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广白躲在许敬亭的房门外,听见慕德世子和许敬亭的对话了,心里极为高兴,终于有人能出手帮助宝璐了。三两步跑到宝璐的房间,急急敲门,本就内心不安的宝璐被急促的敲门声下了一跳,竟然不敢上前去开门。
“夫人!夫人!……宝璐姐姐,宝璐姐姐!”胡广白唤了两声见依旧无人开门又改口叫姐姐,宝璐这才开口问道:“广白吗?什么事?”
“是我,慕德世子来了,他正和老爷说话呢!说要见你,可老爷不让,你要不收拾收拾,赶紧去吧。”广白高兴的声音都在颤抖。
宝璐闻言却踌躇了,不敢去见慕德,生怕丧心病狂的许敬亭做出对慕德不利的事儿来,连累了他。
“他见我做什么?我们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宝璐语气淡淡地说道。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还是去见见吧,现在能救你出府的就只有慕德世子了。”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监,宝璐在房间里心事重重,迟疑不前,却将广白在房外急得直跺脚。
宝璐思忖了半晌,还是换上了一件衣服去见了,这也许是自己可以和父亲反抗仅有的机会了。胡广白见宝璐出来了便喜滋滋的跟了上去,道:“夫人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和世子好好说说,让他带你出府去!”
宝璐没有说话,心想慕德世子用什么理由能说服许敬亭带自己出府呢?自己出府了难道许敬亭就不会伤害陆离他们了吗?这样的办法也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罢了。
往前走着,宝璐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广白道:“你就别去了,到我房门前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好,我去将夫人的行李都收好,咱说走就走。”胡广白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跑了回去,都快奔二十岁的人呢,看起来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宝璐打发他在原地等着却不是这个意思,她只不过是不想让许敬亭知道是广白向她传的口信,怕许敬亭迁怒到广白的身上会责罚他。
宝璐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去,待到前厅时,却看见慕德世子已经出来了,冷峻的神色让人战栗。
“世子殿下?”宝璐轻轻唤了一声,给慕德行了个礼。
慕德看见了宝璐,驻足回头望了一眼,许敬亭正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们,宝璐也看见了许敬亭阴冷的神色。慕德回过首来,往宝璐走去,站在宝璐身边捏了捏她穿着单薄的衣裳,道:“怎么穿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啦披在宝璐的背上。
宝璐一脸不解的看着慕德,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出戏。放妻书都写了,难道还要在许敬亭面前假装恩爱吗?
“世子殿下怎么来了?找我父亲是有什么事吗?”宝璐低声问道。
“有人嘱托,让我来看你的。”慕德世子倒也不掩饰,虽然没说出是谁,但宝璐已经猜到了。
宝璐不禁眼泛泪花,道:“你告诉他们,让他们小心,让他们别管我,顾好自己。”
“我知道,若你想从这里离开我会想办法帮你的。”慕德抓住了宝璐的双肩,很认真的盯着宝璐期待她的回应。
宝璐摇摇头,道:“不用了,我逃不出去的,他就没打算放过我,我是他这辈子的污点,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慕德世子还想继续很宝璐说两句,许敬亭却在后面叫到:“慕德世子,你该走了!”
宝璐闻言将慕德世子的披风解下交到了他的手上,低声到了句:“保重!”便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中。慕德世子看着宝璐那萧条的背影,心中一阵心疼,这种心疼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出于对宝璐的一种可怜和同情。
慕德世子转过身来又向许敬亭行了个礼算是告别,一边往外走一边披好了披风,许家院里的风都跟外面的不一样,从来不怕冷的慕德世子感到自己后脊背发凉。
慕德世子走了,许敬亭却来到了宝璐的房中,二话没说一把将正和宝璐说话的广白推出了房外,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宝璐的脸上,打得她跌倒在地,一头磕在了桌角,额头立马就乌青了,宝璐的脑袋嗡发响,耳朵也很疼,响着丝丝地电音,其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她感觉自己的嘴里有血腥气,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竟然有血。
晕晕沉沉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是起身起得急了还是被许敬亭打的,眼前就像是裹上了一层黑幕,糊糊的,看也看不清。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许敬亭又是一拳捶在了她的胸口上,这下后脑勺撞到了墙上,头痛胸也痛,一口气上不来只觉得就这样去了。
“老爷,这样会死人的,不能再打了!”胡广白跑进来抱住了许敬亭的腿,不让他上前再去揍宝璐。
许敬亭一脚踢开了胡广白,指着倒在地上的宝璐骂道:“你若再不听话死的就是你儿子!”
许敬亭叫骂的声音很大,很粗鲁,宝璐的耳朵虽然不好使却也听到了,心寒至极,她不知道自己那个地方做错了,让自己是许府恩人的身份变成了许府的仇人。
她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头才从地上抬起来半寸实在是没劲,她捂着胸口贪婪的喘着粗气,真真觉得自己是在鬼门关徘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胡广白见宝璐不对劲,便跑了过来查看宝璐的情况,宝璐此刻的眼神都是呆滞的,可见许敬亭下手之重。若是再不救怕是就要死在这里了。
“许大人!她快不行了,求您救救她!小人求您了!”广白见许敬亭只冷眼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