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你们是官宅的人我就不敢动你,敢找我花月园的麻烦,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孔月香的名声!”
孔妈妈一挥手,四五个大汉上前就与吴管家他们打了起来,吴管家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三五下就被打散了,还将吴管家捆进了园子里,关在了暗室里。
一个大汉揪着一个小厮道孔妈妈面前,那小厮左不过十四五,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瑟瑟发抖,往孔妈妈面前一跪,磕头求饶:“孔妈妈饶命!饶命啊!”
一旁被绑的吴管家看着那个没骨气的小厮气得骂道:“你给老子站起来,你这个没骨气的,你跪天跪地跪爹跪娘,怎么还跪一个园子里的老妖精!”
另一个大汉见吴管家出言不逊,扬起拳头就要打他,孔妈妈立马制止了他,道:“别打,拿那个老泼皮好跟吴家换银子来,上回吴家白白从我这里骗走四十五两银子,这个仇不报,我这气儿就顺不了!”
孔妈妈拍拍跪在地上小厮的脸,有用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一脸的怜惜:“啧啧,这么白净的小汉子,我怎么舍得打杀呢!若你愿意留在我这园子里哄我们姑娘开心,我就放过你。”
小厮被吓得瑟瑟发抖,告饶道:“我家中还有老母,求孔妈妈放了我回家孝养老母!”说完又给孔妈妈磕了几个响头。
“你给没骨头的,给我站起来!”吴管家依旧在一旁叫喊,又伸出脚来踢了跪在地上的小厮一脚,吓那小厮往一边一躲。
“喂!我说你这老泼皮,到了我的底盘还敢这么放肆!你在嚣张我就让人把你阉了送进宫里当公公去!”孔妈妈说完哈哈哈大笑了好久。
“我看你敢!快将我们放了,在将那个李宝璐交给我们带回去,今日之事便可一笔勾销,不然,待到官府来人,看你们怎么交代!”吴管家气愤愤地道。
孔妈妈看着吴管家觉得好气又好笑,上前去拍拍吴管家那张老脸,一个轻笑又叹口气道:“唉!叫我怎么说你们吴家做的事儿呢!我都没去找你们算账,你今日却好端端的打上门来了,你们讹过我一会,难道还想讹我第二回不成?那是李宝璐吗?明明是许宝璐,咱京城许家的三小姐,就是尚书令大人家的三小姐!”
孔妈妈的语气拖的老长,真是对吴家的愚蠢懒得说了。
孔妈妈继续道:“你们有眼无珠敢把人家姑娘卖到我园子里来,幸好我问清了缘由赶紧将人放了,不然你们还有机会上我门来欺负我吗?恐怕我的脑袋早就搬家了!你们吴府也会遭殃,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罢了,还纠集了人打来了!哼,我孔月香要是那么好欺负,能将花月园干得这么红火?”
吴管家哪里会信孔妈妈的话,那个李宝璐当初被三少爷从外面买回来时,瘦干瘦干的,一副穷酸像,怎么可能是许家三小姐。
“什么许家三小姐?她要是许家三小姐,我就是尚书令他爹!你别为了一个贱丫头在这里胡诌,许家岂是你这种人可以攀诬的!你快快将李宝璐交给我带回去,我们夫人还等着问话呢!”吴管家一边叫嚷一边挣扎,想挣脱了捆绑自己的绳子。
孔妈妈站着说话有些累了,便让人搬了把椅子来,稳稳地坐下来道:“你们可以不信,但我却不敢不信。我是一个做买卖的,养着几十口子人,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恍惚。那丫头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连玉佩都拿来给我看了,那可不是一个普通的玉佩,是官宅里的货色,而且还是个老货色。”
孔妈妈说的口干舌燥,抿口茶,继续又道:“你问我要人是没有了,但你今日若想从这里囫囵个出去,就拿一百两银子来!我算过了,你们今日上门打砸破坏了我园里多少好东西,再加上当初我付给你们吴家买宝璐的四十五两银子,这个价算是便宜的。”
孔妈妈说着吹吹茶碗里的茶叶。
“我呸!一百两银子,你当是天上刮来的啊!”
吴管家一口唾沫吐到了孔妈妈的脸上和茶水中,这下孔妈妈要气炸了,猛然起身对一旁几个彪壮大汉道:“你们将他们两个看好了,不给吃喝,先饿上三天!”说完气呼呼出了门。
孔妈妈在房中越想越气,却又不敢将事做得太过分了,毕竟那是官宅的人,若是处理地不够妥善,惹上官司可怎么好?
正当孔妈妈焦头烂额之时,佩兰敲门走了进来。
佩兰对孔妈妈躬身一福问道:“听说吴府的人上门来闹事了?”
孔妈妈气呼呼瞪了她一眼道:“吴府来人了,难道你还想着跟他们回去?那个宝璐命好,是许府的小姐,你有她那么大的后台吗?你要是也有,我立马也放了你。”
佩兰一笑,完全不计较孔妈妈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上前来拉过了孔妈妈的手,温柔地道:“这一年多来,佩兰深受妈妈照顾,对妈妈感恩戴德,怎会想着离开呢?再说吴家已经将我卖了,我怎么会再跟他们回去呢?”
“那你跑来问什么?”孔妈妈没好气的问道。
佩兰拉着孔妈妈在床头坐下,道:“我来就是给妈妈出主意,让妈妈出气的。”
吴家好端端将自己卖到园子里来干这种下贱的营生,正苦恼自己找不到机会报复,没想到吴家的人找上门来了,佩兰当然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吴家。
“你有什么主意?他们可打不得,我顶多就关他们两三日将他们放回去。他们家是当官的我们惹不起。”孔妈妈道