,不然我一定会打死他们,再将他们的尸体扔到吴清野的面前!”慕德世子说着恶狠狠的话,将宝璐的下巴捏得生疼。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道我这个院子里也有你安插的眼线?”宝璐抬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