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野一夜没回家,现在回来免不了要受李蓁蓁一顿怨道。可吴清野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甜言蜜语哄着李蓁蓁高高兴兴上了回门的马车。
李蓁蓁高兴归高兴,可没忘了茗香苑青嫣给她下药害她拉肚子的事。一回去就找到哥哥李浦深将青嫣给自己下药又给自己送茶具和止泻药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李浦深本就是个眼中容不下沙子的人,眼瞧着一个干下九流营生的贱婢竟然作践到自己妹子身上,发誓是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吴清野将准备好的礼品放到桌上,又和李蓁蓁跪地向李经年夫妇磕头拜年。李经年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自己的女婿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若是能利用吴清野把吴家也拉拢到德元王爷麾下,便再借着吴家的势头,拉拢到尚书令许敬亭,那对德元王爷来说,稳坐帝位便不再话下。
李家夫人可没男人们那么多的花肠子,她只顾自己的女儿过得好不好。吴清野这个女婿在外豪赌,也欠下很多的fēng_liú债,心下生出许多的不满来。
李经年乐呵呵给新婚夫妇包了个大红包,美其名曰是长辈给儿女的压岁钱。吴清野双手接过又交给了李蓁蓁。
李经年夫妇看见吴清野处处体贴着女儿,心中还是很安慰的。
饭桌上,李经年向吴清野问过了吴远山夫妇的安,又试探的问道:“浦深手下铺子很多,无暇顾及,贤婿要是能帮顾一二,老夫感激不尽。贤婿可不要嫌弃了我们。”
吴清野拱手弓腰,谦卑地道:“泰山大人说得哪里话?我与蓁蓁结为夫妻,本就应该互帮互助。蓁蓁的兄长自也是我的兄长,若兄长不嫌弃,小婿定为兄长效力。”
李浦深可没那么容易相信吴清野,虽然吴清野给人一副游手好闲的模样。但他李浦深是什么人,跟着王爷久了,见得多了听得也多了,近来他的店铺还有同行的店铺总有不明身份的人在周围晃悠,他不得不事事小心。
“爹爹说的哪里话,我手下就三两铺子,人手也多,有什么看顾不过来的。只是现在我们与妹夫是一家人,若妹夫实在是没事可干,我可介绍妹夫到钱来赌场去。妹夫不是喜欢玩钱吗?我想哪里是最适合妹夫的去处。”
李浦深举着酒杯对吴清野道,吴清野露出一副喜滋滋又感激不尽的面容。
“哥哥说什么呢?先前人人都说我夫君好赌,可成婚这几日我夫君只外出找人喝茶赏画作诗,没见他往什么赌场跑。哥哥不要把没来由的话当了真!”李蓁蓁为了维护自己的夫婿,想个炸毛的公鸡,面红耳赤向哥哥李浦深回呛道。
李浦深倒是不以为意,抿一口酒吃一口菜,轻蔑地笑着又道:“妹夫当真不再赌了吗?莫不是被中书令大人令大人‘教子有方’的很呢?打完了还要饿三天,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吴清野对这样的侮辱只是装傻充愣,赔上一副笑脸,贱兮兮地道:“讹传,讹传,都是讹传。我可是家里的幺弟,我爹怎会舍得这样罚我呢,疼我还来不及呢。”
李浦深只偷笑不说话,李经年见自己的儿子说了这么不尊重人的话,只轻拍一下李浦深,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只要能打入到李家内部,探求更多他们与德元王爷勾结祸国殃民的证据,这点侮辱算什么。吴清野轻声向李浦深问道:“哥哥既然答应了给我找个活干,可要当真啊。”
李浦深一笑,道:“那过完年就到钱来赌馆去吧,我改天去给他们的老板招呼一声。”说完他在心中嘲笑中书令大人在朝堂上来历风行很有担当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傻儿子来。
李蓁蓁一脸的不高兴,自己的亲哥哥怎么能这样作弄自己的妹夫,饭也不吃了,起身质问自己的哥哥,道:“哥哥若能给我夫婿找个好活儿,我夫妻自是对你感激不尽,若是不能,就当是没我这个妹子,不认我了就是,何必要这么作弄人?”
吴清野见李蓁蓁真的为了自己生气了,急忙拽着她的袖子让她赶紧坐下。
李经年看见这一幕,也是有些不快,道:“蓁蓁,快坐下,大过年的,你看你是什么样子?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就又他们去商议,你插什么嘴?”
李蓁蓁哭了,娇滴滴的脸上梨花带雨,扭过头来对着李经年,道:“爹,你偏心!我夫君好歹也是官宅子弟,就算不想读书考取功名,在家赋闲我也是愿意的,又不是非要去那种下作的地方去。”
吴清野实在没想到李蓁蓁会为了维护自己与娘家为敌,心中很受感动。可他还是要装疯作傻,不能让李浦深看出破绽。
李夫人见女儿这样,急忙走近身来劝道:“我的傻闺女,你哥哥是故意逗着你们玩呢。他怎么会介绍女婿到那种地方去呢?”
李蓁蓁哭哭啼啼饭也不吃了,拉着吴清野就走了。
李夫人还没与她的女儿好好说会子话,就被李经年父子俩给气跑了,对着李经年和儿子李浦深一顿拳打脚踢,打得爷俩话不敢说,抵挡也不敢,任由着李夫人打,直到她消了气。
回到马车上,李蓁蓁也对着吴清野一顿捶打,哭着骂道:“在家里也没见你这么窝囊,怎么跟我回到娘家就窝囊成了这样,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把你打发到赌场去干活你也傻呵呵的答应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吴清野抱紧了李蓁蓁,好言安抚道:“他们是你的父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